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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偏头,扫了眼搭在自己脖子上的刀刃,说的话一点儿都不正经:“难道就因为我拿错了药,谢夫人就要搞出这样的阵仗?”唐蕴维娇笑着蹲下身子,纤纤玉指在银叶的下巴上一挑:“钟先生心可真够大的,能在念臣身边站得上位置,我倒要看看你,究竟还有什么本事。”她身体往前一倾,柔软的红唇印在了银叶的耳畔,只轻轻一下,银叶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小树林,小树林。他就知道,小树林里果真不会有什么好事儿!☆、要命银叶嗅着鼻尖清雅的香味儿,眉头狠狠地拧成一团,声音中竟隐约带出来几分厌恶:“谢夫人有话就直说,还是不要失了自己的身份。”堂堂的侯府夫人,千金郡主,她究竟为了哪般目的,竟然会做这种事情?对区区一个小大夫动手动脚?唐蕴维听出银叶的语气中有鄙夷,却是一点儿都不生气。她和缓地笑了,微偏了下头,唇角就换了个位置,这次是停留在银叶的侧脸,将落不落的样子。温软的气息喷在银叶的耳中,那声音醉人,那香气醉人。“钟先生,你要不要,做我的人?”她撅了撅嘴,暖软的唇只轻擦了银叶的脸颊,然后就移了开来。唐蕴维娇俏的微笑放大在银叶面前,她眸中媚色涟涟,柔波漾漾。看着她的眼睛,就如一江刚融化的春水从眼前流过。就是这极轻的一句声音,极轻的一个触碰,极轻的一个笑容,让银叶的脸,蓦地就全烧红了。唐蕴维的眼角瞥了瞥帐帘的方向。她柳眉一挑,一只玉手搭在银叶的肩膀上,素色的衣袖正好挡住了抵在银叶颈间的匕首。殷淮安会派人跟着监视,她早就料准了。而且越是这样,事情便越好办。唐蕴维搭在银叶肩头的手不闲着,纤柔的手指一寸寸摩挲着他的后背。雪白腕子上的玉色手镯轻轻地晃荡着,那玉质若凝脂,那雪肤若玉石。相互衬在一起,是纤柔细腻的美。银叶斜着眼睛,从镯子看到腕子,顺着胳膊上去,没有看她的脸。他的目光如一条直线,平平地投注在前方。他努力地让自己的神色无丝毫变化,眼神无丝毫波动。他克制住声音:“夫人自重。”脖子上的匕首移了一寸,握刀人手上的力道加了几分。那匕首总归是划在要害的地方,此时移了移,也和之前没什么两样,不过是为了提醒银叶:他的小命还握在别人手中呢!唐蕴维弯了弯唇,柔声笑了:“你再想想,这可是要命的事儿。”死倒是死不了,只是换一副壳子罢了,所以银叶根本没把唐蕴维的话放在心里。他默不作声,心中思考的是,唐蕴维究竟想要做什么。殷淮安此行隐秘,缘何会如此凑巧,在南下路途中的一片隐秘的密林中,遇到谢侯府的夫人?这其中有什么阴谋计划?唐蕴维,或者说……谢秉言想干什么?唐蕴维十分满意银叶的沉默,这意味着他开始动摇了。她志在必得,眼前的这个男人,逃不出她的手掌心。银叶的心中却不似她所想。他权衡半晌,心中有了打算:不妨就陪她演一场戏。因为若要知晓唐蕴维下一步的计划,只有这一个办法,暂且应承下来,将计就计。他生性悠闲,最不愿意多管闲事,尤其是官家的这些勾心斗角,他更是看不上眼。本是秉着能躲就躲的原则,却没料到,殷淮安与这纷杂混乱的你争我斗,还颇有些不寻常的牵扯。那也没办法了,既然上了贼船,便一上到底,谁让殷淮安也在上面呢?银叶心里下定了决心,面上做出逼真的戏来。他的眼神变换几番,表情变换几番,终究,悬在身侧的手动了动,犹豫而大胆地抚上了唐蕴维搭在自己肩侧的手背。“夫人,你要我为你,做什么事?”声音迷离,显然已经被勾魂引魄的样子。唐蕴维轻松地翘起嘴角:“可不要反悔,我给手下的人交代好了,每天都去你家的药堂,照顾生意呢……”银叶表情一僵,随即低了低头:“定不会……反悔的。”唐蕴维亲手拿开横在银叶脖颈的匕首,拍拍他肩膀:“这就对了。”“良禽择木而栖。殷淮安已经是一根朽掉的木头了,迟早会被……”唐蕴维没有说完这句话,但是她眼底沉下的阴冷,让银叶猜到了她真实的目的是什么。“我这样说,你可懂?”银叶心中翻起惊涛骇浪,震惊到不能言语。唐蕴维悠悠叹了一口:“不懂么……那就乖乖办好我交待的事情。”唐蕴维从袖中取出一只普通的小瓶子,亲手塞进银叶的手心里,声音诡异叵测,暗藏玄机:“钟先生,希望你给殷大少爷用药的时候,别再像刚才那样,拿错了。”“这是,是什么……”银叶的双手开始止不住地颤抖。他摊开手掌,紧紧盯着那躺在自己手中的小巧的瓶子。他尚自沉浸在刚才的震惊中,不能自拔。原来,原来一直以来,要置殷淮安于死地的,竟是……银叶现在还不确定,这件事情的背后,究竟是唐蕴维,还是谢秉言。他们可夫妻同心?或者说,只是唐蕴维一人之计?若只与唐蕴维有关,事情还简单些,无非是她得知了谢秉言和殷淮安的真实关系,因嫉生恨。可是——如果这一切都是谢秉言的主意,那又当如何是好?竹马至交,兄弟之谊,过命的交情,相恋一场的情分?这些都算什么?若真的是谢秉言……那么预谋中的一切,当如何解释,又当如何告诉……他?银叶心中五味杂陈,不知该如何继续想下去。唐蕴维瞥了一眼银叶不住颤抖的手,冷声道:“怎么,你以为你和殷淮安之间真的有什么主仆之情?”银叶沉默了一会儿,才颤抖着声音说:“不,没有……”“就算有,也没办法了。”紧接着,唐蕴维扬唇一笑:“晚了。”银叶没能反应过来:是什么晚了?这句话刚落,帐子外面传来一声惊呼,没有丝毫让人反应的时间,那声惊呼变成了惨叫。紧接着,外面响起了一片惊呼,转眼间,又都变成此起彼伏的惨叫声。惨叫声就从旁边的帐中传来。银叶从一个震惊出来,陷入另外一个震惊。银叶顾不得唐蕴维还在身边,他双目圆睁,忽地转身向外冲去。.他冲过去,候在帐帘处的谢家侍卫伸手拦住了他,银叶怒吼一声:“滚开!”唐蕴维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不必拦了,让他去罢。”银叶此时顾不上理会唐蕴维的话了,也顾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