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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跟上来,扯过她。初柠在他力道驱使下转过身,背部靠在楼梯扶手上。还没站稳,他整个人贴过来。下一秒,炙热的吻落下。初柠整个人僵滞下来,大脑一片空白,忘了做出反应。他唇贴着她的,毫不温柔,带着狂野的肆虐,唇瓣被他亲得发疼。初柠终于想起来要推开他,双手抵在他胸膛用力阻止。他却发了狠,大掌扣在她的后脑,吻得越发迫切,几乎要将她生吞入腹。牙齿磕碰在唇瓣上,些微刺痛,初柠挣扎着,用力踩了他一脚。秦曦吃痛,松开对她的钳制。人被她用尽全力推开:“你疯了?”她脸上泛起晕红,气息不稳地微喘着,唇被他亲得红肿,羞恼地瞪他。她用了不小的力道,秦曦被她推得连连后退了几步,手扶在楼梯口旁边的柱子上,才勉强站稳。腹部忽而传来剧痛感,他闷哼一声,手捂上去。初柠本来不打算理他,准备转身上楼的。看到他突然的变化,愣了两秒,感觉他像碰瓷的:“我没推你肚子,你装也要装的像一点!”秦曦没吭声,顺着柱子蹲下去,脸色渐渐变得惨白,额头上有汗渗出来。初柠觉察出不对劲,看着他此刻的样子,顿时慌了,急奔过来:“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秦曦忍着疼痛掀起眼皮看她,扯了下唇角,哑声道:“这不是挺关心我的,干嘛把话说那么绝情?”他抚上她的脸,指腹轻轻扫过她的眉:“如果真的把我当成不相干的人,怎么还会相信我的话,让我在你这儿白吃白住?”“你在做梦!”初柠打掉他的手,“我就是太单纯太善良了才被你骗!”“是吗?”秦曦敛了笑,神情郑重的望着她,“可我更愿意相信是你心里在乎我,所以自欺欺人,不愿意细想这故事背后到底有什么不合理的地方。”初柠气急,推了他一把。秦曦本来身体就正不舒服,被她这么一推,直接便坐在了地上。秦曦捂着肚子看她气急败坏的样子,哂笑一声:“被我说中心事,想杀人灭口?”他脸色越来越白,额头上的汗也越出越多。初柠没心情跟他计较:“你能不能先别提这事,到底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去医院?”“没事。”他强撑着站起来,初柠连忙搀扶他去沙发上。他开口时声音虚弱,隐忍着语气轻松地道:“我天天健身,体质好着呢,能出什么问题?大概就是中午吃坏肚子了,我休息一下就好了。”初柠跑去厨房给他倒了杯热水送过来:“你先喝一点,看看会不会好些。”秦曦伸手去接,刚握住酒杯疼得手上力道一松,被子顺势掉落在地上。他皱眉闷哼着,额头暴起青筋,突突跳动着。初柠就没见他这个样子过,一下子慌了。本想帮他减轻痛苦又觉得自己什么也做不了,声音带着哭腔:“你到底怎么了?刚刚还好好的……”“哭什么,又不是要死了。”他擦掉她眼角的泪,强撑着坐起来,“打120。”秦曦一提,初柠才如梦初醒般想起来找手机。——秦曦突发急性阑尾炎,病情严重,医生要求尽快手术。事发突然,没来得及通知父母,秦曦自己签了字。手术室门前,秦曦被人推着进去时,她红着眼眶拦住医生:“大夫,手术不是都有风险,那会不会……会不会……”她没往下说,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主任医师看一眼初柠,对秦曦笑道:“你女朋友挺关心你的嘛。”又宽慰初柠,“放心吧,就是个微创的小手术,不会有问题。”秦曦静静看着她落泪的样子,扯了下唇角。这病来得还真是时候。手术室门关闭,初柠一个人抱膝蹲在墙角,心里很乱。脑海中不时闪过这段日子跟秦曦相处的点滴画面,想起他那天找上她,说自己抱错了,无家可归。他编的故事确实狗血。初柠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就信了。后来偶尔想起来觉得离奇,又总不愿意去深思。这段日子,她习惯了秦曦住在那儿,习惯了早上起来,桌上有他留下的早餐。习惯家里有他的的痕迹,沙发上有他的身影,周围有他的气息。偌大的公寓里,不再是冷冷清清,她孤身一人。秦曦说的对,她一直都在自欺欺人。如果今天没有听到池鸢的话,她会选择一直自欺欺人下去。可如今她知道了真相,所有事情摊开摆在明面上,她就不能再装聋作哑下去,必须做一个抉择。挎包里响起微信电话铃声,初柠回了神,拿出来接听。池鸢小心翼翼地问她:“你今天在咖啡厅说的话是真的?秦曦是你前任啊?那他装穷住你那儿,其实想想也蛮拼的,总裁的包袱都不要了,肯定还是心理有你,你这么多年都不谈恋爱,是不是因为他呀?”初柠盯着门口的“手术中”三个字,默了会儿,轻声道:“我现在有点事,改天再跟你说。”——秦曦术后两个小时才醒过来,外面夜已经深了,他此时躺在VIP病房的床上,初柠趴在床边,似乎睡着了,微卷的长发散落在背上,灯下微微泛着光泽。想起她在手术室门口掉眼泪的画面,秦曦的手轻轻探上她的发顶,温柔地抚过。他很小心,初柠还是醒了过来。睁开惺忪的睡眼,看见他脸上挂了笑:“你醒了?伤口还疼吗?”“不疼。”秦曦望着她看了会儿,从枕下摸到自己的手机,给江秘书打了个电话,让他带点吃的送来医院。顿了顿,又补充,“再去我家拿件外套,我放在床头抽屉里的一个小匣子,也拿过来。”见他挂了电话,初柠道:“医生说你暂时不能吃东西,饿的话恐怕得忍着。”“给你带的。”秦曦说,“你晚上还没吃饭。”初柠咬着唇,低头没说话。秦曦看向她搭在病床边缘的手,主动握住。初柠一惊,下意识挣扎,却被他攥的更紧。担心牵扯到他的伤口,她垂着眼没再动:“你这是干嘛?”秦曦拉过她的手放在怀里,散漫道:“你刚刚在手术室门口很关心我,我看到了。”“那又怎样?”初柠趁他不备,把手抽回来。秦曦怀里一空,望着她时目色柔和几分:“不怎样,我高兴。”被他看的不自在,初柠站起来:“我出去看看江秘书过来没有。”她关门出去。秦曦静静望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