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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阳大学期间是同班同学,初柠愿意接这份工作,就因为是姜吟介绍的。外面阳光透过玻璃窗打进来时过滤掉热度,只剩下明媚。两人选了邻窗的位子,相对而坐。姜吟说:“陈阳把你拍杂志的照片发给我看了,还挺好看的,你很上镜,而且刚好符合他们的主题。当初乔染突然毁约,他着急上火的不行,我倒觉得是因祸得福,你比那个大明星乔染更适合这期杂志的主题。”“之前跟杂志社毁约的是乔染?”初柠诧异了一下,她先前只知道同杂志社签下合约的明星突然违约不拍了,今天才知道居然是乔染。“怎么了?你认识?”初柠笑着摇头:“不太熟。”“对了,小柠檬。”姜吟抿了下唇,说到今天的主题上,“我可能要结婚了。”“嗯?”初柠想到她前段时间刚分手的事,有点意外,“那男的劈腿,你不会还跟他复合吧?”姜吟摇头:“不是,是相亲遇见的,还挺凑巧,他是我大学追过的一个人。”说起以前,她眼底含了笑:“当时觉得他长得巨帅,特别男神,所以心血来潮追过他半个月,后来我转学了,就再没见过他。好多年不见,没想到相亲居然能遇上,缘分有时候真的玄妙。”“是近期就结婚吗?婚期定了没,我得提前算算休假时间,调一下班。”姜吟道:“我们俩的意思是,婚礼延后再办,等领了证,找个合适的时间,请我这边的姐妹和他的朋友一起到家里吃个饭。”说起这个,姜吟兴致勃勃道:“他朋友都挺帅的,你把握机会说不定就脱单了。”初柠被呛到,翻了个白眼:“我不需要。”“为什么?”姜吟还挺好奇的,“大学到现在你也不缺人追,怎么不想着谈个恋爱?就那个陈阳,他好像也对你有意思,总跟我打听你。”初柠低头搅拌着咖啡,长长的鸦睫垂下去,敛了目中情绪:“我可是独身主义者,不谈恋爱,不结婚。”姜吟无奈叹息:“你呀,凡事别说那么绝对。”“反正暂时我是这么想的。”初柠笑了下,站起身,“我去下洗手间。”看着初柠匆匆离开的身影,姜吟一阵无奈的叹息。这丫头,每次跟她说起这个都要逃。初柠生了张乖巧甜美的脸,像那种羞涩单纯的小女生,但靠近了会发现,其实还挺难以接近的。姜吟记得,初柠是大学第一学期快结束才入的学,当时她们那个混合宿舍恰好有床位,于是机缘巧合成为室友。她很沉默,眼底总有挥之不去的郁色,不跟人接触,也没什么初入大学的朝气蓬勃。因为不同专业,大一到大三,初柠一直没融入姜吟和其她室友的生活里。直到大四临近毕业,其她室友回老家实习,就剩姜吟和她同住屋檐,时有交集,两人才莫名其妙的关系好起来。姜吟一直觉得初柠是个有故事的人,不过尽管这几年两人交情不错,她也没听初柠提起过以前。初柠还没从洗手间出来,姜吟坐在窗边等她,不经意朝外面扫了眼,恰好一辆黑色宾利在路边停下来。男人摇开车窗看过来,一张斯文败类的脸,桃花眼深邃勾人,长得像个妖孽。姜吟本来是打算装没看见的,但男人一直盯着她看,她只好起身走出去,笑着跟他打招呼:“嗨,好巧。”尹遂抬眼看她:“怎么一个人在这儿?”“约了个姐妹,她去洗手间了。”尹遂点头,又问:“一会儿去哪儿,要我载你们吗?”“不用,我们就在这附近逛街。”姜吟说话时透过车窗往后座瞥了眼,发现里面还坐着个冷酷俊逸的男人,有点陌生。尹遂介绍:“我发小,秦曦。”姜吟打了声招呼。男人随便应了声,抬眼跟她目光对上又散漫移开,脸上没什么情绪。看起来挺难以接近。有点拽。“他就这样,不必理会。”尹遂说着,看了下腕表,“这里不能长时间停车,那我先走了,有事跟我打电话。”姜吟应着,跟他挥手。初柠从洗手间出来时看到姜吟没在座位上,再一看,人在外面的马路边。她走过去时,恰好看到一辆车擦身而过,有点好奇:“谁啊?”姜吟回头,笑了下:“未婚夫。”初柠探着脖子往前看:“那这也太不凑巧了,我都没看见。”“早晚有机会。”姜吟挽住她的胳膊,想起什么,又说,“不过他车里还坐着个男人,我没见过,人好帅!”初柠笑:“比你未婚夫还帅?”“不一样的帅。”姜吟认真想了想,“我未婚夫是妖孽型,仿佛天生就是出来祸害小姑娘的,而那男人……又酷又冷,能冻死人的那种,他哪怕一言不发,你都能感觉到很强大的生人勿近气场,心里怕怕的,你懂吗?”初柠沉默片刻,噗嗤笑了:“你说的是座冰山吧?”“你还真别说,他确实像座冰山。”“……”两人正说笑,初柠手机震了声。她翻出来点开,是她爸发来的微信。乔邦国:【阿柠,最近工作忙吗,有空的话回家一趟,爸爸很长时间没见你了。】——乔邦国的微信初柠没回复,晚上回家时他打来了电话。逛半天街有些疲累,初柠随手将买回来的大包小包搁在玄关处,开了灯,脱鞋赤脚走进客厅。寂静的公寓里,手机铃声清脆且突兀,没有要停歇的迹象。她倒头躺在沙发里,接通电话后打开免提,将手机放在茶几上。乔邦国温和醇厚的声音传来,带着几分关切:“阿柠,在忙吗?”“嗯。”初柠随口应着,拉开茶几下面的抽屉,从里面翻出一瓶OPI指甲油,自沙发上坐起。那边短暂的沉默后,乔邦国问:“前几天你mama忌日,去看她了吗?”“嗯。”初柠旋开瓶子,往大拇指加盖上均匀地涂抹,点缀着钻石的红色指甲油服帖地抹在指甲上,艳得像血。她盯着看两眼,瞳孔蓦地放大。不知想到什么,她突然把指甲油扔在地上,抽出桌上的纸巾把指甲上的红色用力擦拭掉,脸色变得苍白。乔邦国听到有东西落在地上的咣当声,慌忙寻问:“怎么了?”“阿柠?”“阿柠?”他的声音急切起来。初柠回神,淡淡地说:“没事,掉了个东西。”乔邦国似乎松了口气,又责备道:“给你请阿姨你不让,又非要一个人在外面住,做事情别总毛毛躁躁的,让爸爸担心。”“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