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46
住了他们的路。商镜白扫了一眼众人,扶着腰间伤口,目光灼灼道:“你要下洞,我也得去。”第138章大佬与大佬说话这下洞自然不能只楚慎去,作为受害者,商镜白也有权知道真相。他言之凿凿,大义凛然,说的好像全是为了溯真相、追真凶,渐渐停直了腰板,做出了一副伤势痊愈的模样。楚慎倒没说话,只上前做了一个惊人的动作。他居然靠得商镜白极近,近到连彼此的睫毛都看得清楚,一只手握成了拳,擂鼓一般锤向商镜白的腰,逼得这人闷哼一声,后退了三步,扶着墙壁喘了半天气才顺过来。燕择面露忧色,却被楚恪拦在前面,只有楚慎一人站在商镜白面前,居高临下,冷言冷语道:“你腰上伤势不轻,若洞xue里出了什么事儿,你还想要我们中的谁去保护你?”燕择正想说话,商镜白忽然呵呵一笑道:“正因为我伤势不轻,所以才必须跟着你们去。”“哦?”“李璇川一心想我死,不知派了多少人来杀我。我若和你的护卫留在这儿,还不如与你们同去。”楚慎嗤笑一声:“早说要保命,不比装腔作势要强多了?”商镜白抬眼看他:“你早就想带上我,也早知我心里想什么,为何一定要听我说出来?”楚慎瞥了一眼燕择,又回头看了一眼商镜白,这人明明一句话都没说,可商镜白全听明白了。姓楚的在心里看得一清二楚,却担心燕择被一只能说会道的狐精迷了心窍,因此逼得商镜白说这些话,仿佛保命是一件极为羞耻的事情,说一下都不行。楚慎啊楚慎,你到底知不知道你这是在吃醋?商镜白笑了笑,无论这人知不知道,他都打算加上一把醋。“门主这就是多此一举了,我的性子燕择最是了解,无需旁人多言。”话里带着炫耀,楚慎听着刺耳,面上却淡淡道:“我如今附在别人身上,在这里功夫最弱,这一路上便由我来保护你吧。”功夫最弱的人来保护他?这到底是想护他周全还是想他早死?商镜白一愣,只见楚慎一把架过他的肩,扶着这人上了马车。他果真如之前所说,上了马车就不下去,与商镜白一路坐同一辆马车,倒真像是个保护人的模样。可惜商镜白心里最清楚,他就近看护,一是为了监视询问,二是为了隔绝燕择的探访。若是他不上来,燕择这一路必定紧跟紧随,绝不让人伤了自己的朋友。他倒是个义气人,到了这一步还念着昔日情谊,却也不想想事情走到今日这一步,商镜白这厮在里头出了多少力,干了多少见不得人的事儿。也因此,楚慎看向商镜白的目光越来越不善,简直像是一头看着野餐的狼。“你的话没说全,你中了李璇川的幻术后,怎样才能动弹,又是怎么伤了他?”商镜白叹了口气:“我有些累了,不如等会儿再说?”说完还故作娇弱地抚了抚自己的腰,好像自己是怀孕三个月的美娇娘似的。楚慎抑制住自己翻一个白眼的冲动,在这儿比虚弱可怜谁能比得过成天咳嗽的他?“我如今算是看明白了,李璇川从一开始想要的rou身就是你,他在墓里对燕择下手,一是为了脱困,二是为了借着燕择接近你。而燕择呢?他下墓盗书受你指使,如今所受一切苦皆为了你,从头到尾他都在为替你铺路搭桥,如今我要你说实话,你却推三阻四,故作不知。”楚慎顿了一顿,舌尖上亮出最后一把寒光凛凛的刀。“难道你的心是铁石做的,对他只有利用,毫无感动?”这么一大篇指责黑洞洞地砸下来,商镜白却只顾着笑,可笑里不见丝毫暖意,倒更像是厨子在剥鱼鳞时,在抽开一整只鸡的皮后,才会露出的那种笑。“我的心是铁石做的?楚老三,这话从你嘴里说出来,听着不觉得刺耳么?”楚慎面无表情道:“不觉得。”商镜白冷笑道:“哪怕我是个瞎子,我都能看出他有多爱你!即便当初被你像扔一块儿破布那样扔出秦门,他都没能忘了你!他在八煌教都时时刻刻念着你,我只能派他去做一些无关的任务。而你——你是怎么舍得把这么一个人打成重伤濒死,又恬不知耻地向他投怀送抱!?”恬不知耻?投怀送抱?这用词充满了一股酸酿的恶意。楚慎嗤笑一声,像逼出了真相似的:“商镜白,你终于说出真心话了。”商镜白道:“这样的真心话,人人心里都有,只是他们都不敢问,只有我敢说出来罢了。“楚慎轻蔑地瞥了他一眼:“你嫉妒成狂的样子真是好看,我上马车前本来还有些犹豫,如今真是觉得大开眼界了。”商镜白毫不示弱道:“你吃起醋来的模样也可爱地很,我实在是想看看,这一路来你究竟还能说出多少可笑的话。”楚慎冷笑道:“我为什么要吃醋?我有什么好吃醋?”商镜白嘲讽道:“因为你知道他护着我,只是出于义气与情谊。这恰恰是你最爱他的地方。你若申斥他就是打了自己的脸,你若不申斥就只能吃干醋。瞧瞧你这可怜的样儿,我看了都觉得心疼。”马车的隔音效果并不好,这两人吵到兴起时,也不顾着音量高低。在外头听了半天的楚恪一脸地黑云密布,转头就看向燕择,“你确定那是楚慎和商镜白?”这牙尖嘴利满口酸气的,真的不是两个小姑娘为了情郎互相扯头花?谁能想到一个以沉稳老练著称的门主,一个以温柔御下厨名的教主,居然会为了同一个男人,撕破脸皮到这个地步?楚慎前些日子还斥责他不懂事,如今这是什么呀?这人数落别人幼稚时这么卖力,自己幼稚起来倒比他猛上一百倍。燕择竟毫不在乎地摆了摆手:“我觉得这样挺好的,他们二人都需要发泄一下,有些话对着你我没发说,对着彼此就无所谓了。”不过他内心也是暗暗诧异,他从没见过楚慎对敌人露出这样的姿态,更没见过商镜白这般放肆无礼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