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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清静。聂风突然介入,奇迹般打了雄霸和破军一个措手不及,二人一看只是个十几岁的孩子,心中有些惊讶,再看看聂风手里的雪饮刀,若有所思。此时,余蔓和剑晨已赶到聂风身后,只差一步就能抓到聂风的后襟了。破军见是余蔓,出言调戏,“我说怎么这么眼熟,原来是你家的孩子。”聂风认出这是去年掳走母亲的恶人,顿时脸色一沉,凶猛地追过去,找破军报仇。余蔓再次扑了个空,也是心累。“风儿,快回来。”语气透着严厉。她想好了,等这件事过去,聂风和断浪两个臭小子,谁也逃不过一顿胖揍的惩罚。破军跃开一步,把聂风引过来,逗弄他使了两招,之后便大笑着夺下雪饮刀。雪饮刀被夺,聂风大惊失色,更加不肯与破军罢休,可惜不等他发狠,就被余蔓拎起衣领,双脚离地向后起飞了。“你看着他们。”余蔓嘱咐剑晨,话音未落,一拳往破军脸上扫去。新仇加旧恨,她今天非得给破军点颜色瞧瞧不可。“几时回来的?”破军一手贪狼剑,一手雪饮刀,左躲右闪就是不与余蔓正面交锋,“无名为换回你,怕是下了血本。”说着,将雪饮刀一抛,装模作样地叹道:“要说我,你还是不要抛头露面的好。”“觊觎你的男人多了,你累,无名也累。”余蔓接住雪饮刀,斜睨着破军,冷冷嘲弄,“听说你死皮赖脸从绝无神那儿乞来一招杀破狼,练得怎么样?”闻言,破军面色一冷,以前余蔓很识趣,再恼怒也会注意分寸,可今天就不一样了。“你想试试?”“没错。”余蔓挑眉,信手起式。差距存在与否,只有试过才知道,她对自己有信心。....................聂风扯了扯剑晨的衣袖,“大师兄,我们一起上,帮娘把那个恶贼赶走。”“不能便宜他,得让他把命留下。”断浪磨着牙,眼放凶光。因为不老实,总是钻空子想上去助余蔓一臂之力,他现在被剑晨摁着,享受特殊照顾。剑晨感觉到两人又在蠢蠢欲动,忍不住叹了口气,只得再次警告,“你们两个老老实实的,别添乱,颜姨现在不需要帮忙。”就目前看来,情况还是很乐观的。被对手晾在一边,雄霸也不气恼,而是悠然地打量起面前的三个少年。“英雄剑......”目光在剑晨的佩剑上面流连,“你是无名的传人。”剑晨扭过头去,微微颔首道:“正是。”想到前不久从天而降的一声呐喊,他猜测对方的身份大概是天下会的帮主,雄霸。雄霸又转向聂风和断浪,露出感慨的表情,“一晃你们都这么大了。”剑晨一愣,颇感意外,“你们......认识?”说着,低头向师弟求证。聂风和断浪对视一眼,双双懵懂地点了点头。“见过。”聂风小声说。就冲这身豹纹,他们觉得应该是见过。“数年前曾有一面之缘。”雄霸笑容温厚,忆起往昔,悠悠叹道:“那时聂夫人带着他们兄弟俩为生计奔波,让我印象深刻。”雄霸的话,剑晨略听了听,点头回以一笑,便不再作声,还是远处那场战局更值得他关注。“你是聂人王的儿子,叫什么名字?”雄霸问丢了雪饮刀,只剩个空刀鞘的聂风。“我叫聂风。”眼底飞快流过一抹异色,雄霸俯下身与聂风对视,“聂风?哪个风?”聂风未加思索,爽快答道:“疾风劲草的风。”雄霸凝视聂风片刻,随即笑出声来。“好名字。”他由衷地赞道,然后直起身,又问过断浪,目光在二人之间徘徊,不掩饰喜爱之情,“虎父无犬子,好灵秀的孩子。”聂风和断浪面面相觑,害羞之余,还觉得背后凉凉的。“你们这是投到了无名门下?”雄霸问。断浪坦然回道:“聂风拜了无名先生为师,我没有。”他一向把这件事分得很清楚,谁把他认成无名的弟子,他还不乐意呢。雄霸闻言,眼底一度结冰,他扭头看了看一旁的两座新坟,正要开口说点什么,突然地动山摇。一头燃烧的猛兽从凌云窟飞奔而出,不知聂风和断浪谁喊了声“火麒麟”,紧接着便被剑晨捂住了嘴。余蔓和破军激战正酣,听到动静,便陷入了分心还是不分,给不给对方喘息机会的抉择中,可是,火麒麟不会等待。火麒麟咆哮着奔出凌云窟,眨眼的工夫,就奔至余蔓和破军跟前,经过时目的非常明确地叼走破军,看都没看余蔓一眼。目送火麒麟甩着尾巴远去,顷刻间消失在视野中,余蔓整个人呆呆的,耳边还回荡着破军惊恐的惨叫。“噗......”她忽然拍手笑起来,把幸灾乐祸表现得淋漓尽致。第一次希望凶兽吃人的时候,能多嚼两下。回到墓前,聂风自觉送上刀鞘,余蔓将雪饮刀归入鞘,然后才调转目光,对雄霸淡淡致意。“雄帮主。”“一别多年,夫人倾城之色依旧。”雄霸表现得很斯文,不似第一次相见时那般轻浮孟浪。余蔓也没跟他客气,“过奖。”说完,拢着二子准备离开。雄霸目光灼灼,朗声道:“我与这两个孩子投缘,想收他们为义子。”聂风和断浪愣住了,剑晨也露出惊异之色。余蔓脚下一顿,回过头来迎上雄霸的目光,似笑非笑,“不必了,我们只求安稳度日,雄帮主这根高枝儿还是留给别人吧。”脸上仍在笑,雄霸垂眸,没有多言,任由余蔓等人离去。====================余蔓知道,雄霸大概是盯上聂风了。雄霸不会放弃,但她万万没想到,雄霸会以这种方式不放弃。从乐山回来,就在聂风和断浪被揍得屁股开花的第二天,晴天降下霹雳。余蔓穿着粗布围裙,在院子里用大木盆调酱,准备腌rou。伙计慌里慌张地跑进来,“老,老板......”“哎呦喂,我的第一美人儿。”人未到,声先至。余蔓皱眉,歪头想认识下能发出这种叫声的是什么品种。只见一个涂了脂粉,头戴高帽打扮得跟野鸡有异曲同工之妙的人,摇着扇子扭着腰臀一阵风儿似的走进来。这人一看到余蔓便露出惊恐的表情,“哎呦,您怎么能干这种粗活。”余蔓吞了吞口水,这不是......天下会的文丑丑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