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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一说,他必会帮你母亲。但你只能写这个,你若写别的,他绝不帮你。”上官崇又惊又疑,惊的是楚慎竟然能做到这地步,疑的还是他的用心。“你是真想帮我,即便我要你的命?”楚慎道:“你迟早会死,但你养母却是无辜。”说完这句他又闭上了眼,“该说的我都说完了,你可以动手了。”这人竟真的是闭目等死,一点儿求饶求情的劲儿都提不起来。上官崇看在心里却生了一股邪火,白白的脸上燃出了一点怒红。死到临头还想做圣人,你求个饶就不是英雄了么?你服个软就丢了节气了么?虚伪、矫情,还想一身干净,当真可恶至极!上官崇这便收了匕首:“你一心求死,我就偏不让你死,我倒看看你怎么挣扎求生。”说完他就站起身,撤了匕首,不知从何处揣出了一点火石。楚慎立刻睁眼,眼里满是警惕。“你想做什么?”上官崇笑道:“我放一把火在这儿,你逃不逃得掉,就看你自己的了。”楚慎这下生了怒:“你疯了!这醉韵楼里都是吃酒赏灯的百姓,你一把火下去,烧的何止是我?”上官崇笑道:“自然不止是你,这楼外连着街,冬日里水又都结了冰,等会儿火势蔓延开来,连灭火的水都找不到,怕是要烧上一条街,要烧光几十户人家了。”楚慎冷冷道:“那几十个百姓怎的惹到了你?凭什么就得死在火里?”上官崇嘲讽道:“那不得看你了?我看你这菩萨是自身难保,还是能普度众生?”说完他就一匕首扎向楚慎,寒光凛冽,血光四溅,楚慎的话都淹没在剧痛里了。这一次是真扎,但没有扎到要害,只是扎到了心脏与肩膀中间的位置,痛是自不用说,虽一时半会儿死不了,但解了xue也起不来,起来就得活生生疼死。上官崇一把拔出匕首,拔的时候还不是干脆利落地拔,而是拧了一圈,像绞rou一般慢慢地动作,好像还碰到了骨头。终于,他成功地听到了楚慎一声惨烈的痛哼,也如愿以偿地看到了这人惨白的面色。能看见这人如此痛苦,他怎能不畅快?上官崇笑得大声,可看见楚慎死咬着牙不出声,内心忽的一阵酸楚,一下子笑不出来了。你本是我的希望,如今我成了你的绝望。咱两之间,究竟是谁欠了谁?这人接下来便拍开楚慎的xue道,转身去点帷帐的火:“你就在这儿看着,看着我一把火烧尽……”话未说完,忽听背后一阵冷风袭来。是楚慎!他居然起来了!上官崇急急向后一甩针,却惊觉一点寒凉没入他的胸口。他低头一看,是一把剑,而且这把剑曾经插在他的腰间,如今却刺入了他的胸口。他抬起头,握剑的人是楚慎,这人摇摇欲坠,面色惨白,身上的血红了大半衣衫,简直是个血人了。就是这么一个虚虚弱弱的血人,在一瞬间暴起夺剑,再一剑刺入,稳、准、狠,半点差错都不留。可这人也不好受,上官崇吐出一口血,抬头看见,楚慎的胸口中了他送过去的银针。针上是北汗剧毒,中者生不如死,是他最后才会出的撒手锏。他宁愿楚慎就这么死了,也不想对方中了这毒。上官崇笑了,一边笑,一边嘴里渗着血,随时都要倒下。“若不是为了刺我一剑,你可以躲过这针的……你就这么想杀我么?”楚慎面色惨白道:“上官崇,都到了这个时候……你为何还不逃?为何还要放火?为何还要牵连无辜……”上官崇凄凄惨惨一笑:“因为我想让你也尝尝后悔的滋味……”说到最后他已说不下去,剑一被拔|出,上官崇就倒下,楚慎也跟着倒下,二人一点儿爬不起来,一身神功气力,竟是要随风而逝了。帷帐已被点燃,火势从小到大,火舌乱吐、红光蔓延。烟光里呛着了楚慎,使他记起了自己在何方,于是撑住剑,一步一拐走出了房门。走出去后他几乎是麻木的,听见有人尖叫,才想起有火,于是撕了布包住伤口,往回去几个房间救人。来来回回救了十二人,他实在撑不住,想走了。可一想到上官崇倒下前的模样,他迈出的脚迈不下去了。楚慎回过头,把最后一个人救了出来。上官崇这时已经重度烧伤,人都不像是个人,救不救的活都不一定,可楚慎想不到那么多,救完了人他自己也精疲力尽,马上就倒下了,这次就爬不起来了。醒来时他身边是寇雪臣,床被绵软热乎,这人却冷冰冰地瞪着他。“你怎么把你自己搞成这鬼模样的?要不是我碰巧路过,你身上的伤口没人管,怕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楚慎没说话,寇雪臣以为他还没缓过来,又问:“你救出来的第十三个人是谁?他的脸都被烧烂了,醒来以后也不记得自己是谁。”楚慎一愣:“他不记得自己是谁了?”他反反复复问了好几遍,寇雪臣不耐烦,最后干脆不说话了。楚慎也沉默了下来,像把嘴上缝牢了,过了许久才拆了线,可一开口就是为了那个神秘的第十三人。“麻烦你请黄神医用‘金银蛊’去了他脸上的腐rou,再给他换张脸。”寇雪臣道:“他到底是谁?你不回答我可不替你办事。”楚慎道:“他若恢复记忆,我必要了他的命。但我也答应过他,他失去的东西我能替他拿回来。既然门主之位给不了他,那至少在他恢复记忆前,该让他过一下正常中原人能过的生活……老抠,你好好治他,他若醒来,什么都别对他说……”这人简直自说自话,寇雪臣敲了敲桌,秀眉微挑:“你都没回答我的问题,要我对他说什么?”楚慎叹了口气,他没办法在寇雪臣面前瞒什么,这人心眼针尖那样小,不问出答案会记仇。“他是把我害成这样的元凶,也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