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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美人?”精心打扮的苌夕,抱着平日本来穿在自己身上的红衣衫,在府宅里面瞎转悠。“嗯?出门了吗?”搜遍每个角落,包括那片仍旧落英缤纷的海棠林,也没见半个人影,连墨章也不在。“墨管家?都去哪里了......”苌夕爬到松院的一颗大树上,站在最高处四下观望,整座府邸都静悄悄的,没有生气,仿佛无人居住一般。苌夕一开始倒没多想什么,毕竟沭炎经常出门办事,没过多久便会回家。只是今日连墨章都没了踪影,他心里颇有些奇怪。回到卧房准备睡一个回笼觉,发现先前那块石头放置的地方,有一张泛黄的信纸。啊,原来那石头还压着一张纸。,都怪这石头太好看,起初没留意到。有模有样地拿起来,指着上头的隽秀字体,一二三四......十个字,两行。嗯,一个都不认识。苦恼地抓了抓脑袋,美人这是在跟他调什么情?猜谜吗?是不是一个地名,让他去找?而后在一个隐秘的地方,两人又开始双修?嘻嘻嘻......思索片刻,头脑稍微冷静,好像没哪个地名有十个字那么长,某狼理智地放弃了这个思路。估计,是双修之后,美人羞于启齿的情话罢。真是的,做都做了,还害什么羞哇?身为千古妖灵,他当然是会对自己的作为负责,好好疼爱人家的呀!躺在床上胡思乱想,缩进稍大的月白衣衫里,狠狠一嗅——啊~~~~~~美人的味道~~~~~~兴奋地在床上打滚,从一边,滚到另一边。滚着滚着,又心大地睡着了。待到他醒来,夜幕已然垂临。四周还是悄然无声,苌夕挠着脑袋打开卧房的门,意识到饥饿,打算找些吃的。走到小厨房外,发现里面灯火明亮。欢脱地跑过去。“美人!”...................................小剧场:“师傅说待会儿要来看你,穿好看点哈!”苌夕走时交代的话,时时刻刻,回响在耳边。莫首南下意识瞟了眼床边的衣柜,心中很是不屑——醉心于外表不是君子所为。一炷香后,他披上了最爱的水蓝色衣衫。......时间才至半下午,离旦逍处理族务估计还得一会儿。不过,莫首南怕他早到,便一直坐在桌边等了。咒眼虽在愈合,但伤口又痛又痒,闷在衣裳里很不舒服。莫首南不停擦汗,让自己看上去不那么狼狈。目不转睛盯着敞开的门,随后又觉着,打开门太过刻意,便又将门关上。叩叩!三个时辰后,久候的敲门声终于响起。作者有话要说: 做实验忘了时间,今天贴晚了,跟各位读者大大道个歉了!☆、别离(二)苌夕瞧见厨房里亮的灯,忙不迭跑过去,欢喜地大喊:“美人!”却抱着打算给沭炎换上的红衣裳,愣愣呆在门边。厨房里忙活的人一愣,佝偻着背转身,笑道:“是......苌夕公子吧?”“是,你是......?”苌夕茫然地抱着衣裳。老叟恭恭敬敬,道:“小老儿是陈记的庖厨,是令兄吩咐来给您做菜的,把羊rou变着法地做。对了,令兄还怕你吃多了上火,单日子小老儿来,双日子,便是一个南方的师傅,给您做些清淡的。”苌夕的脑袋里一团浆糊,“啊?单日子?做菜?”老叟点头,道:“是。之前令兄与公子来小店吃过烤羊,公子的食量,小老儿虽在后厨房,但也听说了。”是了,就是那个吃半只烤羊可以免单的倒霉店家。苌夕恍然忆起,“哦!我想起来了!不过后来我们美人还是付了钱,让你们把另外半只打包回家。”老叟从锅里舀了汤,盛到大碗里,道:“是。令兄是有大胸怀的人,小老儿委实佩服。相比之下,小店拿免单的幌子招客,这伎俩便太上不得台面了。”苌夕有点迷糊,“你说的令兄......是我的美人吗?”老叟顿了顿,道:“若是穿月白色衣裳,风度翩翩的那位,便是了。原来二位并非兄弟,是小老儿愚钝了。”苌夕歪歪头,道:“当然不是兄弟,我们是夫妻。不对,夫夫!”老叟盛了饭,盖了半勺rou沫,跟汤一起,端到苌夕桌前,和颜悦色道:“如此看来,二位公子的感情甚笃。”“那是当然!”苌夕喝了口汤,拿筷子捞里头的羊rou吃,“我们美人可是普天第一美,没人可以比得上。”老叟笑着,道:“情人眼里出西施,老话准是不错的。”“西施?眼屎的别名么?”苌夕一边咀嚼一边问。老叟一愣,道:“公子如此风趣,你二人相处,定然有说有笑了。”“那是。”苌夕对别人的夸赞向来照单全收,又喝了一口汤,把粘在嘴皮上的汁水也舔干净,“对了,小朋友你怎么称呼?”“小朋友?”老叟尴尬一咳,“这个......小老儿今年五十有八,若公子看得起,便唤一声‘陈庖’便可。”庖,厨子的文雅说法。苌夕撇撇嘴,心想这个只有五十八的小屁孩儿还挺傲气。“美人怎么叫你来?墨管家呢?”“令美人......”陈庖思来想去,觉得这个称谓最为合适,“令美人看样子是要出一趟门,至于贵府的管家,小老儿便不知道了。不过,令美人的工钱给得足,为人还和善。公子放心,每个单日子,小老儿一定上门伺候您的三餐。若是哪个双日子,公子想吃小老儿的菜,派人到长生街的‘陈记羊rou铺’,随意吱一声便行了。”苌夕摆摆手,道:“没那么多大讲究,美人最多两天就回来,到时候我们想吃直接去店里,不用麻烦。”不停往嘴里扒饭,那羊rou沫的香味在肠胃里穿来荡去,不过眨眼的工夫,一大碗米饭便见了底。抹了抹嘴巴,意犹未尽,看着眼前的陈庖,踌躇道:“嗯......单日子,你还是来吧......”陈庖笑眯了眼,“诶!好嘞!”第二日,来的是那个“南方师傅”,虽然菜式颇为清淡,但手艺却丝毫不掺水分。对于嗜吃如命的苌夕,自然是万分满足,开心得在长条凳上直晃腿。还问了菜名,暗暗在心里记下,等他家美人回来一起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