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阁埋下头喃喃自念,顷刻之间只见他眉头骤拧,下一句出口声音都变了调。“——那只手镯,萧青赢告诉我是送给她的新婚礼物……”********新婚之礼和随葬品是何等差别……萧青赢竟然可以那么轻易的颠倒事实吗?!能说出这种谎的人,他的心是石头做的吗?艾米从小为他卖命十年,最后就是这个下场,那现在依然寄身萧家的那些孩子怎么办?他们待在那个地方怎么可能得到善终!萧家从没把他们当人待过,从没有给过他们一个人该有的自由和平等!在萧澄悦和萧青赢的眼里,他们这些人就是命不值钱的奴隶。吃着萧家的饭长大,接受商业间谍的教育,为萧家九死不悔,赴身卖命直到生命终结。那些孩子多数是贫瘠失家的孤儿,无处可去所以无法逃脱。一脚踏进萧家大门,从此连呼吸都不再自主……严阁心痛不已的捂着眼睛,万般懊悔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TSUYO就坐在他身边,泪眼婆娑的看着他。他没想到严阁对此并不知情,但哪怕是早就知晓内情的他,再一次揭开伤疤也是痛的难以承受……不仅仅因为艾米是他从小到大的伙伴、亲人,更是因为艾米的结局很可能就是他们所有人的结局!“小严哥。”TSUYO哀声对他说。“上个月,基金会在米兰与穆阿方面的人举行了一次密谈,密谈内容有关战时欧元区非官方的特殊资助……会长的批示是,让团队负责人选出四个可以任职的孩子,前往阿勒颇谈判……那是个有去无回的地方啊!他们这一趟枪炮无眼,东西送到了人都不知有没有命能回来!”严阁闻言脑子里那根敏感的神经猝然绷紧起来,整张脸瞬即僵化!他指节狠狠按在额角上,一字一顿的问。“萧青赢要卖军火给叙利亚武装?!”“是……议会里有议员是支持那些人的。会长和工党在一条船上,这又是稳赚不赔的买卖……”“稳赚不赔……只赔人命的买卖。”严阁从喉咙里挤出这几个字,心脏仿似冰封般下沉。“所以小严哥,我求求你,你帮帮我们吧!萧氏别馆里现在有四十几个登记在册的领-养-孩-子,小的只有十二三岁!按照会长这个用法,他们没有几年就会被萧家损耗殆尽的!伦敦局势现在很不稳定,汇银高层蠢蠢欲动,我怕如果有一天会长等不及拿到老先生的遗嘱,很有可能会派人除掉汇银那几个反萧家的董事,小严哥你想一想,真的要去暗杀那几个人,派出去的会是谁?一定是别馆里养大的我们啊!有些事不做我们要死,做了我们一样是没命活的!”TSUYO哭着攀上严阁胳膊,抽噎的气息不稳,他不断恳求着严阁。“小严哥,求你救救我们!让我们离开萧家吧!”离开萧家……原来紧抱这种想法不放的,不止是他一人吗?严阁沉默着无语,片刻后他探身将TSUYO揽在了怀里。“不哭,不哭了……我会,好好照顾你们的。”他伸出手抚摸着那少年的头发,以极尽安抚的口吻慰藉着怀里瑟瑟发抖的荏弱身躯。“当初没能带走你们,是我的错。让你们担惊受怕的过活这么多年……这次不会了。”他低沉的嗓音无比坚定。“这次我不会丢下你们了,我会帮你们离开萧家的。”作者有话要说: 开了个新坑,啪啪啪!!——sao包光棍帝王攻VS天才军师美人受权谋玄幻,宫廷斗争,异能强强,非BE链接在此~~~求收藏惹,惹,惹(抓——☆、第65章“红酒扇贝,墨鱼意面,糖渍草莓。我记得你很喜欢巴斯那家意大利餐。”萧青赢当天归家的时候,拎回来两个大食盒,里面连食物带餐具,包括酒和冰块都是成套备好的。严阁身披着一件外衫,慢步走至桌边伸手探了探上面温度尚热的精致菜色,不由叹着气说。“你又把人家主厨挖走了……”萧青赢但笑不语,拉开椅子坐下了。他向严阁道。“来,坐下尝尝,看味道变了没有。”严阁点一下头,慢慢坐到椅子上,随手拾起银叉插了一块糖渍草莓送进口中。挂星餐馆里出来的厨师,选材都是极其考究的,干白打底的腌渍糖汁清甜可口,哪怕一整颗的草莓裹着糖粒吃下去也不会感觉生腻。严阁正垂首咀嚼,忽闻面前一声清脆的动响。那是冰块落入玻璃杯中发出的轻灵碰撞。萧青赢提酒倾壶细细斟了半杯,动作平缓气定从容。他从以前就是这样,总在不经意间便能施压于别人身上,给旁人施加出难以负重的压迫感……严阁实在不喜欢这种长久以来累计的遏抑,他把叉子一放,取过纸巾抹了一下嘴角。“我有事想和你说。”他道。“哦?”萧青赢微一扬头,随口问。“什么事,你说。”“别馆里那些孩子……你要怎样才能放他们走?”面对严阁的直言相问,萧青赢倒反常的语塞了,他眯起眼睛向前方略略扫看,刻意闭过了严阁的目光。“咱们相识多年,就不用来这一套了吧?”严阁把用完的餐巾叠平放好,低低一笑,说。“如果真的是不想叫人知道的行当,大可以永远把那些孩子藏起来关好,为什么要大老远把TSUYO接来,还允许他来看我,你明明知道TSUYO会向我求助的,不是吗?”严阁凝神注视着萧青赢的眼睛,极慢极慢的问他。“是不是我答应你跟你回萧家,从此一步再不迈出萧家大门,你就能放过那些孩子,放他们自由?”但见萧青赢的眉心逐渐拧成一道川字,骤变的脸色上阴沉不已……半刻后他摇着头叹了口气,凉凉的一粲。“这些年我总是自己问自己,当初哪里做的不对逼得你用命要挟我放你离开。郭薇的事且算其一,乱七八糟的也暂且不说,慢慢的我才琢磨过味儿来,你要走不是为了谁,或者什么事什么内在原因,你只是想要自由,想要一个完全属于自己的人生。”严阁一动不动的坐定在餐椅上,对此不予辩驳分毫。他只淡淡的说。“渴望自由,是每个人的天性。”“我磨灭你的天性了吗?”萧青赢问。“你说呢?”严阁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