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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嘉木确实很恶心,可与恶心同等的心情,是好奇。鬼使神差的,郁嘉木隔天又特地挑了同个时间,上了这辆地铁。然后又遇见了祈南。地铁上依然人满为患,祈南偷偷走到郁嘉木身边,扶钢管的时候不小心碰到郁嘉木的手。郁嘉木觉得手背像是被他的指尖电了一下,听见他迭声的对不起。郁嘉木回过神,一边说着没关系,一边在心底轻蔑地想,难怪爸爸被他迷的神魂颠倒,看上去这么清纯,可真会勾/引人,呵。郁嘉木目不转睛地看着他。祈南被郁嘉木看得头都不好意思抬,一到站就走了。他刚走,郁嘉木捡起他落下的素描本。郁嘉木记起爸爸日记里写的情节:“今天,我捡到了一位同学落在树林椅子上的素描本,他有个好听的名字,叫做祈南。我将书送去他的班级,看到一个清秀的少年,和他的画一般可爱美丽。”郁嘉木翻开素描本,画着一只睡在紫阳花旁的猫咪。他冷笑了声。再合上。这本素描本的封面印着一个特别设计标志,一只鸟,可以分辨出四个字:祈南画室。作者有话要说: 目前存了7w稿子,每天早上8点整定时发一章。2017/08/05第2章【第二章】郁嘉木在网上查到祈南画室的地址,是个颇有名气的画室——郁嘉木纯理科生对艺术毫无兴趣——其中写到祈南毕业于帝都美院,拿过国内外不少奖项,还开过几次颇为画展,是当代知名的青年画家之一,曾有作品拍出三十万的高价。祈南画室坐落在离他大学半座城的小南直街上,这是一条依河而建的明清古街,像是藏在钢铁丛林中的一小畦世外桃源,青石板铺成的街道干净整洁,街边还修着流淌着潺潺清水的小渠,郁嘉木沿着沿途种着银杏树的大道往前走,路过一群在下棋逗鸟的大老爷,一家古玩店,一座民间博物馆,再拐个弯,就可以看到偏居一隅的祈南画室了。门边只有个巴掌大的木门牌,看着上面“祈南画室”四个字似乎还是亲手雕刻的,门牌旁边的白墙上钉着交错成菱形状的木龙骨花架,错落有致地挂着几盆白边吊兰,织成一片葳蕤有致的花叶墙。郁嘉木在门口驻足片刻后,转身离开。没走多远,他去了河对面,在祈南画室隔水相对的旅舍预订了三楼视角最好的房间,可以看到祈南画室的后花园,周末或者课业不重的日子,郁嘉木就会过来侦查情况。跟踪了一段时间之后,他逐渐摸清了祈南的作息。祈南每天早上大致七点半就起床,出门绕着河跑步,一路上和许多大妈大爷打招呼,半个小时后会回去,在院子里一个人吃早饭,接着洗手,在花园里画画。他有个女助理,有时会过来,给他添置一些采购的食材,午饭后,下午二点会有学生过来上课,他又去一楼的画室画画,到下午四点半结束,女助理会收拾东西下班离开,然后祈南会出门,到附近的地铁站,坐2号线,坐到终点,又坐回去。郁嘉木不是很明白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后来仔细想想,似乎……他遇见祈南就是在五点半那班的2号线地铁上,可是,有这么巧吗?就这样观察了两周之后。郁嘉木发现了一个问题——傅舟没有出现。……难道是出远门了?在和祈南相遇第三周的周六,郁嘉木深思熟虑之后,终于登门了,他换了一套新的三件套西装,外面是商务款风衣,提了个文件包。女助理来开的门,问他有什么事。郁嘉木拿出祈南上回落下的绘画本,递过去:“我之前在地铁上遇见一个人,落下了这本本子,上面写着祈南画室……因为出差,拖到今天才送过来,真是抱歉。”女助理接过本子,翻了一下:“啊,是祈老师的本子,谢谢了。”郁嘉木端着一副高风亮节的姿态:“没关系。送到我就安心了。那我走了。”郁嘉木说完就离开了。他走得很慢,磨磨蹭蹭,走了不出一百米,还在街边的小街门口驻足了等待,果不其然,没过一会儿,他的眼角就瞥见一个身影从画室里跑出来。他这才装作没发现似的往前走。祈南气喘吁吁地从背后追上他:“等等我,先生。”郁嘉木权当不知道是在喊他。祈南着急地抓住他的衣袖,郁嘉木才停下,转头,故作讶异地说:“……有什么事吗?先生。”“我、我是……你刚才的书……你送了本素描本……那个,地铁,我是说,你之前在地铁上捡到一本书……”祈南语无伦次地说。“啊,是你。”郁嘉木说。“你、你还记得我啊。”青年的脸慢吞吞地红起来。“有什么事吗?书我已经还给你了啊。”郁嘉木斯文有礼地问,像是完全不明白祈南为什么追上来。祈南便不好意思地说:“我、我想亲口和你说声谢谢。”郁嘉木挑了挑眉毛,等着他的下句话。……居然还不请他去家里坐坐吗?祈南现在这个模样着实是称不上好看的,看得出他跑出来的很急,身上还系着围裙,手臂上戴着袖套,都沾满了颜料,玉白的脸庞上还有一抹红色的颜料,但就是这样乱糟糟的,也不掩他的美貌。真是个大美人。郁嘉木在心底感叹。郁嘉木低头,看着祈南抓在自己手臂上的手。祈南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才猛然意识到自己沾满颜料水彩的手印在了对方的袖子上,立即松开手,无比愧疚地说:“啊!对、对不起!”迟疑着,像是鼓起所有勇气磕磕绊绊地说:“不好意思,把你衣服弄脏了……我、我……要不……要不要去我家?我给你洗干净。”也算是达到目的了。郁嘉木从善如流地接受了祈南的建议,跟在了他的身后。这屋子从外面看很古朴,里面倒是非常现代化,门锁还是电脑控制的,按个指纹就好了,玄关摆着一盆盆栽文松和一幅画,进去就是客厅,不,这或许不应该称作客厅了,一二层打通,四壁都是书架,摆满了书,可以算是个小图书馆了。西面的墙上开了个门,里面是画室,学生们探头探脑地看他们。祈南更不好意思了,领着郁嘉木去盥洗室,他脱掉围裙和袖套,把手洗干净。“衣服脱下来吧。”祈南说。郁嘉木把外套脱下来递给他,祈南低着头,小心仔细地洗衣服上的污渍。他哪会洗衣服?他活那么大依然是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少爷。“谢谢了。”郁嘉木搭话说。“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