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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几个了?放心吧,我早练出来了,承受得住打击。”盛林恰巧按着椅垫半直起身体。孟慎若无其事地又扫他一眼。晏棽仍然是那副冷冰冰的样子,表情自始至终没变过,“我没谈过女朋友。”徐鹏辉掐住晏棽手臂,难以置信,“真的?真没谈过?你可别蒙我!”“不可能吧,”盛林完全坐起来,视线从后视镜捕捉到晏棽的双眼,“小棚子你还真信哪?晏棽怎么可能没谈过。”徐鹏辉上下打量晏棽,懊恼地皱起脸,“也是……长这样的怎么可能没谈过。被那帮色女抢疯了还差不多。”“真没有,”晏棽抬起眼,视线无意间跟后视镜中盛林的目光撞在一起,“一个都没有。”徐鹏辉拍腿大笑,嚷嚷着以后过情人节他也有伴儿了。盛林在徐鹏辉的聒噪声中躺回座椅上,按下一点车窗,嘴角挂着连他自己都没察觉的笑容。三个人在盛林公寓附近的餐厅吃了顿午饭,为了不打扰病号休息,孟、徐两人帮着把晏棽和盛林的行李拿上去就走了。徐鹏辉走前看到那辆粉红色电动车还是乐得收不住,要不是孟慎拦着他,他能给晏棽骑走。盛林的公寓当初为了自己住着方便舒适,客厅跟主卧是打通的。次卧便做书房用,没有床铺。说到底这套公寓是彻底属于盛林的私人空间,从装修那刻起就没打算过留人常住。现在晏棽临时住进来,盛林找不出地方给人睡,只能先让晏棽在沙发上凑合几天,再火速从网上下单订一张单人床。晏棽倒是无所谓,他对物质条件要求本来就很低,只要有个地方能睡觉就可以。盛林虽然急着出院,身体到底还没恢复,一上午没怎么休息精神便不太好。他带着晏棽挨个房间逛了一圈,又给晏棽拿出一套备用的被褥、枕头,就拉上卧室跟客厅之间的薄纱隔断去睡午觉了。晏棽把自己的临时沙发床铺好,又返回厨房去熟悉各种烹饪设备的使用方法。晏棽老家在农村,条件有限,厨房里跟现代化挨边的也就个燃气灶和抽油烟机。盛林家厨房的电器他很多都没用过,像烤面包机、咖啡壶之类甚至从没见过。晏棽拿出记录本,碰到实在搞不明白的就先记下,方便的时候再上网去查。前期准备做的差不多,晏棽想好今天晚饭要做的菜。打开冰箱,发现里面只有饮料、啤酒,以及一些速食食品。青菜、rou类完全不见踪迹,更别提米面了。果不其然,单看那一整套簇新的炊具也知道,盛林这个设备齐全、干净整洁的厨房就是个堪称样板间的摆设。晏棽想了想,拿上盛林给他的备用钥匙,轻手轻脚地开门出去。四点多钟,盛林被一阵阵诱人的香气勾的睁开眼睛。他伸个懒腰从床上坐起来,有一瞬间错觉自己似乎是在秀春苑,厨房里方姨正在为他准备晚餐。瞪着正前方的细纱隔断发了好一会儿愣,盛林才想来自己的公寓里也多了一个厨艺小能手。他心急地跳下床,冲着香气四溢的厨房跑过去,“做了什么好吃的?”“你慢一点!”晏棽扔下手里的东西,跟着他跑进厨房,“我也就会些家常菜。玉米南瓜炖排骨,行吗?”“行!”盛林答应的很痛快,凑到呲呲冒着热气的高压锅跟前,用手煽着气闻排骨熬制出的香味儿,“这两天只能吃医院周围的东西,腻死了。你做什么咱们吃什么。”晏棽怕他被高压锅喷出的热气冲到,拉他往后站一些,“米饭刚蒸上,还要再炒两个素菜。大约一个小时后开饭。”盛林直起身对晏棽笑,“都听你的,晏管家。”晏棽抿了抿唇,看上去还是淡淡,但盛林知道他也乐了。打开冰箱拿出一瓶混合果汁,盛林才发现以自己现在的状态根本打不开。正要再放回去,晏棽伸手接过去拧开瓶盖又塞回盛林手里。被当女孩似的照顾了。盛林心里嘀咕了一句。晏棽走回沙发那边坐下继续忙刚才的事。盛林喝着果汁,趴在客厅侧面的小吧台上看晏棽忙碌。看了一阵他发现,晏棽好像是在,补衣服?盛林眨了眨眼睛,不敢确信地问:“晏棽,你是在补衣服吗?”“对,”晏棽点点头,把衣服翻过去,手脚麻利地补另一边,“被胡三绑那天,外套被他们扯了几道口子。我看缝一下还能穿,出门买菜的时候就顺便买了针线回来。”“哦……”会做饭的男人不稀奇,会补衣服的盛林从小到大没见着一个。他看着晏棽熟练地穿针引线,白皙修长的手指捏着细细的银针,眉目低垂,神情淡漠而安然,仿佛他天生就应该会做这些。盛林突然觉得晏棽身上好似藏了一个百宝箱,在自己心里无所不能起来。“你好厉害,好像都没有什么是你不会的。”晏棽不接受他的奉承,“开车我就不会。”盛林低低地笑,“那个好学,比做饭简单多了。”他还是很好奇,又问:“做饭、补衣服……你怎么想起来要学这么多技能呢?”“自然而然就会了,”晏棽拿捏着针脚,很平静地说:“小时候我妈自己带我忙不过来,放学后经常饿肚子,就自己学着做饭。后来跟舅舅舅妈一家住一起,小妹、小弟接连出生,要做的事多了一些,顺便就学会补衣服了。”晏棽说得平淡无奇,丝毫没有牵连出其他情绪。但盛林还是敏锐地发现了一个问题,顺口便问出来:“那你父亲呢?怎么没听你说起他?”晏棽仍然半垂着头,脸上神色平和,纤细的针线从布料间沙沙穿过。他像没有听到盛林的话一般,耐心地细细缝补着那件大二时母亲买给他的浅咖色外套。盛林忽然察觉,他似乎问了不该问的话。二十一鉴于盛林的成长环境,他很少会被谁不尴不尬地晾在一边儿。就连心粗如斗的徐鹏辉,也早在孟慎的耳提面命下学会了给他捋那几根小老虎的须子。大少爷习惯了被人迁就、奉承,明知道是自己言语不妥,没有察言观色的机灵人主动给他搭台阶,心里的小火苗还是蹭蹭往外冒。盛林脸色一沉,把果汁往吧台上一砸扭头就要走。倒也不是他脾气多差劲,公子哥儿习气这回事,对他这类人而言多多少少总归在所难免。晏棽像是刚发现他这么个大活人一样,一边慢悠悠牵动手里的针线,一边抬起头,看着他特夸张地做大吃一惊状,“哎,你这T恤……”这是在搭台阶呢。又陡又直,十足十的晏氏风格,也不管别人从这种台阶上蹦下来会不会再把脚摔折了。大少爷的火气当然没那么好对付。盛林微抬下颌,像只不服气的骄傲孔雀,“怎么?”晏棽目露犹疑,“有点眼熟。”盛林简直想冲他翻白眼,家居男式纯棉白T有几个不眼熟的,亏他能找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