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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家的所有人都知道,宋锦有多风流就有多狠,要是张业冉生下来的是个男孩儿,宋锦能让人直接掐死,这也是为什么宋裴和宋锦虽然是一样的地位,都是要争夺家产的,却能相处和谐的原因——宋锦根本不给自己留能继承的子嗣。但是女孩儿会怎么样?这还真没有先例。宋锦在做完检测之后,隔了两天,把小女孩儿接到了宋宅,而她“娘”张业冉,宋锦则像没见过这个人似的,不闻不问。宋裴见宋锦不打算过问那母子俩的下场,于是再不客气,断了他们的所有生活来源。张母不能找到工作,只有张业冉能勉强在外面打打工。但是宋裴的妻子看张母和张业冉都非常不顺眼,找人给他们使绊子不过是一句话的事。在穷困潦倒之中,张母爆发出了最后的恨意,将所有的一切都公布出来,爆料给了新闻媒体,张业冉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关注,宋阀也受到了严厉的打击。但宋阀显然不是什么可以轻易撼动的小集团,在及时的控制下,消息没有进一步扩散,而张业冉却遭到了报复。报复就来自于他早年扮成女子出去卖yin的事。受雇于宋阀的媒体将不利于张业冉的事态进一步扩大,将他形容成一个白天学校闷声不吭的差生,夜晚则变成妓女的人。宋锦的名声已经够差了,有时候他承担的角色就是宋阀的垃圾桶,而为了补偿他,宋阀对他其他的拘束也很少。这个新闻同时将他也拖下水,他却并不在意,因为媒体和大众都不在意,他们的目光焦点在双性人张业冉身上。媒体的曝光带给张业冉难堪的同时,也给了他几乎算的上是救命的报酬。张业冉最终没能拒绝这种更轻易的资金来源,他反复在媒体上展示出自己身体的秘密,当所有人都几乎知道了之后,他只能接到一些小报的邀请。他将自己的经历添油加醋地呈现给世人,但这些对宋阀都已经不痛不痒,他的看点只剩下了他的身体。张业冉没有活过四十岁。他的身体很弱,走得比他母亲还早。贾科看完了张业冉的阴阳簿,整个人都不好了。他的目的是打破天道,站到每一世的顶端,但是张业冉的整个人生里,除了围绕自己转,就是围绕宋阀转。宋阀又不是这个世界顶级的门阀,如果借助张业冉的运势,最多也就踩到宋阀肩上,再往前一步却很难了。而且他夺舍的这个时间点实在太不巧妙了。该发生的都已经发生,张母也已经和宋裴见过了面,也就是说他的存在已经被宋阀知晓,他做的一切动作事实上多少都在宋阀的眼皮子底下。他已经休学了将近一年,要是拿不下毕业证,他就是个连高中学历都没有的未婚先育的“男人”,社会生存能力接近于0。更加糟糕的是,他还要带孩子。“妈的,妈的,妈的……”贾科用力喊了好几声,拿拳头垂了枕头好两下。最终生无可恋地对666说:“把这个该死的身体模型搞出来,看看还有没有救。”没救趁早挂了算了。贾科的表情被666读了出来,666赶紧提醒他:【刻意死亡下一世会更糟糕。】贾科连翻了好几个白眼,说:“别废话了,给我看看。”666赶紧把模型做了出来。第48章傍晚的时候贾科忍着麻醉退去后的剧烈疼痛,从床上缓慢地翻身下来。路过的护士一眼看到他的身影就大呼小叫起来:“你不能乱动!伤口会裂开的!”贾科在蛇尾军校那会儿几乎时常承受这样的痛苦,因此他对于忍痛的能力他说第二,没人敢说第一。他站直了身体说:“我想上厕所。”“哎,你……”护士看着他的动作都惊讶得不知道说什么好。她拗不过贾科,只好扶着他走进洗手间。“你这样会减缓恢复的速度……你最好躺在床上……过两天就得给你换床位了……”贾科无奈地看着她说:“你真不出去啊,要看着我尿尿?”护士一愣,接着怒道:“你又不是男人,还介意我看啊?”贾科正想回嘴,想到自己的身体,脸登时绿了。那护士见他脸色不好看,还是退了出去。贾科情绪恶劣地撒完尿,出来由护士扶到了床上,这才重重地从发青的嘴唇之间吐出一口气来。护士说:“我看你现在的状态可比产前好多了,我就跟你说嘛,你这样也没什么不好,多少同性恋想要孩子还不能呢,你这身体刚好两性染色体嵌合,生殖器官都能发挥作用,选择权比我们大多了……”贾科知道这护士是在安慰他,但是他听得实在是烦,于是忍不住说:“我多久可以出院?”“啊?”那护士楞了一下,接着说,“剖腹产一个星期就可以出院了,不过你这情况我们得多留院观察观察……”“最短几天?”贾科不耐烦地打断了她。“四……四天……”四天还算在他的承受范围之内。贾科想了想,就点头道:“那四天后我出院。”贾科半点没想到自己那个小拖油瓶,护士提醒他女孩儿还在保温箱里呢,起码得过个两个星期。贾科登时头疼起来。晚上的时候贾科趁着护士都去休息了,下床锻炼了一下,忍着疼上床。脊椎和肚子的疼痛让他觉得自己的腰时刻能断掉,他不断催眠自己还在蛇尾军校里,这么一想,这点疼痛也不算什么了。贾科第二天就能下床在阳光里做广播体cao了,这把护士吓得够呛。她进来就说:“你不疼啊?”“小意思,”贾科说,“我又不是女的。”护士上上下下打量他,没好意思提醒他他大着肚子过来的时候挂的是妇产科。贾科第三天已经觉得自己的疼痛减轻了不少,他甚至觉得已经可以跑路了,这三天张母都没有来好好看过他,听护士说,他母亲也就他生产完了之后看了一眼昏迷中的他,之后的几天都是放下食物就走,让护士转交,有时候去保温箱里看看自己孙女。贾科也就匆匆见过张母几次,都给他装睡避开去了,想到之后要跟她谈的话,贾科打算不装睡了。张母是傍晚来的,她知道张业冉睡得早,四点多就来了。她坐在床边将保温杯放下,看了看躺在床上脸色发白的儿子,沉沉地叹了一口气。在贾科住院的这段时间,她在外一直在找工作。对于她一个没有学历的女人来说,工作非常难找,她想做回保姆这一行,但是因为她过去的记录——宋裴的女主人给她狠狠记了一笔——要找一个好东家不是件容易的事了。现在他们还能靠宋裴给的钱支撑下去,之后呢?张业冉的身体有多差她是知道的,从小就没有怎么好好锻炼起来,内向、懦弱,这样的一个身体,遭人白眼是正常的,不遭人排挤才是不正常的。贾科就在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