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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宥踹我。”陆川旸又拿手电晃了晃夏宥,转头对许书说:“你当老师傻吗?人都睡了,早点睡,别吵吵。”许书可以说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了,在心里想着夏宥这孙子军训结束非得请客吃饭。谁知道夏宥就是个憋不住的人,一听陆川旸那么说,当即噗嗤一声笑出了声,这一笑陆川旸就知道他是在装睡。陆川旸走了过去,一个毛栗子弹在他额头上,道:“早点睡。”陆老师自己都没听出来语气有多亲昵,许书只是觉得怎么跟对自己有点不太一样呢,但也是个一根经的主,压根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还在偷笑。陆川旸走后,夏宥才捂着脑袋摸了摸,总觉得刚才好像小时候。有次放暑假,他贪玩不肯回家睡,就赖在陆川旸家,晚上又兴奋地睡不着,总是翻来覆去,陆川旸都被他折腾烦了,转过他的身子,让他面对着自己,然后给了他脑门一击,也是像今天这样的语气,说着早点睡。夏宥回过神儿来觉得脸有点烫,又觉得自己真没出息,瞎害羞个什么劲。就这样在自我厌恶和嫌弃中睡着了,很深刻的一次检讨。夏宥早上是被萧敬腾的王妃唤醒的,放到夜太美,尽管太危险的时候他忍不住了,一个枕头朝着许书砸了过去。“你大早上发什么疯?”众人抱怨道。许书被枕头砸中了也不恼,笑嘻嘻地道:“老夫今天观天,乌云密布,怕是要下暴雨。”他这么一说,众人都乐了,忙穿衣服起床跟着节奏嗨。军训期间最想听到的两个词,一休息,二下雨。终于在正步走分部练习的时候雨落了下来,教官宣布回教室开班会的时候所有人脸上都写着高兴,夏宥恨不得把帽子扔了跳起来。跑着回了教室,虽然淋湿了一点,但是浇不灭每个人心里的兴奋,回到教室坐在椅子上感觉整个天空都放晴了。连现在走进教室的陆川旸都显得可爱了许多。陆川旸进教室主要是为了几天后文艺晚会表演节目的事儿,他找了几个要表演节目的人开小会,剩下的学生就自习写写军训日记。夏宥在座位上假装不经意地看向了讲台上的陆川旸。他见过陆川旸的很多样子,但是说实话,做老师的样子还是第一次仔细看,他多数时候是笑着听学生讲,自己偶尔插一两句意见。夏宥觉得陆老师也很帅,好像比陆哥哥更好看一点,他偷偷乐了乐,又觉得不太好,于是又开始严肃地写军训日记。雨一直没有停,淅淅沥沥地下着,于是把军训活动临时改成了观看安全教育的讲座。安全教育的内容无非是那些,可能是坐着太舒服,可能是内容实在太无聊,夏宥甚至有点想睡觉,事实是他也确实那么做了,就像小鸡啄米一样头一点一点,听到敲桌子声音的时候他吓了一跳,猛得抬起了头,就看到陆川旸已经站在他的面前笑着看着他。夏宥张了张嘴,红着脸低下了头。陆川旸摸了一下他的头,又在教室绕了一圈,道:“千万不要睡着了,待会儿领导来检查,被抓到就…你们懂的,讲座是无聊,你们要善于发现乐趣。”陆川旸一番话确实叫醒了许多人,起码夏宥不会再睡着了,陆川旸刚才碰过的地方好像在提醒着他,自己有多喜欢他。作者有话要说:毛栗子就是弹额头的意思(*''*)*第5章第五章“石默,喜欢上一个不可能的人要怎么办啊?”夏宥看着台上表演节目的人愣愣地发问,军训这几天,让夏宥意识到了一件事,原先他以为他会忘了陆川旸只是因为很久没有见到他了,再见面的时候心里的喜欢又满当当的,快要溢出来。夏宥问石默这句,其实并不想得到什么答案,也许就是特别想告诉一个人。石默愣了愣,看了一眼夏宥转头对着舞台,道:“恩?不知道,没经验。”夏宥笑了笑,道:“就知道靠不上你。”石默用手肘戳了一下夏宥,没多说什么,甚少看到夏宥那么严肃的表情,有些时候,做一个聆听者就好。夏宥笑着说:“谢啦,下一个是不是我的冰冷王子顾彬。”石默翻了个白眼,道:“你能不能要点脸,人什么时候成你的了。”夏宥嘿嘿一笑,他看到顾彬已经拿着吉他上了舞台。“从前现在过去了再不来,红红落叶长埋尘土内。”顾彬一下把夏宥吸引住了,也是一下抓住了所有人的注意力。只有一束聚光灯打在台上少年的身上,他唱着一生所爱,拨动着吉他弦。有人唱歌先感动自己,更像是演员,带着悲伤的表情,迷茫的眼神,用自己的情绪来渲染歌声。但是顾彬没有多余的表情,只是望着前方,安静地唱。明明是个对爱情懵懂又抱有期望的年纪,歌声里却透露着无奈和哀伤,像是在遥远的地方,为着自己或是某个人唱歌。“像是影子在唱歌。”夏宥小声道。石默没听清,问道:“什么?”夏宥摇了摇头没有说话。“…相亲竟不可接近,或我应该相信是缘份,情人别后永远再不来,无言独坐放眼尘世外。”夏宥听到这一句的时候,回头找陆川旸,陆川旸没有坐在老师席,兴许是来晚了,他就站在大厅的门口。陆川旸好像感觉到了夏宥在看他,朝他笑了笑。夏宥突然想到了之前他陪陆川旸去扫墓的那次。在墓地里他们遇到了一个年轻人也是这样拿着吉他唱歌,不同的是,他唱的是欢快的歌。小夏宥当时很不解,因为他见过每一个来墓地的人,就算不是哭丧着脸,也不会太高兴,他扯了扯陆川旸的袖子,小声道:“哥哥,为什么那个人在墓前笑着唱歌?”陆川旸笑了笑,看了一眼眼前mama的坟,摸了摸夏宥的头发,道:“因为他不想让里面的人难过。”“或许人是会伪装的,但是影子不会,他蹲坐在地上笑,是为了墓里的人,他的影子也会蜷缩成一团,或许正在哭,是为了他自己。”陆川旸小声道:“人大多数时候,只是为自己哭吧。”陆川旸后半句话更像是说给自己听的,因为夏宥那时没有理解,他追着问陆川旸,陆川旸只是笑着摸他的头发。但是现在夏宥看着眼前正在唱歌的顾彬,突然明白了陆川旸当时的心情,他有点鼻酸,有点讨厌自己。当时的陆川旸应该是很难过的吧,如果自己能再长大一点,就一点,是不是就可以稍微安慰一下,哪怕只是抱抱他。晚会很顺利结束了,各班派代表给教官献花和信,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