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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就到了。”林森点点头,微笑道:“那……你可曾说新华街的丽江客栈。”那人又一下怔住,他呆呆的看着面前的林森,过了半天才压低声音道:“您去哪里做什么?那附近早没人住了,邪门的很,客栈倒是有人,不过那家主人疯疯癫癫的,自从那家女主人失踪就开始了,一般哪里有人会去住那个老房子,看上去就觉得糁的晃,你们这些旅客不知道,要不是在我的店里啊,别人才不去告诉你们这些呢。”林森听后紧抿着嘴,一言不发。那老板还要长篇大论,见他这个样子也失了兴趣,不禁摇摇头,去后面忙了。陶谦一边听一边吃着面前的米线,不时呼哧呼哧的吐着热气,他用胳肘推推正在发怔的林森,“林哥,先把米线吃了吧,凉了就不好了。”林森用筷子挑起一根,慢慢咀嚼。吃着吃着,又停下来想的出神。“两条线索,一,主人似乎精神有问题。二,那家女主人失踪。”林森转过头去看陶谦,问:“你有什么看法。”陶谦含糊的说了一句,林森没听清,复又凑到他嘴边,才听清陶谦口中的话。“好吃,林森,给我再来一碗吧。”林森无奈的笑笑,伸手召唤刚刚转身忙乎的小店老板。“这里再加一碗米线。”噩梦(五)午夜梦回的那条青石小路,歪歪扭扭的灰色石墙,石墙上面像泼墨般的水渍,挣扎着想要冲出墙来,灰色的石墙在这条狭窄的石路上,倾斜着叫嚣着似要压过来,阴森的荒无人烟,几丝沙沙的脚步声由远而近。“林哥……这里,我好像来过。”陶谦恍恍惚惚的说,头也不回的向前走去,林森紧紧跟在他身后。先是转了一圈,再顺着左边的石路,拐到另一条石路上,又辗转几个十字路口,在最后一个十字路口停下。林森心里不由得十分诧异,刚刚的陶谦,好似有人带着他东奔西走一样,他向前一步,细细端详陶谦,只见此时的陶谦的双眼瞪得血红,眼中没有焦距,却死命的瞪着前方,像着了魔一样。“小谦,你还好吧,喂……你看着我,看着我。”一声声急切的呼唤,将陶谦拉回理智,刚刚的陶谦,似乎经历了一个漫长的梦,梦里五光十色,十分耀眼,什么都看不清,什么也听不见,他便朝着最亮的那一点走,走着走着却迷路了,停滞在那里,若不是听见那声声叫着自己名字的呼唤,陶谦似乎觉得就这样下去,呆在那个世界里,也挺好的,几丝轻柔的微风,拉他回到现实。面前一张略微有些发白的俊脸,额上还渗着汗水,陶谦想也不想,当下便将袖子凑上去,将那人的汗擦了,方又漏出那张牵动陶谦的面颊来。陶谦愣住,之见那人目光灼灼注视自己,即锐利又恬静,可似乎,里面还夹有一点急切的担心。陶谦的思绪全部被拉了回来,他不禁暗暗在想:刚刚自己是怎么了?为何林森会有这样一副表情。“林哥……我”“陶谦……”林森注视着不知所措的陶谦,双手附在他青涩的肩膀上,:“若是有一天,我们不再见面,你听不见我的声音,还会记得我么?是否还会想起我这么一个人。”风沙沙的吹过,四下里寂静无声,一切归附到平静,没有任何人的声音痕迹。陶谦奇怪道:“林哥,你说什么呀?吓到我了,我才不要跟你分开,以后上大学,工作,我还要在那里,想摆脱我很难哦,想都别想,我还离不开你做的饭菜呢,又照顾不好自己,到了外面准饿死。”“呼哧”一声,林森笑了,笑得开心,笑得动容,像是卸下了自己身上放置很久的包袱般轻松,“对啊,我怎么没想到你总是这样黏我呢。一直这样就很好,在我这里,很安全……”“林哥,我哪有那么粘人,不过……怎么办,我好像迷路了,找不到那个阁楼……”突然陶谦眼光一闪,好像有人,他心中一动,连忙跑了出去,林森紧跟其后。出了这个路口,陶谦不免有些失望,面前哪里是梦中的红衣女子,分明是一个身着藏青色衣衫的老婆婆罢了。不过陶谦仍然前去,准备询问一二。“婆婆,你知不知道丽江客……客……”天呀,有谁能够告诉他,这人……这人长得……怎么这样可怕。陶谦吓呆了,他身前的驼背老人,转过身来,眼球竟然是白色的,眼珠像蒙了一层薄薄的沙粒,异常浑浊。老人的脸死气沉沉的透着死人的气息,就是一个将死之人在陶谦面前,他也不会惊慌成这个样子。老人一只小小的指头,萎缩成树枝的模样,颤抖的伸向左前方。陶谦道了声谢,起身就要离开,突然,他感觉身后一阵风吹过,身子背后凉飕飕一片,陶谦惊得半步不敢动,身后有东西接近自己。酥麻的触感从右肩上传来,陶谦低头一看,一只树皮老手,干枯的仿佛一具干尸,那只手硬生生的掰着自己的右肩,十分疼痛。陶谦顾不上右肩的疼痛,拔腿想跑,他一发力,身上却像被定住一般,动不了半分,陶谦想起林森,抬头一看,不仅没有林森的影子,身旁连生人都没有。后方传来“咕噜“一声,顿时,陶谦头上,手臂上,手背的寒毛乍起,他悲凉的转过头去。“小伙子,丽江客栈没人住,你去找谁啊。”一声低沉的声音,像什么在划玻璃镜面,刺耳难听,像是从喉咙里硬挤出来的。可如今这仿佛来自地狱的响动,也将陶谦从无比恐惧中拯救出来。原来能说话啊,能说话的就不是鬼啦。陶谦也才放了心,也不去管身后的老人是如何如何的可怕,连忙转身,感激涕零的回望老者。“婆婆……您吓死我了,还以为是鬼……”“咚”“哎呀”。老婆婆的拐杖敲上陶谦的额头,痛的他差点挤出两滴泪。“婆婆……您……您怎么打人呀。”老人精锐的眼中狠狠的斜了他一眼。陶谦顿时住了口,哀怨的揉着头上的大包。很痛。老人将拐杖从边上一立,单手支撑,眯着眼睛。“那原本是荣娘的宅子,祖上传下来的,可惜她父母亲死的早,什么都没给她留下,只剩了这个老宅,想当年啊,容娘坐在我的屋前哭,那样子,可怜的很啊。不过,你找那屋子做什么?早就没人了。”荣娘,陶谦心里默念道,是那个穿红衣的女子么?自己梦中的就是她吧。谁知老人突然大惊失色,浑身颤抖,指着陶谦质问道:“容娘已经失踪七年了,你怎么知道她喜欢穿红衣服,你什么时候见到她的。”原来陶谦竟不自觉的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