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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刘彻故意问,“二郎,你大兄和你阿弟都不当太孙,我封你当太孙可好?”二郎惊得睁大眼,脱口道:“祖父病了吗?”宣室内的宫女和宦者险些笑出声。刘彻噎的口不能言,半晌憋出一句,“我揍你!”“孙儿说错了?”二郎眨了眨眼,“祖父为何要立孙儿啊?孙儿当不来太孙,孙儿只会这个啊。”刘彻:“你不懂,吾教你。”“可是孙儿不想学啊。”二郎说得那叫一个理直气壮。宣室内的众人又想笑。刘彻深吸一口气,朝他脑门上一巴掌,“这个图是送吾的?”二郎:“不是,是给祖父看看。”刘彻眼前一黑,终于明白大郎为何总想揍他,“不给吾,吾不看。”“那,那就不看吧。”二郎用白绸把全家图包好,看到案几上还有许多奏章,“祖父忙,孙儿不打扰祖父。”行礼后,起来就要走。刘彻脑壳痛,“这么急着回去有事?”“有啊。”二郎道,“母亲说四郎能看清人了,孙儿要去照看四郎。”刘彻:“有奶姆,哪里需要你照看。过来,吾问你,有没有听你父亲提到过霍光?”“没有。”二郎不善撒谎,大郎又叮嘱他不要在祖父面前讲父亲和母亲的事,“大兄和阿弟说过霍光。”刘彻来了兴趣:“说他什么?”“说霍光比李广利聪明。”二郎道,“大兄和阿弟也和祖父说过啊。祖父是不是打算派霍光出去找汗血宝马?”刘彻眉头一挑,“真不是你父亲希望朕派霍光出去?”“当然不是。”二郎道,“父亲不和孙儿讲朝中大事。”刘彻:“那你父亲都和你们讲什么?”“父亲很少和孙儿聊天。”二郎想一下,“父亲喜欢和母亲说话,有母亲在,父亲都看不到孙儿。”第100章霍光为将刘彻噎了一下,后悔多嘴,“你父亲不同你说话,是不是也不考校你们功课?”“考啊。”二郎道,“父亲考完就继续和母亲聊天。”刘彻:“你父亲考你们的时候,你母亲也在?”“对啊。”二郎好奇,“祖父究竟想问什么啊。”刘彻:“我打算派霍光去大宛。”“真的吗?”二郎睁大眼问道,“大兄和阿弟知道了一准很高兴很高兴。”刘彻莫名觉得想笑:“李广利有这么不堪吗?”“没有吧。”二郎道,“孙儿听大兄说,李广利抚琴唱曲挺好的。”刘彻顿时觉得心口痛,他封的将军擅抚琴?刘彻深呼吸,挤出一丝笑,“没别的?”“还有别的吗?”二郎仔细想想,看向刘彻,试探着说,“李家是倡门,难不成不学抚琴、跳舞和唱歌,跟孙儿一样学诗书和骑射?”宣室内的宫女和宦者不禁同情他们主子。刘彻也同情自己,明知道二郎实诚,有一说一有二说二,还问这些人尽皆知的事,真是给自己找不痛快,“你大兄和你弟有没有说过,要给霍光多少兵马?”“没有。”二郎老实回答,“祖父想知道使人去找大兄和阿弟好啦。他俩现在在永寿殿,没有出去玩儿。”刘彻:“吾只想问你,不行?”“可是孙儿不知道啊。”二郎睁着大眼说道,“祖父问孙儿也没用。”二郎来之前刘彻一直在忙,正想歇一会儿,二郎来了。难得碰到二郎落单,刘彻自是不能放他轻易离开,“如果是你去大宛,你想要大宛的宝马,你会如何做?”“孙儿还小,去不了大宛。”二郎道。刘彻想给他一巴掌,咬牙道:“吾说如果,假如你去,不准说不去。”“好吧,好吧。”二郎瘪瘪嘴道,“孙儿打架不如三郎厉害,更打不过大兄,不敢和大宛开战。”偷偷瞄一眼刘彻。见他没生气,大着胆子说,“孙儿会做木器,孙儿拿木器给他们换。”刘彻扶额:“汗血宝马是大宛国宝,木器不行。”“那就用,就用纸。”看到案几上的奏章,二郎眼中一亮,“母亲说只有我们有纸,也只有我们会做纸,纸加木器可以吗?”刘彻心中一动,道:“你不觉得直接抢过来更好?”“打仗要死人的,祖父。”他兄和他弟不在,惹怒刘彻没人帮他,二郎不敢说强盗才用抢的。刘彻笑了,“吾忘了,谢谢二郎提醒。”拿过白绸里的全家图,见二郎雕的和真人相差无几,很是满意,“这个就放吾这里。”“啊?”二郎忙说,“不行,不行!”刘彻:“这个给吾,吾就派霍光去大宛国,不然吾就派李广利。”史瑶说过李广利不会使剑,三郎说过让李广利带兵会害死很多人,二郎想到这些苦着脸道:“给你!”“退下。”刘彻美滋滋的,“吾要忙了。”二郎走到外面,忽然意识到不对劲,他祖父原本就想派霍光去吧?二郎抓抓脑袋想不通,跑到永寿殿就把刘彻说的话,原原本本讲给他兄弟听。大郎瞥了二郎一眼,什么也没说。二郎有个不好的预感,小声问三郎:“阿弟知道吗?”“你被祖父骗了。”三郎叹气道,“帮我缝书吧。”二郎不解:“祖父为何要骗我?”“骗你好玩啊。”三郎道,“祖父倒是想骗我和大兄,他骗不了。”二郎一脸不高兴,“祖父真坏!”“你再雕一副全家图,权当练手。”三郎道,“反正你不帮大兄印书,闲着也是闲着。”二郎看了看大郎,又看看三郎:“我帮你们。刚雕好手痛,我得歇几天。”“那你把那一本书串起来。”三郎指着旁边的一叠纸,“看清楚别串错了。”二郎很好奇:“你们印几本了?”“十本。”三郎道,“我们决定以后一天印三本。”二郎算一下:“一天印两本也行的。”说着,跪坐在地上串书,“阿兄,要不要告诉父亲,祖父有意派霍光前往大宛国?”“不用。”三郎道,“在祖父面前父亲比你还不擅撒谎,现在告诉父亲,他日祖父问起来,父亲实话实说,我们以后再问祖父什么事,祖父就不和我们说了。”二郎:“祖父怕父亲知道?”“我们都有事瞒着父亲,祖父肯定也有些事不好让父亲知道。”三郎道。二郎仔细想想,“阿弟说得对。阿弟,母亲还不知道祖父罚大兄抄一百本吗?”“不知道。”三郎道,“父亲没说,你也别讲,省得母亲抱怨祖父罚的重。”二郎瞥一眼大郎,想说一点也不重。继而想到大郎杀江充是为了他们家,不是为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