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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对他来说意味着什么……男人比他高,也比他重,此时醉得厉害,半阖着眼,已经认不得人了,勉强才能站稳,少年尽力护着他,生怕他磕到碰到,两人摇摇晃晃,终于走出电梯。临到要到房间时,被男人挡住一部分视线的少年没有注意到脚下出现了一级台阶,醉得意识模糊的男人更不会注意到,两人同时踩空,少年被突如其来的失重感吓出了一身冷汗,眼看着男人要撞上冰冷的门把,少年下意识地用力拉过了男人,然而惯性却使他自己迎向了那门把。坚硬的金属撞击在腰腹处,少年吃痛,眼泪瞬间涌上了眼眶。听到少年的闷哼声,身前的男人睁开了眼。看着男人被醉意浸透的眼睛,少年呼吸一窒。男人看到少年眼角的泪珠,皱了皱眉,伸手捧住了少年的脸,用大拇指拭去了那碍眼的泪珠,“不哭……”脸上的触感让少年浑身一颤,听到男人温柔的声音,少年咬着牙,到底没忍住,鼻头一酸,大颗大颗的泪珠霎时间滚落了下来。这是梦吧?他做梦都想被男人这样温柔地对待,这样小心翼翼地捧在手心,他是在做梦吧?见少年无声地饮泣,男人的眉皱得更紧了,附身做了一个少年完全没有想过的动作。他亲了亲少年的眼睛,吻去了那些眼泪,“乖,不哭……”男人的双唇已经离开,但那触感仿佛通过眼皮烙印在了他的心里,少年难以置信地睁大了眼。少年呆呆地看着身前的人,直到走廊尽头传来人声,才如梦初醒,刷了房卡,扶着男人进去。两人重重地摔倒在了床上,精疲力竭的少年颤抖地脱下了自己身上的高中制服,露出了青涩的身子。“黎煜,你看看我啊……”“你看看我啊,你为什么从来都看不到呢……”少年的声音颤抖得厉害,仿佛抽空了身体中所有的勇气才能说出这几句话。男人睁开眼,丹凤眼中倒映出了少年苍白的脸。少年闭上眼睛,脑海中回忆着之前忍着反感学来的那些技巧,一双手生疏地挑.逗着男人身上的敏感处。男人的身体立时起了反应,意乱情迷中,力气更胜一筹的男人占了主导,少年回过神时,已经被男人压在身下缠绵地吻作一团了。少年一手抓着男人的头发,一只手胡乱扒着男人身上碍事的西装。不多时,两人身上已经没有了恼人的衣物束缚,guntang的肌肤紧紧相贴,男人的大手在少年的背部,腰间流连着,仿佛要将人揉入自己的骨血中一般。少年只能回抱着他,那些技巧秘诀已然被他忘得一干二净。“黎煜,我爱你,好爱你。”听到那三个字的男人醉意瞬间消散了大半。爱是禁忌,也是诅咒。少年明显感受到男人的身体一僵,心中凉了大半,黎煜酒醒了。之前燃起的火被一盆兜头而来的冷水浇得透心凉,他不敢睁开眼面对男人的眼睛。然而,他的逃避行为并不能改变什么,偷来的温情终究是有时效的。“对不起。”男人的声音恢复了冷漠,瞬间将少年从天堂打落到地狱。“穿上。”掉落在地上的衣服被男人捡起,放在了少年□□的身上,遮住了之前留下的点点暧昧的吻痕。听到他要走,少年不再装死,蓦地从穿上坐起,眼圈红了,伸手抓住了男人的手,“你陪陪我。”少年有些哽咽,“我喜欢你,你知道的……”男人回过头,目光冰冷,少年固执地不肯松开手。“我不是傻子,是你把我带到这里……刚才的事我也有错,所以我不和你追究,但这不代表我不会对你的行为感到恶心,想吐。”“你的手段跟你的人一样拙劣。”男人的声音中没有一丝情绪,穿好衣服的他又恢复了往日的优雅,高高在上的男人衬得床上的少年是那么的狼狈与不堪。“白玉连,停止这种毫无意义追求行为,我不喜欢你,你知道的。”男人去洗澡了,似乎迫不及待地想冲走身上少年留下的痕迹。少年呆呆地坐在床上,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干的,早该想到的不是吗,这是一份永远也得不到回应的爱……可是心口,为什么还会这么痛呢?这颗跳动在他胸腔里的东西,给他带来了这么多痛苦的东西,不是早该死了的吗?这颗不受他支配,飞蛾扑火般愚蠢的心,缝缝补补,千疮百孔,终究还是跳动着。少年穿上了衣服,打开门时,与站在外面的人同时愣住。站在门外的女子手中攥着手机,视线扫过少年衬衫边的若隐若现的红痕那一瞬间,她的神情扭曲了,站在她身旁陪她一起来的两个女人更是不加掩饰地露出了鄙夷与厌恶的表情。女子迅速地收敛好了情绪,依然是那么高贵、优雅,再看向少年时,她的眼中只剩下了漠然。少年在这样的目光下有些慌乱,随即又自嘲地想,她应该无视他的,因为他根本不配成为她的对手。擦肩而过时,少年听到了女子冰冷的声音,“我以前警告过你,既然你不怕,那么,今晚之后,你的老师、同学,都会知道你到底是个什么货色。”少年脸上血色褪尽,步伐一乱,逃也似的离开了这个地方。空旷的街道已经看不到行人了,少年拿出手机,黑屏,自动关机了。打不到车,少年走进了自助亭,任手机在台子上充电,蹲坐在了小小的空间里,将头埋在双膝。不知过了多久,手机的电量终于能够开机了,屏幕点亮,凌晨三点。几十个未接来电,数十条未读信息,少年心头一紧,终于恢复了几分理智。有mama的,有爸爸的,老师的,同学的……他想起今天是什么日子,想起自己那一戳就破的谎言……最后几个来电,全是座机,陌生的号码,少年苦闷地抓了抓头发,没想好怎么去圆自己之前撒下的谎,也不想给任何人回电话,便随手查询了一下那几个陌生号码。自助亭中,少年猛地站起身,难以言喻的惊惶从心头蔓延到了全身,使得他握着手机的手有些发软。那些号码,有属于医院的,也有警|察局的。还没等他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一通电话已经打了过来,少年颤抖地接起。一切都好像变成了无声的默剧,眼前的一切都变成了黑白色,少年发狂般地冲上了大街,不顾一切地拦下了一辆私家车。夜间医院的电梯前一如白天般站满了人,在这个死神最爱光顾的地方,从来不会分什么白天黑夜,无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