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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

    ,段枢白作为一个大龄退伍老光棍唯一的愿望就是找个贤惠的媳妇儿,过上老婆孩子热炕头,时不时喝点小酒的幸福生活。家中二婶给他介绍了个大学毕业两年的普通女孩儿,这不,他原本正在去相亲的路上,结果半路又出岔子了,刚救下一个差点被卡车撞的四岁小孩,他自个儿被撞飞进段枢白将军的洞房花烛夜。

就这么一下子,直接从相亲过度到结婚。

真刺激。

话说白得了一个如花似玉的媳妇儿,也不见得是一件好事,对段枢白来说,哪怕是个模样普通带点痘的姑娘,也好过这么个清贵无暇的美公子,长得再漂亮也是个男人,没胸没屁股怎么硬得起来,说是什么双儿,和女人一样能生孩子,但是男人和女人的差别,又不只单单是生孩子。

他穿来的这个世界也真有意思,这个世界上除了男人和女儿外,还有另一种叫双儿的存在,双儿的外表和男人一样,但他们却能像女儿一样生孩子,还能嫁人,他们和男人的差别便是眉心有一颗红艳的朱砂痣,除了外形的差别,双儿的力气比女人稍微大一点,但又远远比不上男人,而在生育能力方面,双儿又比不上女人。

可以说是很尴尬的一类群体。

这个世界先有男人女人,后来从男子中演变出来双儿,原本的双儿也称作男子,但随着身体的变化,他们已经不能使女子怀孕,而只能为男人生育,后来世人为了将他们和正常男子作区分,渐渐被称作双儿。

双儿在本朝的存在也很稀少,原本双儿的数量也不多,但是追溯到亡国的前朝出了一位蛊惑帝王的祸国妖妃,便是一名貌美的双儿,本朝太-祖继位后,以前朝为鉴,下令诛杀当世貌美的双儿,双儿的地位在某段时期内降到最低点,曾经有段时间,为官的男子不准娶双儿为正妻,直到好几代皇帝过去之后,双儿的地位才重新得到改善,但在古旧死板的人眼中看来,双儿,依旧是不详的存在。

说起他现在的身份,段枢白段将军,是皇帝亲封的骠骑将军,不过,武官的这个将军称号,不过是个美称罢了,但也说明了段枢白身上肩负的荣誉。段枢白本是泥腿子出身,身份低下,但他生得孔武有力,气运十足,于军事方面天赋异禀。当朝受中涓宦官作乱,百姓多有哀怨,民愤四起,前年爆发了金莲党起义叛乱,段枢白在平乱中立下军功无数,期间还救下小皇帝一命,得以飞黄腾达,官位一路高升至此。

不仅如此,他还是国舅爷面前的红人,在朝廷上一时之间可以说是风头无二,奈何段枢白本人好大喜功,刚愎自用,不懂文官之间的弯弯绕绕,在官场上得罪不少人。正所谓“狡兔死,走狗烹,良弓藏”,除去叛乱起义军后,段枢白这个手握重兵不知好歹的家伙自然开始遭到小皇帝和国舅爷的记恨。

在一次宴会之中,段枢白对博阳侯府二房家的嫡女萧月晴一见钟情,打点人进宫奏请皇上赐婚,这消息还没传进宫就被萧家知晓,萧月晴讥讽他癞蛤蟆想吃天鹅rou,正巧萧家大房只剩孤儿寡母,二房心生毒计,伙同小皇帝身边红人做套,最后皇帝下旨让段枢白娶了博阳侯大房家的公子双儿萧玉和。

好好的美娘子变成了双儿,原本的段枢白也不满啊,他本就四肢发达头脑简单,不仅不满意赐婚,还做出了一些荒唐的发泄事,这就让皇帝揪住了他的小辫子,将他任命为阳州太守,婚后立马赴任,阳州可不是一个好地方,让他去做阳州太守,实则将他贬出京城。

得了这个消息,自认无力回天的段枢白终日饮酒消愁,在婚礼前一天酒醉醒来后,便是来自现代的另一抹幽魂。

他们同为段枢白。

第2章抵达

三月中,段枢白带着一百五十多名心腹兵将以及新娶的夫郎自京城前往阳州赴任,五日前抵达宣州,宣州与阳州仅有一江之隔,坐船渡江之后,便抵达他上任的地方。

段枢白坐在船板上,湿透的衣裳滴出水将船板打湿,留下一片水渍。

坐在那边的萧玉和被他看得不舒服,低下头来掩面喝了一口茶。

段枢白是萧玉和见过最高大威猛的人,身上带着一种独特的阳刚的气质,只是待在那里,就不容得旁人忽视,他的肌rou发达却不显得臃肿,这时打着赤膊坐在那里,简直就像是一个和外边太阳一样强烈的发光体。

不过可惜的是,他就是一个有勇无谋的武夫。

段枢白也觉得自己这么盯着人看也不好,和个登徒子似的,于是开口寒暄道:“玉和,还晕船吗?”

萧玉和文雅地摇摇头,轻轻说:“无碍了。”萧玉和原本是京城长大的侯府公子哥儿,哪里受得了大半个月的舟车劳顿。

段枢白闻言笑笑,在一旁歇息不说话了。

两人成亲以来几乎没什么交流,段枢白不想要双儿夫郎,萧玉和这种风光霁月的官家哥儿自然也看不上段枢白这个孔武有力的粗糙武夫,像他这般的双儿,更希望自己的夫婿是一个才华横溢的状元郎,夫夫之间过着花前月下红袖添香的雅致生活。

而不是跟着一群武夫前往贫瘠之地受苦。

站在萧玉和身后的秋然推推他。

萧玉和无奈,只好站起来缓步走到段枢白身前,从衣袖里摸出雪白的帕子递上前,冷冷道:“夫君是否要换衣服,玉和服侍夫君换衣服。”

他嘴里说着体贴温柔的话,然而他的语气他的表情却全然没有半点温柔的影子。

段枢白心中电闪雷鸣,仿佛头顶一到惊雷劈得他外焦里嫩,他强忍住嘴里的牙酸,面上浮起尴尬的笑容作为掩饰,勉强接过递来的帕子,以僵尸般的动作擦拭身体,嘴上道:“天气炎热,晒干足以,不用劳烦夫郎。”

乖乖的,一个男人对他“温柔体贴”还叫他“夫君”,段枢白觉得自己浑身上下仿佛有跳蚤在爬,简直让人不寒而栗,方才在江里游泳的畅快瞬间丧失,只剩下一种木木的恍惚之感。

听到段枢白的拒绝后,萧玉和也不再勉强,好似完成了一项任务一样定定地坐回原位。

段枢白在心里宽慰自己,穿成了个将军,还得了个漂亮的老婆,双腿也恢复健康,还有什么不满意地呢?人就应该知足,知足才能常乐。

段枢白对现代的生活没什么留念,战友情他记在心里,不会忘却,而家人……他是根正苗红的农民出身,家中长子,从小到大当班长,成绩优异,十六岁参军入伍,后来考入军校,因为体能过人,被选入特战部队,一路上升获奖无数,每个月能给家里寄一大笔钱,弟妹都被供养上大学成家立业,就他一个孤零零的老光棍,整年都在部队里,回去待在家人中间也无可适从……这么说来,其实军队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