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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景寒告诉她盛嘉远/司徒寒开始以孕争宠了,她真的会怀疑自己的医术,会对自己产生怀疑的!景寒:……把脑洞合上,想得太远了你!重重摇了摇头,把心头那些乱七八糟的猜测和胡思乱想甩开,顾初瑶淡淡笑着,神情落拓大方,态度自然且坦然无畏地说道:“你说吧,我不会再因盛顾两家的糟心事伤心难过。”景寒嗯了一声,在心底组织了一下用词,这才尽量委婉含蓄地将花甜甜的故事简短叙述了一遍,其中重点放在了司徒寒和盛嘉远的交集上。然后景寒才说道:“……所以,我怀疑司徒寒是追着花甜甜和盛嘉远到盛家后,阴差阳错发现了你外公留给你的医书,并将那些医书霸占带走了。”“呼……原来是这样啊。”带着一脸蜜汁复杂的表情,顾初瑶点了点头,“我大致明白怎么回事了。”想了想,顾初瑶简练地总结了一遍景寒告诉她的事情:“盛嘉远喜欢上了花甜甜,为了讨她的欢心,联合盛夫人一起送走了我这个结发妻子,并且抹去了我的存在。”“花甜甜跟着盛嘉远去到盛家后,又引来了曾跟随我外公学习医术、早就被他逐出门外的司徒寒,然后司徒寒在机缘巧合之下,得到了我留在盛家、外公传给我的医书。”“事情大致就是这样。”景寒一脸囧囧有神地点了点头,初步认可了顾初瑶的总结。犹豫了一下,见顾初瑶面上没有悲伤哀痛的情绪,只有若有所思的沉吟之色,景寒不由带着几分疑惑地问道:“你好像不怎么难过?”“我为什么要难过?”顾初瑶眼神茫然地回看过来,一脸惊奇不解地反问,“这有什么值得我难过的地方吗?”景寒啧了一声:“大概是……为了盛嘉远和盛家对你的伤害?”顾初瑶笑着摇了摇头:“盛家,还有盛嘉远,他们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说明他们都是一群卑鄙无耻、虚伪恶心的小人。”“我为什么要为卑鄙小人伤害我的事情感到难过?我只是觉得厌恶、愤怒、愤怒乃至于恶心,至于难过伤心……没有人会因为被坏人恶棍伤害了而难过伤心,只会愤怒和憎恨。”眉宇间一片冷淡平静,顾初瑶语气坦然:“此行去盛家,正好索要了和离书,与盛家断绝所有关系,这样我可以名正言顺地拿回我的嫁妆、属于我的东西。景寒低低叹了口气,不知是赞叹还是遗憾地叹息道:“你可真是豁达……”“豁达?”顾初瑶面上的表情一时变得尤为古怪,她笑着摇了摇头,“其实我并没有很豁达,如果你没有告诉我盛嘉远如今的处境,我现在是很憎恨他,想报复他,想让他遭受惩罚的。”“但现在……我觉得没必要浪费太多精力去报复他,因为盛嘉远现在的处境也好不到哪里去。”景寒:?在景寒不解茫然的目光中,顾初瑶不讲究典雅仪态地耸了耸肩,哂笑道:“一想到盛嘉远可能不是正房,做了男妾,我就觉得爽快极了,报复他的念头都因此不怎么强烈了。”这就是恶有恶报,活该,最好等到他老了的时候,年老色衰被抛弃了!顾初瑶在心底幸灾乐祸地嗤笑着,差一点就憋不住笑出声了。“男、男妾?”景寒愣住,讶然反问。顾初瑶点了点头,理所当然地说道:“女子和数位男子一起成亲,不就和男子三妻四妾是一样吗?盛嘉远和司徒寒,不就是花甜甜的妾吗?”第147章发配乡下的原配11男主二号司徒寒、男主三号盛嘉远是女主花甜甜的妾室,而男主一号是正房?景寒听完顾初瑶对花甜甜等人关系的理解后,面上的表情一时有些恍惚,神思不属地低声道:“……你这么理解,好像也不错。”“所以,我不会特意去报复盛嘉远什么,我没这个时间和功夫。”顾初瑶微微笑着,神情坦荡,语气平静。同时,顾初瑶也并不掩饰自己对盛嘉远的恶意和憎恨,她接着往下说道:“当然,如果有顺手为之、不耽误正事的机会,我也不介意让盛嘉远过得更惨。”顾初瑶对于盛顾两家还是有怨恨和不满的。只是,和完成外公的遗愿相比起来,报复盛顾两家反倒是无关紧要的事情。顾初瑶不会特意花费时间去做报复的事情,但如果只是顺手为之,那么她也绝不会介意去报复盛顾两家——他们加诸在她身上的折磨,她可是从未忘过。比起对盛顾两家的恨意,相反,对于花甜甜,顾初瑶反倒没有太多的不满和厌恶。当然,她也不至于对花甜甜有多少好感。从头到尾,顾初瑶只是从景寒口中听说过花甜甜而已,对于她本人并没有太多认知,更别谈亲身和花甜甜相处过,有过接触,知道她是个怎么样的人。顾初瑶只是模模糊糊地意识到了一点,那就是,她会被盛家远远送走,和花甜甜(不管是否出自她的本意)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只这一件事情,就让顾初瑶没法对花甜甜升起好感。但,也只是没有好感。顾初瑶并不憎恨花甜甜,对她的观感没有升到不满、怨怼乃至憎恨的地步。因为顾初瑶很清楚,真正做出决定将她远远送走的人是盛嘉远,真正执行这一切的人是盛夫人,花甜甜是起因没错,但却并不是真正伤害她的凶手。她真正该去怨怪和憎恨,是盛嘉远和盛夫人。不想再把精力和时间浪费在这些有关憎恨和报复的话题上,顾初瑶合掌重重一拍,沉声说道:“我的医书如果不在盛家,那就很可能是被外公的弃徒司徒寒拿走了。”“所以,我们先去京城盛家,如果找不到外公留下的医书,再去找司徒寒!”清丽精致却犹带疲倦黯淡的眉宇间掠过一抹凛冽,“总之,一定要把白家祖传的医书拿回来!”景寒随着她转了话题,点点头:“我知道司徒寒等人隐居在哪里,如果盛家找不到那些医书,我们就即刻启程赶往他们的隐居之地。”“你知道他们隐居在哪里就太好了。”顾初瑶松了口气,她就怕在盛家找不到外公留下的医书,也找不到司徒寒的下落,如果是那样就太遭了。虽然现在还没有重新拿回外公的医书,但至少知道该去哪里找,有明确的目的地,顾初瑶心下一松,心头纠结徘徊的焦虑和急切总算舒缓了一些。顾初瑶朝车厢侧面倾斜过身体,伸手掀开车帘,朝马车外看了过去。被关在田庄里不许离开整整七年,顾初瑶对于外界的景象,哪怕只是千篇一律的官道,路两旁茂密葱葱的树木杂草以及远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