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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被一击就锁得如此牢固,而对方的下盘和脚步就如扎根一样没有半分动摇!然而惊讶只有一眨眼的功夫,下巴上立刻被猛一记重击!他向后一踉跄,紧跟着厚重的猎装靴底袭上柔软的腹部,就这样连一丝喘息的机会都没留给他,纹身男闷声痛呼着摔下了擂台。雷哲和身边的图南一道张大嘴,区别只在于图南并未看清苏泽那一踢之前的动作,而雷哲则看得一清二楚——左手手腕一个翻转向外拨开对方出拳的手,右手趁势握拳以拳背直击对方下颚!也许苏泽和他之间的不同便在于,他是用本能在格斗,而苏泽用的是脑子。他仰头看着苏泽高高在上的背影——他不打算恋战,要的是速战速决。喝高了的男人们争相恐后地上前想与高手一战,结果当然是上来一个打趴一个,上来两只打趴一双。胖子抱着酒瓶感动得快要流泪了,觉得苏泽简直是多啦A梦,有求必应!雷哲站在台下眼瞅着歇菜的人一个接一个被扔下台,苏泽几乎只用一招——每个人冲过来都是直接照下巴上一拳过去,然后提着人衣领就给扔下台子。台下的观战者们开始不住地抗议这一场打得毫无观赏性可言,他们要看过肩摔!要看三段踢!要看跳杀!苏泽要是不满足就俨然要朝他扔鸡蛋的势头,雷哲却觉得这样干脆利落地完成任务的苏泽酷炫得让人欲罢不能!等到台上台下所有挑战者都偃旗息鼓,雷哲终于按捺不住跳上了台。苏泽瞥一眼脸上写着“终于轮到我了”,转动着手腕跃跃欲试的花边美男,转身跳下擂台。雷哲傻眼:“你去哪儿?!”“累了,去睡觉。”雷哲闻言跟着跳下擂台,抓过胖子手里的酒壶仰头咕隆咕隆罐下一大罐,爽快地一抹嘴,他酒量奇差,这么一喝,眼前的男神立刻“噗”的一声一个变俩:“你累了,我醉了,现在咱们算是扯平了吧?”苏泽目视雷哲在四周无数叫好声中脱掉马甲豪迈地扔在草地上,心想这个家伙是真的喝高了吧,他看着躺在一地狼藉中那件深灰色马甲,棕色的钱夹从马甲的内袋里掉了出来,无奈地上前正要捡起,人群中图南忽然喊了声“小心”!他意识到不对猛转过头,但为时已晚……“砰!!”结结实实一声闷响,刚开始大家都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依然催战声不断,等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人声迅速地三三两两安静下来,不多时全场就是死一般的寂静了。黑色的乌鸦扑扇着翅膀落在枝头,树枝被肥鸟的体重压得往下一塌,乌鸦发出“嘎嘎”嘲笑一般的鸣叫声。雷哲瞪大眼看着躺在地上的苏泽,十秒后苏泽依然没有起来,这下他的酒也彻底醒了,不得不接受眼前这个窘迫的事实——男神被自己一拳揍晕了过去。抬起眼皮小心环顾四周,他不知道大伙这一瞬不瞬聚焦在他身上的目光代表着什么,不过幻灭是肯定少不了的。他觉得自己还是先晕过去比较好……以柔若无骨的姿势滑到在地时,雷哲撩起眼皮瞧一眼近侧冰山美男无知无觉的睡颜,心说你这么能打怎么能这么不经打?这不科学好吗?!人们围上前在上方七嘴八舌议论起来:“这算是谁赢了?”“没看清,难道苏泽倒地之前也给了雷哲一下?”“多半就是这样!花边肯定早就中拳了,只是站得比较久而已,有个日本武将叫武藏坊什么的,不也是身中万箭死而不倒吗?”雷哲恨不能跳起来,心中大骂:你们这帮脑残粉!!。吴明在床上躺了一会儿,奈何广场的方向人声喧嚣,他辗转反侧没能入睡,只得点亮煤油灯坐起来,屋子刚被照亮就听见砰砰砰的敲门声。“吴明先生你睡了吗?”阿学提着吃的和酒在门口喊了两声,门就开了。吴明没什么精神地看一眼少年,侧身让他进了屋子。“我给你带了些吃的,”阿学走到桌边放下东西,回头笑道,“广场那边可热闹了,可惜你没去……”吴明拉开凳子在桌边坐下,冷冷地扫了一眼桌上的饭菜和酒:“这次又想问我什么?我能教你的都教得差不多了,你也该少往我这边跑了。”这一盆冷水泼过来,黑框镜少年顿时有些尴尬,半晌才道:“我今天没带记事本……我就是看你一个人待在屋里……”吴明眨了下眼,蹙起眉头。“……吴明先生,你是不是也觉得我记录这些东西挺无聊的?”阿学犹豫着问,“我其实是想,总有一天人类还是会回归文明社会的,总得有人记录这些事情吧,要不然等到未来的人们回顾这段历史时,都不知道它是什么样子……”少年说着不好意思地笑起来,“当然也有我的私心,我从小的梦想就是做一名历史学家,可惜没有机会了……”吴明静默了一会儿:“无不无聊我没资格说,不过如果你真想完成这本书,就不应该待在这里。”他抬头看向表情不解的少年,“你应该去楼战或者蓝傲文那里。”阿学并没把这话当真,笑着耸耸肩:“我知道他们是强者,但我只想作个旁观者。”吴明未置可否,只问:“你玩过围棋吗?”阿学不明白为什么问到这个:“看过,但没玩过。”“围棋和象棋不同,象棋的目标是灭掉对方的将帅,决定的是一场战役的输赢,围棋则是纯粹的圈地游戏,就像一个时代的割据。”吴明说道,“这片大陆上大型的基地和聚居地星罗棋布,但是大部分已经落入蓝傲文和楼战的掌控,这就是一场围棋的博弈,只是棋盘上还有一些未标记的点,对他们双方来说都至关重要,他们谁都不可能放弃。”阿学听出对方话中有话,却忽然不想再听下去。“明白了吗,”吴明道,“津都就是这样的点,如果聚居地再这么安于现状,注定不可能幸免。”他的声音透着一股置身事外的冰凉,在窗外不时飘进的热烈喧嚣的衬托下,阿学只觉得听得人不寒而栗。第7章车队行驶在风景单调的马路上,头顶的烈日催得人昏昏欲睡,胖子在车上打了个哈欠:“我说老御也真是,弟兄们昨晚哪个不是宿醉头疼得要命,这一大早就要咱们出外勤,就不能晚两天?”司机哥笑道:“你丫就少抱怨了,听说这是潘老大的意思,交换物资是其次,实际是让咱们去打探点消息。”“打探什么消息?”胖子压低嗓门,一脸坏笑,“消息嘛我就知道一个,苏泽昨晚被人揍……”话音未落肩头蓦地一沉,胖子吓得一个激灵回过头,见苏泽的手正握在他右肩上,不禁冒了一头冷汗,正欲打哈哈,苏泽虚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