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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41

    常吃的菜,嚼着嚼着转头吐到了地上,转头看着他,眼底平静无波,轻声说了句,“我这辈子不欠你什么吧?做兄弟对得起你吧?”

一句话让蔡己红了眼,他想到了李佳和他在一起总爱说的人,想到了李佳和他分手时说的话,想到了他和李佳上一次在韩似离开后的争吵……他的眼泪止不住的流了下来,顺着脸颊直奔而下,双方在下颚处交汇,哭相难看的犹如夜叉,挂在门前可辟邪,一张口能防小儿夜啼的哭声冲破嗓子眼,直逼韩似耳际。

搁以前,蔡己眼泪刚在眼里打转,韩似就冲上前安慰他了。今天韩似坐在他对面,手里拿着筷子,在蔡己点的几道菜里来回挑拣了几下,随手将筷子扔在了桌子上,双手交叠,垫在下巴处,高昂着头颅,静静的看着哭泣的蔡己,没有任何动作。

蔡己哭了一会,收了声音,开始小声啜泣,一边啜泣,一边抽纸堵住自己制造洪水的双眼,哭的打通了任督二脉,他对韩似吼道:“你不欠我?对,你是不欠我,我女朋友看在你面上和我在一起,也是因为你,和我分手的,你对得起我?你真的对得起我?”他打了几个嗝,咆哮出最后一句话,“我从来没把你当过兄弟。”

韩似架着下巴的手僵住了,连带着整个人僵住了,蔡己的一句话摧毁了他们几年的兄弟情,也摧毁了他对蔡己最后的期望,他想,我得多愚蠢啊,在这种时候还对他有期望。是被猪油蒙了心肝脾胃肾了吧?吃多了地沟油,喝多了三氯奶粉,脑子总在关键时刻卡档,他怎么没被猪油直接糊死呢?!

他伸手捡起筷子,在蔡己最喜欢的红烧rou里挑挑拣拣,终于挑到一块肥瘦均匀的rou,放进了蔡己的碗里,在蔡己惊讶迷惑的眼神里,他缓缓说。

“就当我这几年的好心喂了狗,这是最后一次犯蠢,以后你我阳关独木不相干。”

韩似丢下筷子,甩开帘子,大步离开。

作者有话要说:  七夕双更,中午十二点一更,晚上六点二更。

☆、第二十八章

蔡己听见韩似蹬蹬蹬下楼离去的脚步声,一分钟后,听见门口因开门有叮铃铃声通知店家来客人的清脆铃声,他颤抖着手,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捏住筷子,夹了数次才夹到了韩似离去前给他留下的红烧rou,一口吞进了嘴里,胡乱嚼了几口,咽了下去。

他再也克制不住,低头无声哭了,韩似,相不相干,你单方面做的决定不算!

韩似躺在沙发上,他脑袋发胀,六个小时内知道的事情太多,他无力去想两天后该怎么面对高以,以什么样的心态去和高以正常交流,他想起自己在高以面前的醉酒,想起高以在自己面前的狡黠……

第二天早上,韩似腰酸背疼,沙发本就不是睡觉的好地方,加上他家沙发根本不适合他一个一米八多的大男人,导致他睡过的后遗症便是整个后背都僵了,脖子只能朝前看,一扭动疼的他想骂娘。

他气冲冲的奔到浴室,洗了个热水澡,结果发现自己想的太简单,热水澡根本拯救不了他瘫痪的后背,以及落枕的脖颈,他长叹了一口气,生无可恋的从手机里捞出张供的号码,公司今天已经开始放假,按照法定节假日的三天中秋假期。

张供接到韩似电话的第一句话是,“韩爷,刚开始度假,你电话就来了,先说好,我不回去加班,你给我多少钱我都不会去。”

韩似无奈的说,“不是加班。”

张供:“那你有什么事?抗雷顶包的事儿我不干啊,我是个有节cao的人。”

韩似忍无可忍,“闭嘴。”

他揉了揉发胀的太阳xue,一夜没睡好导致他心情极其败坏,僵硬的后背和落枕的脖颈让他行动有局限,他烦躁的骂了一声,不耐烦的问,“哪里有治疗落枕的?”

张供接到半瘫的韩似,看他像拖着一块移动门板平行着进了副驾驶,又瞄准方向和角度的将头钻进车里,张供不厚道的笑了起来。

“韩总,你昨晚不会睡在了沙发上吧?”张供问,韩似半身不遂的姿态实在好笑,他忍不住在开车前拍了张照片,发到了四人群里。

“你很有经验?”本来想瞪张供,脖子实在不配合,他只好规矩的端坐着,连靠在椅背上这么简单的动作都做不到,整个后背和脖颈僵的厉害。

“那倒不是,主卧的床那么大,你能在那么大的床上睡成这样,这一晚上你过的到底是有坎坷啊。”张供再次不厚道的笑了起来。韩似恼羞成怒,将手边的餐巾纸甩到他腿上,伸手指着他,斜着一双眼。

“闭上你的嘴,再笑给我滚下去。”

张供想压住的笑意被他扭曲的姿势,快要瞪脱框的眼睛直接引爆,他爆笑了起来,为防意外,他把车停在了路边,趴在方向盘笑了个天翻地覆,韩似铁青着一张脸,他现在这样,压根办不到给张供一脚,早知道张供见他半瘫会是这德行,他肯定选择给韩之酌打电话,这他妈都是坑啊!他在悔恨中意识到了张供特殊的属性。

“哎,不行了,再笑我就要去医院了。”张供笑的喘不上气,副驾驶座的韩似眼不见为净的直视前方,张供平复了自己的情绪,才再次将车开上道。

“你去医院浪费钱,自生自灭吧。”韩似说。

张供欺负他不能扭头,伸手在他身上捶了一拳,韩似气得牙痒痒,因身体原因没法还手,他索性闭上了眼睛,心里的小账本上记满了张供的罪恶,等大爷好了,整不死你。韩似愤愤不平的想。

在医生的帮助下,韩似嗷嗷叫了两小时,身心疲惫的跟在张供身后,他以后都不再沙发上睡觉了,劳民伤财还伤身。

回去的路上,韩似没出声,张供看他心事重重,一时想不到他是在为哪件事烦心,避免打扰到韩似的思绪,他也跟着没开口。

“我和蔡己的兄弟做到头了。”韩似忽然说。

张供惊讶的看着他,韩似指了指驾驶前方,张供又转头看着路,“怎么回事?”

韩似和蔡己好的跟一条鬼剁开托生似的,他和韩似认识也久,关系也很铁,通过韩似认识蔡己,对蔡己那个人的印象不好不坏,他刚开始并不懂韩似为什么对蔡己那么好,后来韩似和他提过那么点原因,他也就懂了。

他对蔡己没有韩似对蔡己那种同病相怜,所以他和蔡己的关系也就不如韩似蔡己关系铁,韩似他俩的兄弟情和韩似与蔡己的不同,他认同不了蔡己,有时候觉得蔡己是在利用韩似,韩似也乐中其中的任由他利用。

现在不过两月,韩似先告诉他,不再管蔡己和李佳的恋爱事情;再到韩似和他说,不和蔡己做兄弟,真应了那句,世事变幻无常。

“他和李佳的爱情从一开始就不纯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