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78
爷拿个主意。”林海卷曲左手中指、无名指轻叩,林诚知道这是林海在想事儿,也不出声,慢慢等着。过了好一会儿,林海梳理完原身关于内院这些女人的日常印象,厌倦地皱眉,又沉思了一会儿,才说:“把太太院子里的人,一个不拉地全送到太太陪嫁的那个庄子,莫走失了一个。往日里太太喜欢她们伺候,以后她们就在庄子里,为太太和哥儿念经、祈福来世。记得在那庄子里安排间静室,给她们跪经的。”都不是什么好鸟,挑唆贾敏往歪道走,煽风点火,内院倾轧,哪里都没少了她们。林诚应了“是”转身出去办事了。归荑进来问:“老爷,早晨的药还没喝呢。现在喝药吗?”“不喝。倒杯水就好。”林海慢慢喝了水,又回到床上用功。m的,什么都是虚的,身体第一,没有个好身体,解手都靠人帮。窝了个去的!林海这一次坚持的久一些,当然累得昏睡的时间也长了一点儿。入夜了,才醒了过来。林海自己坐起来,晃晃肩膀,虽感觉无力,但总不是早上那侍儿扶起娇无力的状态。掀开床帐,见屏风后面透出些微烛光。自己晃悠悠去解手,就着盆里的冷手洗洗,又坐回床上。拉铃,叫了归荑进来,吩咐她摆饭。才喝了一点白粥,夭夭从外面进来,“老爷,大姑娘那边打发人来问话,问大姑娘能过来看看老爷吗?”“什么时辰了?”“戌时二刻多点儿。”“让大姑娘过来吧。”林海略用了些白粥小菜,由归荑扶了出去,让夭夭把屋子好好收拾,放放味。黛玉看林海能走进来了,兴奋溢于言表。贾琏陪着黛玉坐在那里等着。“爹爹。”“这么晚了,可是有什么事儿?”“爹爹,下午,下午大管家把娘亲院子的人都送走了。她们哭,要女儿问问爹爹,怎么娘亲才走,就赶她们了?”林海摸摸黛玉的头发,这真是面对自己的亲爹哦,质问的话随便就说出来了。“倒也不是赶她们走,你娘亲素日里就喜欢这些人伺候,让她们到你娘亲陪嫁的庄子里,每日为你娘亲和弟弟念经祈福,让你娘亲和弟弟也不至于孤单了。”“哦。”小姑娘得了答案,原来是为了自己的娘亲和弟弟做伴,遂放过此话不再问。“乖,今天晚了,早点睡觉。明早过来和爹爹一起吃早饭。”“好。”黛玉行礼,带着自己的奶嬷嬷和丫鬟回去了。“琏儿有什么事儿?”“下午被林管家送人惊了一下。姑父,姑母院子里不少是贾家陪嫁的,以后就都在庄子了?”“有何不可?陪嫁过来就是伺候你姑母的,现在不过是换个地方、换个方式去伺奉你姑母。没送她们去姑苏的家庙,送去你姑母陪嫁庄子,就是念其中陪嫁的人多。”“可是,可是她们做错了什么事儿?”“对。”林海捏拳,在嘴边轻挡,咳了一声。“我念她们是你姑母的体己人,不想追究你表弟的死因了。就这样吧。”贾琏一听,涉及林海独子死亡原因,赶紧站起来施礼,“姑父,是侄儿逾越孟浪了。”“无妨。你姑母信错了人,丧了独子,赔进去了自己的性命,你当她最后是好过的?!哪一日不是愧疚、悔恨?可惜我林家,几代单传,我如今年介四旬,别人都是抱孙的时候,我连丁点香火都欠奉,没有承继,也愧对祖宗啊。唉。”贾琏不知该说什么好。久久才呐呐而语,劝说林海道:“姑父还是多保重,再娶佳人吧。”“唉。若你姑母……哪怕容许姬妾,生了一子,这二十年也抚养成人了。我这里也不必如此一把年纪,到如此境地。”贾琏是又羞又愧,这是明着指责她姑母妒忌,害得林家断了香火了。想反驳几句,所有的姬妾都没生,应该不是姑母的问题,林海该考虑是不是自己有事儿。可转念一想,这林海不是不能生啊,有表妹在这儿站着,还有春天夭折了的表弟,都是姑母所出的。“咳,咳,姑父,”贾琏咳了几声,干巴巴地说:“妇人没有不妒忌的。”这话一说出来,贾琏觉得自己下面的话就顺溜了。“姑父,姑母这里错了,但凡姑父再娶,我祖母也不会有他话。再生娇儿迟了点,尚来的及。”“唉,琏儿,要都是你这么想就好了。怕是你祖母会想,女儿嫁给我二十年,最后走到她前面,是我薄待了她呢。”林海顿顿,又接着说话,“所以伺候你姑母的,我一个不拉都送去庄子,集到一起,改日你祖母想问什么,都送回荣国府吧。”贾琏咧嘴,贾敏每年送回去的四时八节礼品,一看就是管家夫人的做派,哪里是受到薄待的样子啊?!贾琏犹豫了再犹豫,还是小心翼翼地说:“怕是我祖母会以想念姑母,接了表妹呢。”林海饶有兴趣地看着贾琏,贾琏缩缩肩膀,站起来行礼,“姑父,夜了,您也该休息了。侄儿明天过来陪您早餐。”“好。”林海吩咐人好好送琏二爷回客院。修炼半夜、昏睡半夜,林海再醒来,觉得身体粘腻的不行,拉铃叫了归荑进来,吩咐她备水洗澡。林海泡得惬意、舒爽,想起来的时候,夭夭从屏风后面转进来。“老爷,奴服伺老爷,可好?”夭夭嘴里虽问着,手里却拿了条白布巾子,挽在凝脂一般的手臂上,只着了亵衣亵裤,凑到林海的跟前。“出去。”“老爷,奴……”这三个字说的千叠白转,一韵三叹,够得上余音绕梁了,配上夭夭的腰肢,若不是此刻林海的定力,就是柳下惠在此,怕也要就地投降了。“归荑,进来。”归荑踏踏踏地踩着木屐跑进来,看林海神色不愉的,“老爷?”“拖出去。”归荑赶紧上前,拉住夭夭,轻轻一拽,就扯了人出去。“老爷身子没大好呢。”林海自己爬出来,赶紧擦干水,穿好衣服。归荑回来,帮林海擦头发。觑着林海沉着脸,也不敢说话。夭夭惯在老爷洗澡的时候进去,被撵出来,还是第一次呢。林海心里不爽,沉着脸不说话。林诚站在门外问:“老爷,大姑娘和琏二爷在花厅了,早饭可摆在花厅?”林海应了一声,看头发基本干了,就让归荑挽了发,往花厅去。林海想想对跟着的林诚说:“去请几个郎中回来,给家里这些个姨娘、姬妾都号号脉,然后都送去姑苏的家庙里,为太太和哥儿念经、祈福来世。”林诚明白林海是因刚才夭夭的行为动怒,厌恶了这些无时无刻、不在争宠献媚、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