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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愁苦此事之时,便得到回报,有个叫‘邻贾珍’的大善人出现了,他捐了两船的艾草、辣椒和丝瓜在渡口,只留了一封信给户部侍郎刘忠良。刘忠良感谢这位及时雨,立刻把东西免费分发给各个村县的农户。刘忠良是出了名的正直忠良大臣,自然不会贪私,做到了公平公正均匀分配。贾珍听说自己的名字又出现了,做了好事儿,心里十分高兴,觉得自己的名字竟然能在户部响亮起来,便是不做官也有做官的荣耀了。贾珍便欢喜的把这事儿告知了养病的贾敬。贾敬仔细问了经过之后,竟然起了好奇心,叫贾珍把所有期的都拿给他看。再说有些粗心的农户们,在朝廷没有下达消息之前,尚还不知自家菜田有事儿。跑去一查看,才发现真如人家所言,菜叶背面都沾满了虫卵,有的已经孵出小虫开始蚕食菜叶。多数农户见到这种虫害,除了用手抓,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那么一大片菜田,只一片菜叶上的虫子就不计其数,他们用手哪能抓得过来。若非朝廷提供了办法,他们最终真的只能抓瞎,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当初辛苦耕种的菜被那些臭虫子吃个干净。农户们万般感谢朝廷未雨绸缪,而且还免费分派他们防治虫害的‘药’,及时地帮他们挽救了菜田的损失。京郊一片的百姓们,人人都称赞朝廷好,甚至有的人痛哭流涕的冲着皇城方向,跪地磕头,高呼圣上是百世难见的明君。他们能在这样英明睿智的帝王统治之下做百姓,简直是他们八辈子修来的福分。这种拍皇帝马屁的事儿,从来不愁没人报。各地方官纷纷写了奏报,呈交给朝廷。皇帝读了奏折之后,自然是万般高兴。之前有‘千古一帝’,而今又有‘百世明君’,都是多亏他慧眼识英才,捞到了贾赦这么个宝贝。皇帝越琢磨就越加喜欢贾赦,封赏给贾赦许多金银财宝下去。贾赦转手就把这些钱财还给了国库,也正好有个名头,便是还了荣国府当年欠国库的银子。皇帝得知贾赦不居功自傲,不仗势贪财,一直懂得谨慎自持的道理,便越加喜欢他。这一日他到了春和殿,皇后和他提起宋奚,皇帝便禁不住和皇后赞叹起贾赦。“这么多年,朕就没见过这么能干实事,还识趣儿不贪财不贪权的大臣。朕有意给他加封爵位,弄个侯爷给他当当,你觉得如何?”皇帝笑问。皇后笑着表示一切皇帝做主便是,她一个后宫女人不便参与政事。“倒也不能算是政事,也可以说是家事,你忘了宋奚和他还……”皇帝别有意味的笑一下,便去拉着皇后的手。抬眼间却见皇后面色有异,皇帝忙问她是否有什么事。皇后苦笑一声,也不说话,拉着皇帝给她看自己刚绣的鸳鸯。皇帝不依她,攥着她的手问她到底为何。“贾大人为国为民,替皇上分忧,是极好的事儿。不过他和臣妾弟弟之间似乎闹了什么,听说俩人没之前那样好了。”皇后接着便和皇帝讲,她今天见过宋奚,整个人冷着一张脸,跟千年冰冻的寒冰似得,倒有些把她吓到了。“估计是和贾赦闹脾气了,”皇帝笑一声,“你这弟弟这么多年,总算活得像人了。咱们夫妻不也有吵架的时候?俩人相处,总归是性子不同,难免有碰撞的地方,由他们俩闹去。连朕都如此开明,不阻拦他们,他们还有什么难处不可解决?只要彼此真的情深意重,终归还是会合在一起的。”皇帝说罢,就抓起皇后的手,在她白嫩的手背上亲了一口。皇后:“我总觉得这次是不同的,他二人——”“好了好了,叫他们自己折腾去,真到有一天俩人不可调和的时候,咱们再cao心也不迟。”皇帝说罢便宽衣,抱着皇后上榻。……淮南王府后花园。芳草鹅儿,绿满坡。微风拂过湖面,吹起轻轻的涟漪,波纹从水中央一点点扩大,荡到岸边消失。淮南王身穿一件散花锦衫子,佛头青长袍,头戴冠玉,负手矗立在水榭旁。因等的人一直没来,他漠然眯着一双桃花眼,远眺湖对岸的那对儿戏水的鸳鸯。水溶在管家罗鸿喜的带领下,抄小路走了过来。罗鸿喜在距离他们王爷十丈远的地方便停下了脚步,伸手示意北静王前行。水溶意料到淮南王应该是吩咐不许其他人打扰,遂直接迈着大步走到他身边,问他找自己何事。淮南王没有回答水溶,反而质问他:“为何这么久才来?”水溶迟疑了下,方道:“去见了贾赦。”淮南王蹙眉,瞪眼打量水溶,问他去找贾赦干什么。“也没什么大事儿,便是听说他和宋奚闹了别扭,顺便问候一句便是。”水溶回道。“闹别扭?他们二人出了间隙?”淮南王见水溶点头,脸上便立刻荡漾起笑来,“这可是好事儿,那你不赶紧地把贾赦请过来,就说本王请他吃饭。”“倒是想过,但御史台正好有事要忙,便是没办法了。”水溶淡淡道。淮南王遗憾不已,连连叹气,接着便请水溶在凉亭内入座,和他提皇帝刚刚做主,决定往西北大量运送钱粮一事。“春旱赈灾不是已经结束了?”北静王因为年少,尚不能参与朝政,有些消息他便不能及时探听到。“是结束了,因此才不知道皇上又往西北运粮,而且数量还是春旱赈灾时的好几倍,目的到底为何。”淮南王满口不解道。水溶动了动眼珠,问淮南王:“这次难道又是贾赦提议?”“猜中了,就是他。”淮南王看一眼水溶,面色肃穆道,“我觉得这里面有事,皇帝为何会无缘无故相信他,且还不给其它朝臣半点解释。”“八成是预测西北那边收成不行。”水溶道。“春旱结束后,西北那边已经及时补种了,再说收成好不好难道是这时节就能看出来的,该等到秋天的时候才能知道。况且他贾赦人也不在西北,跟你我一样就在京城。为何他说一句无凭无据的话,皇帝便会信?”水溶见淮南王一副生气的模样,轻笑起来,“你莫不是在嫉妒他?”“我嫉妒得过来么,朝中实权比我大的大臣多了去了。”淮南王冷哼一声,用手指敲了敲桌,“我是让你好好想想,这贾赦到底是因为什么,随便说一句话就会惹得皇上相信,且不疑有它。”水溶愣了下,觉得淮安王这话说的有点道理。遂垂着眼眸沉思的一阵儿,却是越想越不明白,眉头反而渐渐地皱起来。“当初他因为救了十五皇子,突然被皇帝封为监察御史,我就觉得事情哪里不对,却说不出来。皇上可不是那种随便把什么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