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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两人昏死得沉,一丝动静都没有,祝一东越喊越慌,手往铁栅栏上猛锤,恨不得把自己折吧折吧起来塞进这栅栏缝隙!“他娘的、这到底弄啥呢!”那头俞聪一早醒来没见着自家三哥,便趁机连蹦带跳地奔到唐历那房去寻贺锦,不料空欢喜一场。对面的程子澜听闻昨夜里婆娑已经成熟离枝,又见俞聪跑来寻贺锦,便默默在房里等着。可俞聪在唐历房里扑了空,悻悻以为贺锦跑去程子澜那头去,就赶紧破门而入,兴师问罪。结果环视一周,就这么个姘夫干坐着,哪有贺锦的影儿!俞聪怒道:“姓程的!你将贺锦藏哪了!”程子澜脸一沉,独自斟茶一杯,毫不在意对方的撒泼无赖。俞聪磨牙,撇嘴就笑:“啧啧、你这人活脱脱就个棺材脸,也就贺锦那双瞎招子才挑出你来。小爷告儿你莫得意了!要是让小爷将人翻出来,没你的好!”说罢就在房里翻来翻去。程子澜愠怒,拍案而起、不小心牵扯到真气,胸口一阵剧痛。俞聪四处翻弄,就是没寻到一根毛线出来。心里不甘得很,回头见程子澜黑着脸捂着胸口,一点灵光点进脑海里,他扯扯嘴角试探:“瞧你这小模样,可是有伤在身呐?”见程子澜扶桌而起,他眯着眼将对方打量一下,又道:“伤的不轻?”那最好。俞聪面露贼笑。趁他病要他命!不就仗着那张脸勾的贺锦,瞧小爷给他添点颜色瞅瞅!俞聪手脚比脑子快,一钩爪就扑出擒拿手,那利索劲儿比往日习武比试有过之而无不及!程子澜哪肯束手就擒。他行走江湖多年,经验老道,俞聪爪子还没擒来,他已经小退半步微屈膝等着,待俞聪快步来到跟前就十足力道踢出一脚,挡住那一钩爪的同时翻身就是连环踢腿。俞聪挥手去挡,但耐不住程子澜踢劲大,他连退两步站定时,程子澜已经稳稳站在对面,一脸肃穆地警戒。武功比不过人当真憋屈,更何况是打不过一个带伤的。俞聪脸都气得歪了,一个蹲步鼓足劲儿又冲过去!这回是一串老拳,即快又狠,夹着内力耍得虎虎生风!程子澜武功虽高,但无奈一身真气被封,即便挡下好几道拳头,还是让其中充盈的内功逼得真气大乱!俞聪见他挨拳后退,正要乘胜出击,却被程子澜张嘴一口血雾喷得手忙脚乱!他刹住脚步,惊愕失色地发现程子澜不止喷血不止,脸上更是七窍流血,顿时手足无措!“诶诶诶!你这咋回事!我可没多使劲儿!”俞聪慌忙扶着他坐下,给他把了脉,只觉得脉象混乱,根本无从下手!他一拍脑门,记起浮山屏锁门里头就是医术好的一大群,赶紧给程子澜渡了一把真气,翻门而出寻救兵去了。俞聪出来搬救兵,立马惊动屏锁门上下!峥越山庄程子澜可是江湖上有名的侠士,若是在屏锁门出了事,山门可讨不了好啊!立马有人通报到了掌门和门主郝陇那儿。郝陇匆匆赶来,见程子澜已经脸色发青,若不是有山门的人给渡功护着一口真气,怕人就要没了!俞聪跺着脚来回走,让山门的人喝住,只得在一旁咬着指头干着急。心里头更是七上八下的,就差吐出那点胆子捧起来,怕一会吓破胆子了!若是程子澜因此没了,贺锦、贺锦不得恨死他!他一口咬破指头,十指连心,此刻却半点痛感都没感觉出来。cao娘的他自个怎么就这么手贱!自昨夜起,俞智一直守在郝陇院子里,自然不知道俞聪又闯祸了。关婆子在房内伺候将仙喝药,视线每每触到那头白发,老眼都要沾着湿气,暗地里将冤家这字眼翻来覆去地骂,不知觉手上都有些发颤,连着捧着的药汤都微微荡起细纹。将仙接过药就仰头灌下,都没一丝犹豫。他一身白衣已经换下,这回是偏蓝的锦绣衣裳。上头团云盈盈,仙鹤单脚独立微微回首,真有些仙风道骨的滋味。关婆子心想:再来两三趟药汤,说不定要圆了这冤家羽化登仙的荒唐念头了!将仙寻了软榻躺下,与关婆子道:“让何芳宗过来弹弹琵琶。”关婆子气骂:“真是不要命!”俞智在门外听得真真切切的,扬声就道:“若不嫌弃,晚辈一手萧吹得还可以,自荐献丑一番。”关婆子闻声皱眉,倒是将仙招呼俞智进门,挥手让关婆子走。俞智让关婆子不冷不热地睨一眼,手里紧紧抓住萧,不一会手心就冒一层虚汗。他朝将仙毕恭毕敬地行礼,规规矩矩说:“晚辈俞智,之前有失规矩之处,望前辈见谅。”将仙缓缓朝他看一眼,道:“我辈人戏称我为将仙,你若不惯,随意就是。”俞智年岁不大,也是刚过三十三,对老一辈的传奇人物还是有所听闻的。他让将仙二字砸的有些失魂,许久才苦笑又给将仙行了鞠躬大礼:“原来是将仙老前辈,失敬失敬。”将仙懒得应和,闭上眼招招手,示意他开始。俞智吹了一曲,刚停下,把昨夜里的曲子也吹奏一遍。待曲子一停,将仙侧脸对他说:“这野曲子,已鲜少人认识,瞧你吹得熟练,也是稀奇。”俞智道:“这‘浣溪沙’是生母偏爱,自小便被生父督促多练。”顿顿又说:“说是熟能生巧。”将仙恍然应声,笑:“这曲确实不错。”说罢示意他再吹一遍。可这回俞智才起了头,将仙自榻上一震,侧身就吐出一口血。俞智手抖一抖,将仙与他摆手示意,他只得颤着气继续吹奏。将仙这回吐血已没有昨夜里来的凶狠,但依旧触目惊心。不一会,地面与软榻都让血溅得通红,他的脸却和一头白发一般毫无血色。俞智抿抿唇,谨慎地问:“……前辈、是内伤?”将仙擦擦嘴,躺回软榻上,许久没搭话。待俞智只觉不识好歹,又把萧放到嘴边时听见将仙如此说:“你可记得当日我与你说的,那一记吃得下的法子。”俞智记起来,狐疑地答记得。“当日与你少说了一句。”将仙说,“当真疼他、这吃得下的法子,最后还是那疼人的吃。这道理何止浅显简单,偏偏奈何不了罢了。”俞智虽没生了一颗七窍玲珑心,但将仙这番话十分明显,几乎经不起斟酌。眼看将仙一夜白头,这世上怕是没有比这更能疼人的法子了。俞智就说:“疼人有疼人的道理,如果是值得疼的,啥苦熬着也没啥。”听将仙哼一声,他抬头仔细看着将仙,却发现将仙勾唇一笑,嘴角腥血都没擦干净,恍如涂了半唇胭脂。那红嫣明媚一晃,便听将仙语气微微上扬,说一句:我那徒儿、自然是值得宠的!一眼黄粱梦,贺锦恍如身子浮在空中,一幕转一幕,仿仿佛佛瞧见将仙与小童道了“师傅要老了”的说辞。小童闻言大骇,伸手死死搂住将仙道:我可不要师傅老!那时候将仙虽看似三十出头,却已经四十好几的人了,闻言不自禁发笑,朝一旁的樊师姐招手说:去把养生蛊的母蛊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