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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也是一种享受,想到这里,方阿草便点点头道:“你且起来,老子带着你就是了,不过……”方阿草指指冷眼旁观的沈越,“那个是你二师兄,也是老子的衣食父母,你得看他答应不答应。”小离一愣,随即十分机灵的上前,牵住了沈越的衣角,怯生生的叫了一声:“二师兄?”沈越看了看方阿草:“师父说什么就是什么,徒儿不敢有怨言。”方阿草嘿嘿的笑,他心中小九九打的好,沈越这个徒弟太危险,动不动就有衣食之忧,方阿花又是个吃货,完全靠不上,这小离虽然只是个刚成型的小妖,不过却有一副好皮相,还乖巧得紧,就算日后沈越断他的粮,也有小离这个赚钱工具放在这里呢,这孩子水灵灵的往人家大门口一站,生意还不普拉着小翅膀飞来?方阿草越想越得意,嘿嘿的一手拉了小离跟在沈越身后出了小庙。回到车上,苏牧一眼就看出了小离的真身,只是淡淡道:“你还嫌麻烦不够多么?”方阿草一听这话,突然恼了:“姓苏的,老子不是你什么人,别整天一副悲天悯人的样子,老子爱活便活,爱死便死,爱收几个徒弟收几个,跟你没半点关系,你自己铁公鸡一只,孤家寡人别来嫉妒老子!”说完啪的一声打开从沈越那里拿来的春宫,把自己埋了进去。苏牧白着脸抽了抽嘴角,想要说什么,却最终什么也没有说。沈越盯着苏牧的眼睛,似乎在里面看见了一丝受伤,抑或是后悔?但没等他细想,苏牧就闭上了眼睛。小离拉拉他的袖子:“二师兄……”沈越低头,发现小离正看着另一边的小牲和霸占了半张桌子撒野的方阿花,似乎在等着他介绍。对于这个莫名其妙冒出来的小妖精,他并无好感,这小妖精身上,似乎有什么危险的东西,让他心神不宁。“方阿花,你大师兄,小牲,苏公子的书童。”简短的介绍之后,沈越就拨开小离的手,独自坐回了自己的位子。小离有些委屈的看了看沈越,转头试图和方阿花打招呼,却见方阿花突然站起来,浑身的毛都立了起来,对着他龇牙咧嘴,甚至威胁的伸了伸爪子。倒是小牲,大概是因为同龄的关系,大大方方的伸手:“我是小牲,你好。”小离受宠若惊的和小牲击掌,却换来方阿花一阵低低的咆哮,似乎是在警告什么。小离一见这情况,就又眼泪汪汪了。方阿花更加得意,吱吱的叫个不停。“阿花闭嘴!”一颗花生米准确无误的击中了方阿花的脑门,方阿草换了个舒服的姿势骂道。方阿花立即受到了伤害,呜咽一声,一头扎进沈越的怀中寻找安慰去了。沈越心不在焉的给方阿花挠脖子,心中那种不安一直挥之不散,搅得他不得安睡。天擦黑的时候,众人终于赶到了平陵城,马车停在了平陵的沈家庄园门前,这里已经很靠近大江了,明天过了江就是江北苏家的地盘了,所以,这里应该算是他们在沈家落脚的最后一天了。一阵吵嚷之后,沈家庄园的管家抹着眼泪揪着沈越的袖子要叙旧,还要给方阿草供奉长生牌位以答谢他救了沈越。方阿草不耐烦的看着老管家唠叨,心思早飞到了那城中的灯火辉煌处,便偷偷拉了沈越挤眼暗示。沈越立即明白,寻了个借口脱身,二人换了衣裳便从后门出了沈园。平陵城沈越并不曾来过,这里靠近大江,气候潮湿,为了防止大河夏季泛滥冲垮了房子,是以大多数建筑都是架空的,底下一层用木板或者竹子架起来,远远望去,高高低低,倒另有一番味道。“师父,你认得路么?”二人在漆黑的小巷子里穿行了半天,沈越纳闷的问道。方阿草抓抓头:“大概吧,老子上次来这里的时候,还是老子那死鬼老爹死的时候,都过去五六年了,记得不大清楚了。”沈越扶额。好在,没过多久,方阿草终于带着他冲出了漆黑的小巷子,来到了一片脂粉飘香,灯火阑珊的大街上,街两旁的商铺里,红衣绿袖,莺莺燕燕一片。方阿草拉着沈越避开沿途拉客的姑娘们,径直走到了尽头一个比较素净的门面前,这里没有那些花枝招展的莺莺燕燕,也没有呛得人发晕的脂粉气,黑漆的门楼上,三个大字行云流水,别有一番韵味儿:“袖袖馆。”第十六章断袖加断袖,等于袖袖馆。沈越一边跟着方阿草往里走,一边感叹这里的老板果然是个妙人儿,这一路上走过来,相公馆也见了不少,但不论是装修风格还是名字都不及这袖袖馆来得文雅,来得委婉。本来一件见不得光的事情,便立即因为这含蓄和委婉而变得更加香艳起来,当然,也更加的销魂。穿过天井,是一栋二层小楼,楼梯上站了个白衣披发的男子,看不出年纪,只是手上一把象牙梳子来回翻转,看到方阿草和沈越,只是微微一笑:“二位吃茶还是品酒?”沈越正想答话,却听方阿草放浪一笑:“环疏,你还是老样子啊,许久不见,可还记得老子?”环疏眼波流转,轻笑:“阿草啊,怎么会不记得,就算不记得你这张脸,也还记得我肩上的牙印儿。你今天怎么有空来我这里了,你不是发誓这辈子不再靠近大江么?”“嘿嘿,身不由己啊,诶……”方阿草懒懒的笑道。“也罢,来者是客,我这里有上好的花雕,看你吃不吃得消了。”环疏软言道。沈越只觉得这叫环疏的男子身上有一种说不出的妩媚,但和女子的妩媚又不同,如果说女子是一株牡丹,那么他就是一株怒放的菊,风骨犹存却风流尽显。“别……别介,老子今天来,既不吃茶也不品酒,就寻个可靠的,干净的,让老子这小徒弟学学泡茶酿酒。”环疏扬眉,目光自沈越身上一转:“哦,原来是这样啊,阿草,咱们可说好了,这泡茶和酿酒就有泡茶酿酒的规矩,你可不能染指,否则,别怪我环疏不客气。”“这个自然。”“那好吧,你们跟我来。”环疏说着转身上了二楼,方阿草拖了沈越跟在后头。上楼梯的时候,沈越还是没忍住,悄悄问方阿草:“师父,什么叫泡茶酿酒,吃茶喝酒是什么?”方阿草扭头看着沈越古怪的笑:“嘿嘿,死小子,老子待你好吧,吃茶就是找个清倌听听琴啊,论论道,喝酒就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