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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玄眼睛一眯,小石头?好生亲密的称呼。楼七看自家楼主全然已经忘了正事了,赶紧向游伶拱手:“这位是游先生吧?是战霄战元帅委托我们找您,可否跟我们到元帅府一叙?”游伶刷拉拨了几下琴,笑眯眯的说:“在下一介手无缚鸡之力的乐师,不像诸位侠士这般会功夫,过去一趟太麻烦了,你们既然来找我,就应该知道是元帅有求于我,麻烦你们带话给元帅,让他明日酉时,独自到仙门峰谷底的一处积水潭找我吧。”楼七:……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古人诚不欺我,这两人,骨子里根本一模一样!季玄这才好像想起这茬事儿,然后点了点头,“没问题。”接着转头问石怀瑾,“请你制轮椅的事,你考虑的如何?”石怀瑾想了想:“我记得你们如意楼就是请公输羊那厮设计的吧,你和他认识?”“确切是说是我俩共同设计的,勉强算是朋友,生意上有些往来。”“三千两黄金的定金,如果我确实做得比他好,我不但要你烧了那把轮椅,还要你给公输般送一张牌匾,写上技不如人四个大字。”楼七:……游伶:……你是有多讨厌这个公输羊?季玄笑意更深,还真是……一点都没变,他点头:“一言为定!楼七,戌时前把定金送到……送到石先生府上。还有,游先生,我们会给元帅把话带到的。”石怀瑾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对方真的就这么答应了,直到两人告辞,他还没反应过来。游伶摇摇头:“小石头,我一向知道你狠,没想到这么狠!做那么一把破椅子,你几天都花不了,竟然敢要三千两,还是黄金!”石怀瑾抱拳冷笑:“有冤大头送上门,那没办法,我又没逼他。”“你和公输羊有旧怨?”“没有。”“那你为何?”“我师父和他师父有!”“好吧,当我没问。”两人相伴回了小院,石怀瑾想起游伶刚才的话,问道:“你约元帅去仙门谷,是想……?”游伶嘿嘿一笑:“我垂涎那根玉白竹好久了,这么好的劳力不用白不用,顺便也看看他诚心不诚心。”“……你随便!”与此同时,季玄和楼七也在回去的路上。楼七踌躇半晌,还是问出来:“楼主,那个石怀瑾他……”“你去叫小四和小六看着他……”楼七瞬间放心了,果然楼主是有后手的。“好好保护他,不要让任何人打扰他或者是伤害他。”楼七:“啊?”“对了,你再去把那个阵法给恢复原样,把弄坏的竹子清理掉,移植一批新的来,务必恢复原样。”楼七:……“还有,定金也一定要送到。”“楼主,你和他以前认识?”楼七思索半晌,小心翼翼的问道。季玄露出一个格外温柔的笑容:“没有他,就没有如今的我。”第10章凡(十)仙门峰位处凤翔城以西,高耸的山峰似被斧子从正中劈了一道,两片断崖间露出一条十余丈的缝隙,这缝越到底部越宽,最底部已经相隔甚远,形成一个三角形的峡谷。当世人传,这是得道仙人用开山神斧劈出的大门,也是通往仙途的必经之路,仙门峰因此得名。山峰断崖的中部有一个洞,似张开的兽口,山泉从洞里汩汩而出,落在谷底,远看就是个小瀑布。泉水常年累月落在谷底,积出一块不大不小的水潭,多余的水则顺着地势,汇成小溪流,往更低的位置流去。谷底植被葱郁,鸟语花香,又因这种两峰夹一谷的独特走势,汇成一道奇景——正午当头时分,阳光刚好能直射谷底的潭水,在清澈见底的潭水上洒下熠熠金粉,浮光跃金,美轮美奂。这是游伶入了凤翔城后偶尔发现的一处宝地,他生于塞北,自幼怕热,此时又是夏秋交际之日,秋老虎凶猛吓人,弄得他经常是一头一脑的汗。而这谷底人迹罕至,环境清幽,凉爽却不阴冷,还有各种叫不上名字的鸟雀,堪称人间仙境。自打寻得此处,就成了这小乐师最爱的去处。从石怀瑾西郊的小院出发,步行到仙门谷最多一个半时辰。不去白鹭书院教书之际,游伶便会提前在城中十里铺的阿大烧饼铺里,用油纸包几个牛rou烧饼,再到桃花巷深处的一处无名小酒馆里打一整壶桃花酿。第二日辰时未到,便肩上背着七弦琴,手里拎着吃食,浩浩荡荡的出发。纵是石怀瑾每次都嗤笑他这幅样子像个准备出去讨饭的叫花子,游伶也丝毫不受影响,还颇有些美滋滋的。巳时正中,就能抵达谷底,然后在这里弹弹琴,哼哼曲。饿了嚼饼,渴了饮酒,酒没了潭水也一样甘冽,身上有汗就在谭中洗个澡,困了躺在草丛里睡睡觉,简直快活似神仙。石怀瑾曾跟他来过一次,之后就再也不来了,用这毒舌美人的话说:“天天跟你丫的这样过,老子迟早得废了。”虽然和战元帅约在黄昏酉时,可是游伶还是一大早就去了,在他看来,和谁约了都不能破坏他本来吃喝玩乐,哦,不,本来要做的正事不是?吃了饼喝了酒,游伶盘腿坐在溪边的草地上,觉得是该消化消化。把七弦琴置于身前,他仔细回想了下那日在湖心亭,妙音娘子的侍女小蛛用虫箫吹奏的曲子。小蛛的箫曲虽声调诡异,让听者十分不适,但是仔细辨别,就能发现精妙异常,西疆人能用乐曲控制蚁蛇和蛊虫,果然名不虚传。游伶也曾跟着师傅游历过不少地方,但是这种只有西疆的皇族才能掌握的秘技他也一直未曾见识,初次听闻,早就跃跃欲试。虽然箫和琴的音域音色皆不相同,但是在游伶看来,无论什么乐器奏出的乐曲,本质皆是相同,只要能理解作曲者当时的心态,融会贯通,就能用不同的乐器,甚至不同的乐曲,实现相同的效果。他先环视四周,然后看到远处的草丛里趴着一只呆愣愣的黑色甲虫,半晌都一动不动。小乐师嘿嘿一笑,看起来这么傻,就是你了,他将虫子捏起,置于身旁。接着,闭眼沉思起来,约莫一盏茶的功夫,待再睁开时,游伶的神色突然变得阴沉诡异起来。双手一拨,一段阴沉的起式,好似黑夜里要来夺命的白无常,惊得四周的鸟雀四散飞起,乐曲进入下一章节,诡异的声音好似有什么毛茸茸的东西在身上乱爬,叫人无端心烦。如果当日湖心亭的众人也在此,一定会大吃一惊,明明是不甚相同的曲子,竟然让人产生了相同的感觉。待一曲弹毕,游伶嘴里吐出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