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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徒丌和徒丕玩的时候,抢坏了布老虎,陈氏发现了那荷包,拿来告诉我。我没说她的那句‘那些用恶毒法子,嫌徒丌和徒丕碍眼的话’。”石氏顿顿,“明允,你明白吗?”太子吃惊,片刻后他点点头。难为石氏了,短短的那么一会儿,就想到为东宫、为以后打算。这要是爆出来,陈氏要同归于尽的事儿,势必会引起外界,对太子内帷不整的猜测。东宫只有一妻二妾,只三人,太子都摆布不了,不能齐家,何以治天下。而起,从长远来说,无论徒丌和徒丕,能不能抗过去,哪怕此次东宫的仨个男孩子都折进去了,只要留有陈氏在,再有什么人进东宫,即便能生俩儿子,也都越不过陈氏的。而陈氏,在太子妃面前,却只能永远做小伏低。“明允,你怪不怪我,没立即让莫九给小乳猪一个公道?”“不怪。”太子想明白了,对石氏只有赞叹。事情已经这样了,就不再热血上头,去图一时的痛快了。从长久利益考虑,怎么从已经发生的事情里,谋划出对东宫最好的结果,才是理智、睿智、积极的政治态度。石氏完全担得起东宫的内政,担得起太子妃的。太子伸手,隔着小人儿,拍拍石氏的胳膊。“卿卿,对东宫这些人,咱们夫妻是一体的。可是对外,咱们东宫就是一体的。什么时候,有些事儿,咱们以后慢慢在内部解决了。等徒丕大些了,再说。依孤看,该给小乳猪的公道,我们能想到,圣人也会想到的。”石氏的眼泪,就顺着脸颊留下来。她轻抬柔荑,搽去滚滚而落的泪水,却怎么也搽拭不尽。“明允,我觉得是自己不好,对不起儿子。都怪我,要是我能再小心一点儿,就没这次的祸事了。”“有心算无心,千日做贼的容易,千日防贼的难。谁能想到送东西入库房,就恰巧就到陈氏,带他俩会来。你莫怪责自己,以后在宫里,在小乳猪长大前,要经历的,真还多着呢。”“明允,”石氏痛哭失声,“我就怕小乳猪,没长大的机会了。”“莫哭,莫哭。你看小乳猪听到了。”石氏低头,见小人儿不安地扭动。她赶紧坐起来,用一只拳头堵着嘴,堵住即将嚎啕出来的大哭。另一手,缺去轻拍躁动不安的孩子。唉,太子心里叹息。难啊,难!不仅是他难,石氏更难,他都被石氏的哭,引得快要落泪了,好不好?!可是他只能伸出手,把惊着的小乳猪抱起来,轻轻地拍着、哄着,等把孩子哄稳当了。再看石氏,她把自己的手背,都咬出血了。这又何苦来哉!这又何苦来哉呢!莫九得了圣人的指示,按着圣人的思路去寻求物证,人证。没等到夕阳西下,就从京畿的郎中、有能力有资格种痘的郎中那里,问出了最近一个月,是什么人,不是郎中,却要了大量的天花病人的痂皮。二皇子被叫到圣人的养心殿。“老二,你说说,是谁给你出的主意?”二皇子一下子被圣人的话,问懵了。他吃惊地瞪大眼睛,摇头否认。“父皇,不是儿臣。”“呵呵,”圣人冷笑,用手指着一边的布老虎,“不是你放东宫去的,但是你派人收集的天花病人的痂皮。老二,朕要是这么一点儿的事儿,都想不透,弄不明白,你是不是以为满朝文武都是傻子,朕这四十年的帝王也是白做的了?嗯?”二皇子不吭声。“莫九,把你访到的证据,给他看看。”“二皇子,请看看吧。”二皇子捧着莫九的询问笔录,从最初的介绍会种痘的郎中,到最后拿到天花病人的痂皮,他二个多月的谋划,一点点、一点点也没遗漏地被揭了出来。二皇子全身的血液,好像都流逝不见了,他脸色煞白,跪在那里,张张嘴,说不出来话了。“说吧,是谁给你出的主意?”二皇子摇头,闭口不言。“好,好,”圣人气得发抖,“东宫四个稚龄幼童,最大的才过完三生日,最小的才百余日。你可想过那是你的亲侄儿、亲侄女?三公主、四公主尚未种痘,你可想过她俩是你的亲meimei?这宫里还有五公主、六公主,你想过没有?啊?”二皇子仍旧不开口。圣人气得转圈,想踹二皇子吧,最后又忍着缩回了腿。“你想过没有,万一天花蔓延出宫,哪些没种痘的平民百姓会如何?朕再问你一句,你想过大公主以后会如何?那是你一母同胞的meimei。”“父皇,是儿子逼大meimei做的。”“哼,你是主谋,她是帮凶。是吧?你不说出背后给你出主意的人,来人,拟旨,二皇子和大公主丧心病狂地合谋,不顾百姓安危,用天花谋害宫里的亲侄儿、亲侄女,以及几个meimei。特旨,废二皇子为庶人,圈禁于养蜂夹道;废大公主为庶人,把大公主嫁与披甲人。”第369章废太子73圣人才不信二皇子呢。二皇子从小在读书的时候,不能说笨,但也属于没什么可圈可点的地方之人。从来他用力气的时候,多过用脑子。圣人曾经还想过,都说外甥像舅,二皇子尚武这点,是像了镇北侯。可是皇家子弟,重要的是这脑子啊!他怎么就一点儿,也不像他舅舅镇北侯呢?!不提镇北侯戍边十年的丰功伟绩,单在在藩王作乱的时候,尚未封爵的赵将军,也不仅是骁勇善战,也更是智计百出的人物。可二皇子,他也不像自己啊——自己从来就没有对手足下过黑手。是像了惠妃?对。二皇子是像了黑心的惠妃!惠妃谋害太子的阴毒的法子,与这天花倒是如出一辙的。可惠妃也已经不在了啊。不可能再给二皇子出主意了啊。能想出用天花,这么毒辣的计谋,且与太皇太后当年,如出一辙地用了公主送布老虎。若不是有知当年旧事的知情人提点,那是不可能的。圣人就是要问出在二皇子的背后、指点他行使这阴毒伎俩之人,才用把大公主嫁给披甲人,吓唬二皇子。二皇子朝圣人磕头,“父皇,饶了大meimei吧。她不知道那布老虎里是什么,儿臣没有告诉她。”“饶她不是不可以。你得把在背后、给你出主意的人,交代出来。”二皇子的汗,一滴滴地从额头滚下来,落到地砖上。他白着脸、咬着牙,腮帮子抽动着,呐呐低声开口。“父皇,儿臣送母妃的那晚,给母妃烧最后一道纸。听有人说起圣祖爷的幼子,就是这么走的。”“是什么人?”圣人追着问二皇子,不给他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