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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北面设伏?”桃花山的李忠和周通又怪叫着高喊要在北面设伏,白虎山的孔亮狠极了青州的慕容知府,也跟着叫喊要在北面设伏。鲁智深和杨志都是军旅出身,知道中军节帐的一些军律。现看梁山的将军们,各个都正襟危坐,都不由得拿出昔日在帅帐下听令的态度。武松是个聪明的,二龙山的自己顶头上司都端正态度不出声,也学着二人将双手放在膝上,挺直了腰板不声不响。甚至在李忠二度怪叫的时候,制止张青出声。李忠和周通见无人应和,讪讪地住了嘴。吴用搁了笔,笑眯眯地对李忠等说:“几位带日后到了梁山,跟着裴督察学习写日子,就知道梁山的规矩。现在恰好裴督察也不在这里,没什么妨碍的。不过几位在中军大帐议事的时候,可以向鲁提辖、杨制使、武都头学学。”李忠等扭身看向鲁大师等人,学着把双手放在双膝上,挺胸收腹地坐着,就是孔亮也乖乖地坐好,更别说二龙山的那几个小头领了。针对在北门设伏,所有的将领都赞同。最后扈三娘指派杨志带着桃花山和白虎山的人守在东门,鲁智深、武松带着张青等人守在西门,林冲带着孙立等几位梁山将领,领了五百军卒去北门城外设伏。扈三娘对林冲说:“你带一千军卒连夜去北门城外三里处,将官道挖断,明天要是呼延灼从北门逃走,放烟花为号,我即刻赶过去。其他人要是从北门处外逃,你酌情放过,但是马车不可以通过。”林冲明白这是要留下青州府的所有财物,站起来领了军令。孙新把公孙胜预备的信号火箭,分给三门的守卫者,这是专为呼延灼预备的。那个城门见了他,那个门就立即施放,扈三娘会带人及时赶过去。吩咐完明日的攻城之事,桃花山的李忠站起来说道:“大将军,呼延灼的战马被我们桃花山无意中得了,小可已经让人牵过来了。大将军余暇看看,那踏雪乌骓真的是一匹好马。”李忠是很喜欢那踏雪乌骓的。但他看林冲和秦明前日斗呼延灼,手下都是留有余力。不解之下,他设宴款待先锋营的人,千方百计地问出梁山要招徕呼延灼,心痛了一天二夜后,不得不忍痛割爱,把踏雪乌骓送到扈三娘的中军帐。李忠识做,扈三娘很高兴,扫了吴用一眼,吴用站起来替扈三娘出头说话。“打虎将心胸磊落,待呼延灼异日归附,定替大将军设宴酬谢。”扈三娘见诸事已定,命众人早早休息,明日按计划攻城。张青磨磨叽叽地走在最后,看妻子真的不跟着出来,伤心失意之下,觉得去梁山也不是什么好事了。花荣见他无意中回头恰好见了张青这个失意的模样,就驻足等张青拖着沉重的脚步过来了,拉住他说:“你是张青吧?你只管放心,大将军没不雅癖好,不会留了你妻子的。”孙新恰好走过他俩人的身边,拍了下张青的肩膀说:“大将军从梁山的将领里,选了四个如花似玉的小娘子跟着她读书习武,但大将军也没留人值夜。花将军和秦将军的娘子,也要在白日里去聚义厅做文书,大将军只是在指点你浑家如何做事。”有促狭的就嘲笑张青,“菜园子,你交了好运道了。以后可以靠着……”这样的话对张青可没什么,他呲牙笑着说:“小可是赘婿,你们不知道吧?哈哈。”张青脸上虽然笑着哈哈哈,可心里还是很焦急,他眼巴巴地望着中军大帐。花荣一看这人不听劝,武松还站在他身边锁住他呢,轻哼了一声,转身就走,把张青丢给孙新了。秦明哈哈一笑,陪林冲和孙立等几位要去北门设伏的将领点军。其它梁山将领也各自笑着回去自己的军帐。鲁智深等与这不关己的事儿、且还不在乎俩妇人一起的,也都一路哈哈笑着回去了。但武松与张青、孙二娘交好,他一边跟住花荣往他的军帐去,一边手握戒刀、满是怀疑地问:“花将军,孙二娘真的无事?”花荣白了武松一眼,心里翻起一句话——这人的脑子有核桃大吗?他突然想到这话是扈三娘讥笑那些一天只认军律上的三个字,第二天还有一个不记得的。唉,想着公明哥哥活着的时候,颇为推崇武二郎,花荣就耐着性子给武松解释:“大将军喜欢用一些妇人、小娘子在身边作文书伺候笔墨。她这会儿定是与吴学究有事情要商谈,才留了孙二娘作陪的。你放心好了,孙二娘一会儿也就回去了。日子久了,你就知道大将军是立身极正的人,正人君子说的就是她这样的。”武松无可无不可地点点头,在他看来一丈青行事正不正也没什么妨碍,要是犯到自己和自己罩着的人头上,杀了也就罢了。花荣像是会读心术,看武松脸色不对,他立即扯了武松进自己的军账,低声说道:“你莫不是想着要与她动手吧?看在公明哥哥的份上告诉你,我也不怕丢脸,当初是我偷袭,还就一招就被她踢下了擂台。也不知道林教头和秦明,能不能在一丈青手底下走上三个回合。”武松吃惊地瞪大眼睛,“一丈青的功夫这么好?”花荣怂恿武松,“武二郎,你去试试嘛。反正你现在还没有正式上梁山,也构不成以下犯上之罪。”武松听了这话,皱紧了眉头,他在二龙山逍遥自在惯了的。要是公明哥哥在,去梁山做小伏低也就罢了。如今雌伏于丈青的罗裙下面,算怎么回事儿。在说出的话,语气就不那么好了。“还以下犯上之罪?哼!”花荣向武松招手,等武松凑近了才说:“莫非你以为我们要一直做个山匪?”武松瞪眼,“一丈青要招安?”花荣一撇嘴,“武二郎,你也是打得了大虫的好汉,敢不敢想大点儿的?”武松的眼睛越瞪越大,嘴巴也张开了。花荣忍不住往后靠,要离武松的呆样远点儿,嘴里还嫌弃道:“你想想我们现在是在干什么啊。杀官造反!蠢材啊蠢材。”武松眼睛转了几转,终于明白了为何扈三娘要活捉呼延灼了。“你是说她要做官家、当天子?不,天女?”武松惊得说话都有些结巴了。“有何不可?赵家的江山还不是从孤儿寡母手里偷来的。她堂堂正正打江山不成吗?”萧让前些日子示意他们把扈三娘的打算,让梁山上下都知道。依着吴学究的说法,这就是未雨绸缪、让所有人心里事先都有个准备。“可她是女人啊。”武松好半晌才找出这么个理由。“女人怎么能做官家呢?”花荣伸手把武松的脑袋推开,“你傻了不是!女人怎么了?你是比她能打?还是比她读书好、知道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