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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果然比较明事理,在宫中只有聪明人才能活下去”远远的听到老元说了一句。赵飞燕顿了下脚步,拉着赵合德回了少嫔管。未央宫,刘骜看着跪在殿下的王凤,语气淡道“起来吧”语气让王凤听不出情绪,于是并未起身“臣惶恐,臣是为臣弟请罪的”刘骜也不在开口让他起身,随手翻开案上的折子,接着又合上“不知王大人为何事请罪?何况若论请罪,怎么也轮不到王大人你”“臣知罪,臣弟刚刚被太后召去,故不能亲自向陛下请罪”王凤话音才落,王政君带着王商出现在了未央宫。刘骜朝王政君问安,王政君点点头坐到了案上,王商则与王凤跪在殿下。王政君皱了皱眉“大哥跪着做什么,来人搬个凳子上来”“臣谢太后”王凤起身,坐在了一旁。此时殿下只跪着王商,太后看看刘骜的神色,说道“事情哀家已经听三弟说了,三弟固然有错,不该和陛下抢人,哀家这几日已经让他日日进宫诵经忏悔,但是骜儿他是你舅舅,为了一个男宠,依哀家看不值当”“母后,这件事儿臣并未准备惩罚任何人”“虽如此但如今朝堂上传得沸沸扬扬,陛下也不该坐视不理”“母后放心,儿臣早已让人拟好了折子,不如先给母后过目”说着拿过一份折子递到王政君面前。陛下竟然提前拟好了折子?王政君疑惑的接过,打开一看,神色蓦的沉了下来“啪”的一声就把折子摔到面前的案上“陛下,这是何意!”“这话该是儿臣问母后”刘骜说着突然笑了“母后是希望儿臣略施惩戒,然后再赏个大恩赐,给五个舅舅同时封侯!借此让王氏掌握更多的权利吧!”“住嘴!”王政君猛的站起,抬手一巴掌就打到刘骜脸上。“太后!”“太后!”王凤和王商惊的一呼。王政君看着面前自己的孩子,又看看自己的手掌,不可置信她竟然会动手,同时更心惊的事一向不太理会朝堂之事的陛下会说这些话。“母后”刘骜似乎感觉不到脸上的痛,把案上的折子拿起放在王政君面前,慢悠悠的说道“这折子明日就会在大殿上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宣读,若母后不信,大可亲自去看看”说往转身走出了未央宫。半响王政君拿起折子,忽的丢到王商面前“未封侯未封将,你把府邸修得富丽堂皇,比皇宫有过之而无不及,王商!你把陛下置于何处!又把哀家置于何处!”“太后!大姐!不是的”王商急忙狡辩道。“是不是哀家自己会看!去你的府邸一看便知”说罢立马起身就走。王商看了大哥一眼急急忙忙的跟了上去。捡起地上的折子一看,王凤冷笑一声:原以为会拿男宠来做文章,没想到竟然是这个,他真是小看了他这个侄儿,先皇亲自带在身边的教养,岂会教出无能之人,原以为外柔内刚,真是让他小看了!次日朝堂,折子一宣,王商府邸名贵之物皆充公国库,另有藐视圣上之意,另在府中思过半年,着降品三级。群臣哗然,似乎嗅到了皇帝与王氏的硝烟味。第8章改名未央宫宫里花开花落,刘骜陪许娥在椒房殿用膳后,想着自给两个小人儿请的师父,又许久未去看他们,不知两人学得如何,于是在回未央宫的路上又转去了少嫔馆,这几日朝堂上王氏宗亲处处给他使绊子,他已经好长时间未去探望两人。来到少嫔馆外,在院子里晒草药的老人,低垂着脸,一只眼已瞎,乍看之下眼上的伤口颇有些狰狞,看到来人,朝刘骜点点头,算是打招呼,就继续手中的事。此人是桑霍民间的师兄嗜蛮,这人看着颇有些邪气,但用药老道不比寻常,赵飞燕吃过他的几服药身子明显有了改善,但此人答应入宫诊疗却有三个条件,一:不向任何人心跪拜之礼,二:待人痊愈就走,三:钱财奖赏都不要,只要一株碧血白玉兰。这碧血白玉兰整个天下只有一株,就摆着未央宫,乃外族番邦进献之,难养难活,当初刘骜费了好多心思才养好,相传为有灵气之兰。这三个条件刘骜都一一答应,于是嗜蛮就留在了宫里为两人调养身子。馆内峪夫子看到屋外的人轻咳了一声,捏了捏自己的山羊胡道“两位小公子把刚刚教的看一遍,抄录一份给老夫”“是”两道声音同时响起,一道乖巧听话,一道显然心不在焉。峪夫子走了出去,朝陛下躬身行礼。刘骜抬手扶起他“不必拘礼,今日就是来看看他们学得如何”“不错,不错,虽说这个年纪才开始识字读书晚了些,但两位小公子都及其聪明,尤其赵飞燕那孩子吃得了苦,乖巧好学,凡是老夫给他看的文章皆能一字不漏的背下,陛下,这孩子怕是有着过目不忘的本事”峪夫子说着话又一转“不过,陛下,依老夫看另一位小公子心思怕是不在这上面,怕是……”说着朝院里正在晒草药的嗜蛮看了一眼“老夫看怕是对那些更有兴趣”刘骜不语片刻,缓声道“若是这样,让他跟桑霍学就可,老元,你去太医院知会一声”“陛下”赵飞燕站在门口,规规矩矩朝刘骜行礼。刘骜上前拉着他的手进殿“瞧着起色好了些,夫子讲的都听得懂吗?”“恩,夫子讲的很好”赵飞燕乖巧的答道。殿内,赵合德看着和哥哥进来的人,忙把叼在嘴里的毛笔拿了下来放好,耳根有些微微发红,忽的行了一大大礼“陛,陛下万安!”刘骜忽的笑出声来,赵合德抬头瞪了他一眼,耳根更是红得厉害“你!你!笑什么!”“咳”一旁的峪夫子咳了一声。赵合德忽的小了声音。“无事”刘骜收敛了笑容,招手让他过来。赵合德扭扭捏捏蹭到赵飞燕旁边,看着那人拉着哥哥的手,转了个方向,找了个凳子“嘭”的坐了下去。刘骜笑了笑,松开赵飞燕的手让他找位置坐下,有示意峪夫子和其他人都退出殿外,才慢慢的说道“你若是对药理感兴趣,以后你可以跟着桑霍学些,我已经吩咐下去了”赵合德动了动身子却没有接话,倒是赵飞燕接话“谢谢哥哥,合德平时就喜欢摆弄这些”。“那就好”刘骜说完从怀中打算拿出东西,却顿了顿,开口道“有件事,我寻思了很久,前几日阳阿公主带着你们的“父亲”进了宫一趟”两个小人儿齐齐的看向他。刘骜斟酌着开口“你们“父亲”把你们当女孩养,险些伤了你们的根本,但他毕竟养了你们这么多年,若是你们舍不得他,等你们身体调养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