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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自然也会来。”那面具人一边说,一边似有若无地扫了许风一眼。贺汀州眸中煞气大盛。但只一瞬,就被他压了下去,反而大笑起来,道:“说出这番话的人,倒当真是我的知己。可惜无论此人是谁,那都是非死不可了。”那面具人道:“待贺宫主到了地下,自可慢慢去寻他报仇。”说罢,他的右手终于落下,冷冷道:“放箭。”贺汀州同那面具人说话时,一直紧握着许风的手,在他手心里悄悄写了几个字。此刻利箭一发,贺汀州就念出了他教许风的一招剑法:“有凤来仪。”许风早有准备,剑尖斜挑,剑招随心而走,自然而然地使了出来。贺汀州旋即转过身,与许风后背相贴,同样使出了这一招“有凤来仪”。两人同使一套剑法,一模一样的剑招连绵不绝地使出来,恰好互相弥补了破绽,登时威力大增。漫天剑光将他俩护得泼水不进,只听“叮叮当当”一片声响,四周飞来的箭矢纷纷坠地。一轮箭雨过后,竟是丝毫伤他们不得。那面具人咬了咬牙,道:“任你们武功再好,内力总有用尽的时候,接着放箭。”贺汀州气定神闲,继续念出剑招:“白虹贯日。”许风手腕一抖,横剑斩落飞来的箭矢。这一招“白虹贯日”之后,接下来该是一招“镜花水月”,贺汀州却没有说下去,只压低声道:“风弟,抓紧我的手。”说话间,他暗扣在掌心里的几枚暗器激射而出。只听“嗤”、“嗤”数声,四个角上的长明灯皆被打灭了,四周又陷入了黑暗之中。贺汀州伸手揽住许风的腰,纵身跃下了蛇道。第二十七章风从耳边呼啸而过。许风的一颗心简直要从胸膛里跳出来,快落进坑底时,下坠的趋势忽然一缓,揽在他腰间的手紧了紧,牢牢扣住了他的腰。原来是贺汀州将剑斜插进了石壁中,一手握剑,另一只手抱着许风,两人就这么晃晃荡荡地悬在了半空中。若非身负绝顶轻功,普通人可不敢这样冒险。许风缓过一口气来,听见头顶上传来杂乱的脚步声,依稀听得有人嚷道:“人不见了!”“怎么回事?”“是不是摔进蛇坑里了?”“快找!”也有人举着火把往坑底照过来,但他俩藏身于石壁的凹陷处,一时倒未被发觉。四周是深浓的黑暗,脚下是嘶嘶吐信的毒蛇,半空中不好着力,许风只得紧紧地攀着贺汀州的胳膊。不知过了多久,他感觉眉心一热,有黏湿的液体落在脸上。许风抬手一抹,闻着一股淡淡的血腥气,这才想起贺汀州握剑的那只手刚受过伤。他不由得低声道:“你手上的伤……”“无妨,咱们过一会儿就爬上去。”“不如换我来握剑吧?”贺汀州低笑一声,下巴从许风颊边擦过,搂紧他的腰道:“别乱动。”他俩贴得极近,那低沉的嗓音钻进耳朵里,勾得人心头发痒。许风心神一荡,随即定下神来,问:“我们直接闯出去么?”“敌众我寡,只怕外头已有不少人守着了。”“那怎么办?”“擒贼先擒王。”许风立刻会意:“先对付那面具人?”“他前几日刚伤在我的剑下,想来还没这么快痊愈。”贺汀州的唇贴在许风耳边,将自己的计划娓娓道来。?许风听着他低声细语,不知为何,心中竟盼望这一刻越长越好。待他这一番话说完,头顶上嘈杂的声响也渐渐安静下来了。贺汀州抬头望了望,道:“上去罢。”说着,在许风腰间推了一把。许风双臂一荡,借着这股劲道攀上了一旁的石壁。石壁上多有凹凸嶙峋之处,施展壁虎功攀爬起来,倒是毫不费力。贺汀州拔了剑出来,足尖轻轻一点,也跟着爬了上去。两人轻功皆是不俗,这般悄无声息地攀爬上去,竟是神不知鬼不觉。快到蛇道附近时,贺汀州才示意许风缓下来,伏在石壁上观察上头的动静。此时四角上的长明灯已重新点着了,那群弓箭手倒是撤了,只剩下几个黑衣人还在来回巡视。贺汀州朝许风比个手势,许风便翻身一跃,利落地跳上蛇道,朝离得他最近的一个黑衣人扑过去。那黑衣人毫无防备,许风一手掩住他的嘴,反手就是一剑。黑衣人哼也未哼一声,便已软倒在了地上。这时贺汀州也已解决了另外几个人,许风扒下一件黑衣来,套在了自己身上,又往地上打了几个滚,尽量把脸弄脏一些。贺汀州瞧得好笑,从怀中取出一瓶易容膏药来,抹了些在许风脸上,打量着已看不出他本来面目了,方道:“成了。”说着倒转剑柄,将自己的剑递给许风。许风接剑在手,将剑刃抵在贺汀州颈边,粗着嗓子道:“快走!”边说边故意踢他两脚。贺汀州沉沉一笑,负着手朝蛇道的尽头走去。幽微的火光下,尽头处的两扇石门仍旧紧闭着。贺汀州这回选了左手边绘着美人的那道门,用极乐宫的手法开启石门之后,只见剑光一闪,守在门后的两个黑衣人出手如电,齐声喝道:“首领有命,不得擅闯祭坛!”许风推了贺汀州一把,道:“是首领要抓的人,我已擒住他了。”那两人往贺汀州脸上一望,倒是不疑有他,让出一条路来,道:“押他进去吧。”许风跟着贺汀州往前走,同其中一个黑衣人擦身而过时,那人忽然道:“等一下,你看起来面生得很……”说着,伸手朝许风肩头抓来。许风岂肯让他抓着?矮身一避,撤回了架在贺汀州颈边的剑。贺汀州仍是负手而立,只手中暗器轻轻一弹,便点住了那黑衣人的xue道。另一个黑衣人这才醒悟过来,叫道:“你、你们……”话未说完,早被许风一剑敲晕了。这一来一回,亦不过瞬息之事,贺汀州见未惊动旁人,便对许风道:“快走吧。”不料刚走得几步,就见眼前出现了岔路,三条一模一样的漆黑暗道,也不知是通往何处。许风问:“走哪一条路?”贺汀州想了一想,回头问那被点住xue道的黑衣人:“你说呢?”黑衣人无法说话,只眼珠转了一转。贺汀州就颔首道:“左边。”两人走进左边这条暗道后,许风问:“你怎么知道他说的是左?”“我乱猜的。”贺汀州道,“不过我说了左边之后,他眼中露出惊慌之色,想必是我猜对了。”这一条暗道并不算长,两人正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