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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没有,薛天纵跑到哪里去了?”“是不是有人先一步抓了薛天纵,正去向明如昼邀功?”“再找找吧……小宝贝,乖,别啃腐rou,把人找着了,我就给你找点活蹦乱跳的好rou来吃。”又过一时,人声不闻,兽声也渺,计则君刚刚放松紧绷的身体,手腕忽然被薛天纵抓住!薛天纵抓住计则君手腕,拔地而起!也是同一时间,两股力量同时灌入乱葬地中,白骨碎尸溅得漫天飞起,尾衔薛天纵而来的两位燧宫魔徒在血色月下露出狰狞的笑意。可狰狞的笑意还未彻底绽放,便凝固脸上。薛天纵剑出无声,剑快无形,后发先至,一剑取了两条性命!这一夜里,有无数这样的人前来,也有无数这样的人倒下。他们都觉得自己能杀薛天纵。但薛天纵还活得好好的,这些人则已经死了。一剑杀光了追来人兽,薛天纵没有任何放松,也并不立刻离开战斗之地。相反,他再带着计则君潜伏尸堆之中。两人屏息,不会一会,燧宫大批人马就被刚才的炸响吸引过来,他们在尸体堆上来回走着,好几只脚隔着薄薄的一层尸体踩在薛天纵与计则君身上,偶然还会有一两柄兵刃刺将下来,其中一柄找准了位置,直直穿过薛天纵拿剑的手掌,还左右旋转一下!一丝冷汗自计则君鬓角滑落。也许这就是我的葬身之地……她按紧了兵刃,准备地上的人一发现异样就冲出去拼死一战!但将兵刃刺下来的人没有发现任何异样。因为薛天纵不仅没有因为剧痛动弹,反而放松肢体,使他的手与任何一具丧失了弹性的尸体都没有差别。这柄兵刃终于抽出去了。上面的血迹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怀疑,乱葬岗中,多的是新鲜的血液还未凝固的尸体,别的不说,就在刚才,还额外补充了两具好材料。接着,乱糟糟的对话声传来:“薛天纵肯定向前跑了,我们继续追!薛天纵重伤至此,我们只要严守边界,不叫那些秃驴混进来接应,谅其插翅也难飞!”之后声音也是不见。这一回,薛天纵耐心地呆足了两刻钟,直到耳中再听不见一丝可疑声音,才与计则君自尸堆中出来。计则君连忙撕下干净的衣襟,想要帮薛天纵包扎伤口。但白布刚一接触伤口便被鲜血染透,薛天纵神色冷淡,推开计则君的手,只问:“你为何在此?”计则君解释道:“我是为剑宫带队师兄来的。当日明如昼追杀我们,关键时刻,带队师兄将我推开,自己留下断后。后来我听说明如昼把他抓住还将他折磨而死,所以过来看看,看能不能替他收尸。”薛天纵一默。“丛剑生。”他淡淡说,“他叫丛剑生。”计则君轻轻应了一声:“剑生师兄……”薛天纵:“我有一事拜托师妹。”计则君诧异问:“何事?师兄尽管说来。”薛天纵:“师妹如果先我一步出去,请帮我带三个字给掌门,就说‘齐云蔚’。”他一一念来,字字低幽,声声彻骨,如存在炼狱里的遥远回响。计则君陡然一惊,脑海中一时转过许多自己曾听见的剑宫秘闻!夜更深了。但前方的路还要继续走。薛天纵对计则君说:“待会我强闯关防,吸引燧宫注意,你趁势离开即可。”这个计划十分简单,也十分好用。只是未免凶险,有死无生。计则君沉吟良久,道:“薛师兄如今重伤在身,若真行此计,风险太大。剑宫与落心斋本是同源,师妹倒也会一二剑宫剑招,不如由师妹伪装出薛师兄模样,吸引他们的注意,师兄趁势而走……”薛天纵一口否定:“不必如此。”说罢,他撇下计则君,径自往关防处走去,竟一句多余的解释劝说也没有。计则君站在原地,看着薛天纵越走越远的身影。那身影早被鲜血染透,拖剑在地,步伐也慢,一步一步向前走着,不像是去闯生之路,反像是去走死之局。这是一个不需要人来救的男人。计则君喟叹一声。就算需要人救,他想看到的,大抵也并不是我,不是剑宫之外的任何一人。然而她旋即一扬眉,柔美的面庞之上英气勃发。但我要做的事情,何须你来同意!丛剑生师兄救我一命,如今我也救他的师兄一命就是!她艺高人胆大,心有决定,即刻动手,就在这乱葬岗中找到男子的外衣重新披上,并打乱头发梳成发髻,又将脸上随意抹点鲜血污迹,最后自地上找来一柄与薛天纵手持的三分相似的剑。远远看去,又一“薛天纵”,活脱脱出现了。血月当空,边防之前,人头攒动。薛天纵出现之际,sao动顿生!他的手掌已被刺穿,握不住剑,他便把剑绑在自己掌中,他堪堪抬剑,向那无穷之敌,又一声剑啸当空响起!那剑光同样宏大,那啸声也如雷霆,还有一道仿佛是他的男声当空响起,自负傲笑:“薛天纵在此,我的头颅,谁敢来要——”本来寻向薛天纵的人被这赫赫声威所吸引,立时朝那处冲去!薛天纵身前立时出现一处空挡,赴死之路转道向生,他遥遥朝剑啸之处望了一眼,目光略有浮动,而后向前急掠,直冲而去!孤灯独明,孤夜难眠。晏真人得到了答案,他宁愿自己没有得到答案。可他知道了。也终于到了痛下决定的时候。第116章寂静无声的罪域再一次响起了熟悉的脚步声。黑暗之中,悬在两侧石壁上的火把次第亮起,照亮甬道,牵出一道手持长剑的黑影。黑影细长,长剑曲折,自地面跃上墙壁,勾住火焰,如同亡者手中的鬼镰。正自打坐的翟玉山睁开眼睛,定定看向甬道尽头。光焰越来越亮,黑影越来越近。轻轻“当”地一声,剑身碰撞墙壁,擦除几朵火花。其后,晏真人自黑暗中一步踏出。他手提出鞘长剑,一路走到翟玉山身前,复杂难明的目光牢牢盯住翟玉山。他轻声问:“为什么?”翟玉山道:“我亦不知。”晏真人:“为什么背叛剑宫?”翟玉山目光晦涩。是真相大白了吗?是度惊弦给出了完善的方法,是薛天纵终于找到了所有的罪证吗?有恐惧也有憎恨,有冲动也有惊慌。但翟玉山以绝大的毅力盘坐在地,叫自己神色不动。他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