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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许多心理阴暗的人都利用这一点来除掉看不顺眼的女人,反正举报者不必提供任何证据,他们就会上门抓人。在严刑拷打之下,“女巫”总是会招认出更多的“女巫”,于是常常会出现几十上百个“女巫”被集体火刑的场面,这种牵连甚广的滥杀无辜行为终于还是引起了公愤,最后连教会也站出来宣布他们是非法的。在多方势力的围剿下,血色十字军终于渐渐地没落了下去,但是民间对于“女巫”这一群体的恐惧和迫害却一直延续了下来。--——大地精发现帕洛斯在关注那套盔甲,就带着几分骄傲地说:“那是我们的恩人留下的东西,我们每天都会呈上新鲜的供品,还会把它擦亮,就像恩人还活着的时候我们爷爷奶奶的爷爷奶奶们做的那样,只要这个部落还在,我们就会一直留着它。”“等等……”埃文德尔有点不忍直视地问,“旁边的这个……莫非是我吗?”“没错。”大地精得意地说,“我年轻的时候亲手做的,像吗?”“……咳,你高兴就好……”埃文德尔压下了内心的汹涌吐槽,跟地精谈论和品味相关的话题根本就是浪费时间,他从背包里拿出了一个四方形的油纸包,“这是带给你们的礼物。”“盐?太好了!”大地精很高兴地叫来门口的一个地精,“去把我们部落的礼物拿过来!就是那个箱子,快去,蠢货!”很快几个地精抬着一个箱子过来,里面是整个部落在这几年里东一块西一块攒下来的“漂亮石头”,其中有价值不菲的宝石,也有只是比较好看的矿物结晶,还有普通的鹅卵石,甚至还有玻璃瓶的碎片之类的垃圾。埃文德尔从中挑了一些值钱的收下了,剩下的留给他们装饰房屋,在有条件的情况下地精也是爱美的,虽然品味实在有些清奇。纯净的食盐在这种不产盐的地方是非常昂贵的奢侈品,地精当然是吃不起的,在地精看来,拿这些中看不中用的漂亮石头换到一大包食盐简直不要太划算,他们兴高采烈地送走了埃文德尔和帕洛斯,并且叽叽喳喳地说着以后要在埃文德尔的稻草人脚下摆上更多的贡品。——回旅店的路上,帕洛斯格外地沉默,最后还是埃文德尔先开了口:“你不想说点什么吗?”帕洛斯看起来情绪有些低落地说:“……谢谢你特地带我来这里,帮我解答了一直以来在心中的一个困惑。我以前从来没想过,地精除了比较笨以外,和人类也没有什么区别。那个被除名的圣殿骑士做的对,我以前……杀了不少地精。”埃文德尔倒是没想到帕洛斯首先产生的想法竟然是愧疚,他哭笑不得地说:“你肯定不会杀死人类中的普通村民和婴儿对吧,那你要是遇到人类强盗又会怎么做呢?地精强盗一点都不比人类强盗高尚,杀了就杀了,不必在意。”帕洛斯刚产生的愧疚和后悔被他一句话就治好了:“你说的对……谢谢你。”“不要一直对我道谢,好像我们是什么很陌生的关系一样。”埃文德尔说,“你的导师有一句话说的对,这事情没有标准答案,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见解。我带你来这里并不是希望你把‘不杀小地精’当成这个问题的正确答案,这个世界上的事情不是按照对或者错,正义或者邪恶来划分的,杀有杀的道理,不杀也有不杀的道理,每一个选择都要承担相应的后果,很难说哪一个才是好的。”“可是这怎么能叫没有对错呢,地精明明可以和人类和睦相处,如果不是因为教会将它们定义为邪恶的物种,它们也不至于人人喊打,只能住在荒野中靠抢劫来维生。”说到后面帕洛斯还是有点心虚,又加了一句,“对不对?”“你没有看过我写的百科全书里关于地精的那一篇吧。”埃文德尔说,“地精繁殖太快,自古以来对人类而言就是个巨大的麻烦,并不是从教会宣布他们邪恶的时候开始的,这里的地精对人类无害,只是在特殊情况下的特殊例子。”“……我确实没看过,你能解释一下吗?”帕洛斯坦率地承认了自己的无知。“我当初帮助那个无名圣殿骑士可不是被他的善良感动了,而是为了验证自己的一个理论,为此我想了很多办法来解决地精的长期生存问题,比如说让他们在这个偏僻到不管哪个国家都懒得管的地方定居,这里的矿场可以让它们干一些不需要头脑的体力活,而且周围没有可以偷窃和劫掠的东西,他们只能和人类合作,用工作跟人类换取食物。我还教地精族长怎么管理自己的部落,让他们将伤人和偷盗的地精处死以免引起其它地精的效仿,并且给每一个生完第一胎的母地精吃下某种药草来杜绝继续生育,不然母地精一窝能生三四只,一年生一窝,几代以后就会饿到把矿场工人都吃了。在做了这么多的事情之后,这一批地精才成为了对人类无害的伙伴,如果没有遇上我,他搭上自己的前程和名誉救下的那个小地精最后会怎样,会不会又走上杀人劫掠的老路,谁也不能保证。”“……是啊。”帕洛斯轻声地应和道,他有些明白埃文德尔的用意了,法师希望教给他一种和教会那套黑白分明、简单僵化的逻辑完全不同的思考方式,他不可能很快学会,但依然因为埃文德尔为他所花的这份心思感到欣喜。——他们回到村子里的时候,老约翰已经把货物准备好了,遗憾的是任何东西都只有经过法师的手才能装到那个储物空间里去,其他人都无法代劳,尽管埃文德尔张开了口袋在下面接着,用从高往低半拿半扔的方式来节省力气,短时间内装完那么多的矿锭还是让他感到肌rou酸痛。装完货付了钱以后,他甚至没有留下来过夜,而是趁着天还没黑继续上路了。两个小时以后,天色已经暗到几乎什么也看不见了,他们才停下来扎营休息。在夜间视力特别好的菲尔斯负责了大部分的扎营工作,这让他又开始嘀嘀咕咕地抱怨。“你是怕拉法齐那家伙又追过来吗?其实也没必要这么小心啦。”菲尔斯好像完全忘了自己那一套刺杀的本事对于浑身铁铠的圣殿骑士团毫无威胁的事实,一脸轻松地说,“要是他还敢来,我们就趁机干掉他呗。”“他好不容易才捡了一条命回去,在没弄明白我为什么能在驱邪圣言的范围之内施法之前,我想他是不敢再轻易出现在我的面前了。”埃文德尔说,“我这么急着上路,只是不想给矿场带来麻烦,我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会施法追踪我的位置,如果在这个地方停留得太久,他们肯定会联想到这附近唯一的矿场上去。”“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