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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也。本来他以为宁也还睡着,没想到一回头就跟已经坐起来的宁也对上了视线。他本来没什么表情的脸上很快露出笑容来,眼睛亮的犹如星光璀璨。他大步绕过车头,拉开车门钻了进来:“我正打算叫你起来。”他身上带着薄薄的凉意。宁也一边把毯子折起来一边说:“到了有一会儿了吧,怎么也不叫我。”“忙什么。”齐煊楼笑吟吟地盯着他看,“我们本来就是来放松休闲的,想睡就睡,晚到就晚到,有什么关系。在车里虽然条件不行,但是我看你睡的沉,搞不好比睡在床上都舒服,就没舍得叫你。”宁也从前座中间把毯子扔到后座去,他现在早就对齐煊楼随时随地的口头调戏免疫了:“那倒是。我好久没睡这么沉了,车停了这么久都完全不知道。走吧,去吃饭。你饿了吧?”“把衣服穿好。车里暖,山里冷,你又刚睡醒,穿得少了怕着凉。”齐煊楼示意宁也把外套披好,“入住我已经办好了,零碎东西也都已经放到房间去了,我们直接去吃饭。”宁也边下车边吐槽了一句:“刚刚不是说不着急吗,你急着办什么入住手续啊。”齐煊楼也推门下车,闻言轻笑一声:“你不着急,我着急啊。”宁也没太反应过来他的意思,下意识以为他又在开黄-腔撩自己,翻了个白眼没搭话。等吃过饭回房间的时候,宁也后知后觉想他这句话来,这才反应过来这话的真正意思——齐煊楼就订了一间大床房。他说的办入住,当然也就只办了一间房子的入住。特么的怪不得他着急,他这是怕宁也知道了当场跟他翻脸啊。宁也站在当地跟他平心气和的说话:“我觉得这不合适。现在又不是什么旺季,我再去开一间住。”“有什么不合适的,我们平常在家不也一起住吗?”齐煊楼在收拾东西,“反正就住两晚上,凑合一下吧。天气这么冷,一个人住怪无聊的。”有理就怕不要脸……宁也气死了:“什么叫平常在家也住一起?你一个卧室我一个卧室,怎么就住一起了?”齐煊楼从包里拿出床单被罩和枕巾来,翻着确认哪个是床单准备先铺上,头也不抬:“和住一起有什么区别?”他想到什么似的抬头看了看宁也,视线一闪移到宁也的腰间往下,又收回视线,举高左手里的床品。这个应该是床单。宁也被他这两眼看的脸都憋红了。怎么在齐煊楼嘴里,听起来就像自己跟他睡了很久似的了?宁也张了张嘴,实在说不出来“也就偶尔互相帮助一下谁他妈跟你住一起了”这种话,气得肝儿疼。他站在当地,齐煊楼也不跟他搭话,他又觉得自己矫情,还作。现在这个情况他俩谁不知道,就缺个契机临门一脚,谁还没见过谁的底细不是?以前他们都是分开睡的,偶尔互相帮个小忙,完事儿了去洗澡,洗完就各回各屋,大家都找不到个合理的“一起睡”的借口。倒也不是真的找不到,主要是宁也心里还是比较抵触,齐煊楼又很纵容他,见他不乐意也不逼他,再不情愿也能克制的住。但是一旦睡在一张床上……这个后果就不太好预料了……莫不是齐煊楼这家伙这次存心要真-刀实-枪来一发了……宁也狐疑地撩起眼皮偷偷看齐煊楼。齐煊楼正在铺床单,大衣他进门的时候就已经脱了挂起来,一条腿曲起来跪在床上往平整揪床单,手探得很远,衬衫下摆往下方垂着,露出一点点腰。和西裤上的腰带。莫名其妙就有种一本正经的禁欲气息。宁也看着他裸-露出来的那一点点皮肤,心里痒痒的,很想勾着腰带再把西裤往低拽一拽……一股冷气从宁也腰间窜上来,激得他打了个寒颤,鸡皮疙瘩都快起来了。“你是不是傻?自己跪着压住床单能揪平整吗!”宁也发脾气,绕到床的另一边去,“快点起来!我揪这边!”嘿……又生气了。自己不就说了个“和住一起有什么区别”吗,至不至于啊。齐煊楼退到床沿,边和宁也一起铺床单边说:“我就带了一套床品。开新房间的话,床单被套就不能换自己的了。”“我带睡衣……”宁也手里还拿着床单的一个角,直起身问,“你带睡衣了吧?”“带了。”齐煊楼不管宁也这边,先把他那边的铺好,“我带了两条睡裤,丝的。”这他妈存心的吧。宁也毛了:“你几个意思?带一套床品,行,住一个床。我告诉过你了,你开车过来,帮我把你那儿的睡衣带上,我就不用大包小卷带行李了。你告诉我你就带条睡裤?光着上身还睡一个床,睡裤忒么的还是丝的跟没穿差不多,你安的什么心呢!”作者有话要说: 啧。然而还是没有rou吃。也好久了,这辈子居然都还是处,替他们心酸不过也不会太远了应该……第87章吃根儿糖宁也喷齐煊楼:“光着上身还睡一个床,睡裤还忒么是丝的跟没穿差不多,你安的什么心呢!”齐煊楼铺好了,直起身看着宁也,表情坦然:“你不是就为个休闲舒服吗?这里有空调,肯定不会冷;我床品都是带的丝的你没发现啊?我还给你带了眼罩呢,自动发热的那种,我们公司好几个人推荐过,都说助眠安神,很好用,我专门儿去买的。你想哪儿去了?”说到最后笑吟吟的,眼睛都弯了起来。宁也真是快要被他憋死了。这人怎么能这么无耻呢!齐煊楼见他怒气冲天地瞪自己,一张巴掌大的脸上煞气十足,但一双精致的眼睛却是可见的漆黑清亮,一如多年前的晚上,又勾人又诱-惑——他噗嗤一声转开头笑出声来。宁也被他笑的没脾气了——自己一肚子气吧,齐煊楼完全没有get到不说,还笑话自己想太多?卧槽。“行了行了,别跟我在这儿发脾气了。”齐煊楼安慰宁也,“凑合凑合就过去了昂。来搭把手,把被套给套上。”宁也满脸不高兴地跟他一起套被套,套好了又给枕头上铺了枕巾。这下能睡了。外面天已经基本全黑了,但时间其实还早,也根本睡不着。齐煊楼随便打开电视机听新闻,边从他的行李包里往外拿东西,把洗漱用品之类的放到卫生间去,来来回回跑了好几趟。宁也用手机查邮件回消息。温珊珊每天都在给他报告纪少衡的消息,然而用人的情感判断并不是太能靠得住——纪少衡顶着压力多年,抗压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