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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往后退,又把门关上了。齐煊楼挠了挠耳根,心情真是挺复杂的。不过复杂也没用,他从衣兜里拿出宁也隔壁的房卡,刷卡进门。半夜隐约听到隔壁有响动,齐煊楼睡觉没脱-衣服,过去听了下宁也那边的门。里面丁零当啷的,估计是梁丰起来了。齐煊楼敲了敲门。隔了好一会儿,宁也穿着整齐,皱着眉头,一脸暴躁地打开了门:“干嘛?”“怎么回事?”齐煊楼问,“要帮忙吗?”宁也想了想,给齐煊楼让了条路。齐煊楼进门闻到一股酒气,卫生间门大敞着,梁丰抱着马桶在吐。这场面齐煊楼也没见过,一时也有点手足无措。宁也跟着过来,满脸纠结,两人对视了一下,眼里写的都是要完。“有二十四小时客房服务吗?”宁也问齐煊楼。齐煊楼喉头滚了滚,声音有点干:“有……但是只能打扫啊,梁丰怎么办?”梁丰坐在地上抱着马桶,手不停地往喉咙里抠。他这会儿已经吐不出来了,一直在干呕。齐煊楼没什么经验:“要不要送医院啊?”这个宁也比较懂:“医院不用送了,过一晚上缓过来就行,也没什么过敏症状。就是太恶心了!”齐煊楼过去拍拍梁丰的脸:“别抠了,喝口水不?”梁丰不理他。学霸也拿酒鬼没办法,把梁丰捞起来点,冲了马桶。宁也早就开了换气扇,嗡嗡地响。齐煊楼蹲在马桶边问:“他什么时候起来的?”“一直折腾,还没睡呢。”宁也没好气。这会儿已经快两点了。齐煊楼把梁丰扔回去,从衣兜里掏了房卡给宁也:“你去我那边睡会儿,这边我来看着。”宁也按捺着毛躁:“不用了,我也睡不着。别让他抠喉咙了,都快抠出血了,先他弄床上去吧。”宁也扶着梁丰的一只胳膊,齐煊楼抓着他的另一只,把他的手指强行从他嘴巴里掏出来,按住胳膊架起来抬的扔到床上。梁丰难受得蜷缩起来。整个房间里全是酒气,齐煊楼过去把卫生间的门儿关上了,回来对站在床边快崩溃的宁也说:“你到那边去吧,我刚刚已经睡了一会儿了。这边沙发凑合一下,很快就天亮了。”宁也捏着房卡又站了会儿,听见梁丰来回扭动了一小会儿,渐渐睡平稳了。按照经验,下半夜梁丰应该是不会起来了。齐煊楼又催宁也去睡觉。宁也拿了刚才自己喝了一半的矿泉水,想了想还是问:“你行不行啊?”齐煊楼边整理沙发边说:“没问题的。”他有没有照顾过人,宁也比谁都清楚。但是齐煊楼聪明啊,没做过的事情也会做的很好……这么想着,宁也打消了念头,转身开门准备去隔壁睡会儿了。倒是齐煊楼又叫他:“宁也!”宁也手扶着门回头:“怎么?”齐煊楼看着他欲言又止,目光幽幽的。……懂了。宁也笑笑:“要么你在这边,要么我在这边,总得留个人在这边儿看着梁丰啊,万一出点儿事怎么办?”齐煊楼挥挥手示意他去睡。宁也就真的关门了。站在走廊上宁也深深呼了口气,伸了个懒腰活动了一下,再跟他们出来喝酒,他就是蠢货!宁也刷卡开门,懒洋洋地单手捏着肩膀放松,正要关门,门被齐煊楼一把扶住了。……有完没完?宁也到这会儿还没合眼,又被梁丰折腾了半个晚上,能按捺住脾气全亏这是他叫人吃饭,换个别人分分钟甩手不干。齐煊楼没眼力劲儿,这会儿要敢跟他说话,他绝对打的他这辈子看到宁也都有心理阴影。齐煊楼见宁也面色不豫,指指里面:“我来拿手机。”宁也给他让了路。齐煊楼在床头上拿了手机,又把自己的鞋拎走:“我拿过去,明天早上我估计起的早,不然还得敲你门。”也不是什么大事情,宁也漫不经心地点头。齐煊楼临出门,见宁也还在门口站着。屋里只开着盏床头灯,外面走廊上也是橙色的暗光,宁也被门挡住,整个人像藏在黑暗中一样,有种沉默的诱惑。他飞快凑过去在宁也脸上亲了一下,又滑又软,眼疾手快地出门溜了。宁也本来已经半闭着眼打瞌睡了,被齐煊楼亲了一口一个激灵清醒了,定睛一看人早就不见了。隔壁传来锁门的咯嗒声。宁也一只手恨恨抓了把头发,本来就不爽的心情简直更不爽了,是不是有病?!宁也本来睡眠也不好,又折腾了半夜,迷迷糊糊睡着的时候天估计都快要亮了。昨晚没在门口挂请勿打扰的牌子,客房服务例行打扫的时候轻轻敲了敲他的门,一下子把宁也吵醒了。起来一看,已经十点多了。“不用。”宁也扬声对外面说了句,还想翻身睡会儿,却发现睡不着了。起来看了看手机,早上齐煊楼发了好几条信息:七点:我起来了,到楼下去吃饭,帮你拿上来吗?七点半:你还在睡?那你睡吧。起来到外面吃。八点十分:梁丰醒了,我送梁丰回家去,你醒了打电话。九点四十:还睡着呢?我从梁丰家出来了,给你带吃的回去,小笼包子和粥行吗?牛奶和虾饺要吗?十点:早饭我买好了,你起来别走啊。宁也扔了手机,低头看看自己皱巴巴的衣服,估计齐煊楼快回来了,抓紧时间去洗了个澡。刚洗完穿好衣服,头发还湿着,齐煊楼就敲门了。宁也快速用毛巾揉了揉头发,把水珠擦掉,去给齐煊楼开门。门儿一开,齐煊楼看着里面站着的宁也,有点发怔。简单的T恤,头发乱蓬蓬的湿着,一部分翘着一部分贴着头皮,黑色的头发和白色的脖颈对比鲜明,简直要闪瞎齐煊楼的眼睛。他压了压情绪,把手里提着的餐盒举起来:“早饭。”宁也接过来往里走:“麻烦你了,梁丰回家了?”“嗯。”齐煊楼钻到卫生间去洗了把脸。宁也打开盒子看了看,一屉小包子,一屉虾饺,还有一碗小米粥和一盒奶。他撕着牛奶吸管外的塑料纸:“梁丰他爸妈没说什么吧?”“没有。梁丰洗了澡清爽点儿了,就说醉的不厉害。”齐煊楼的声音从卫生间传来,“包子冷了吗?”宁也吸了口牛奶,掰开筷子戳了下包子,他其实不是很想吃:“还凑合。你吃过了吗?”话一出口,也有点愣。好熟悉的对话。.春天卷着风一样的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