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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他。」再次命令后,杏二才终于「哼」了一声放开手。御法川狼狈地瘫软,被赶到身边的秘书们扶起。「真是不好意思呢,他是只对主人危机很敏感的宠物。」「你说这家伙是宠物?」「是的,他是研习中的蛇。他有毒,还请各位小心。」配合仁摩的话,杏二倏地对秘书伸出手。「噫!」秘书发出惊恐的声音倒退数步。「你、你可别以为这样就算了!」「典型的丧家犬台词呢,要不要再想点新的花招呢?常有人说议员先生您演讲技巧很烂喔!」啊,是不是多嘴了……仁摩立刻这么想,但已经太迟了。御法川怒不可遏,不过在秘书们的劝说下还是愤愤离去。一行人离开后,客厅顿时安静下来。杏二站着吐了一口烟问:「那是会员?」仁摩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感到一阵无力,将杂志及保特瓶等从沙发上移开,重重坐下。「对,是政治家。」「喔?还有那种会员喔。」「有各种业界的人啊……喂,很呛鼻耶。」仁摩一皱起眉,杏二就把烟扔进厨房水槽中。也懒得一一纠正他这些极没教养的动作了。「可是,这样好吗?」「什么事?」杏二大步走近,一屁股坐到仁摩身边。不过由于沙发没有其他空位,所以他是坐在沙发扶手的地方。「惹怒政治家什么的,不是很糟吗?」「他不能对PetLovers出手……我不会让他这么做的。」总觉得头很痛,应该是因为看到御法川的脸吧。「那家伙为什么会被除名啊?」「因为他虐待宠物,硬逼他们进行SM。」「哈!」杏二发出不屑的笑声。「那种事在这种世界很常见吧。」「在PetLovers里,我会注意尽量避免发生。」仁摩疲惫地靠在沙发椅背上,袭上一股强烈倦怠感。杏二倾斜身体,探看仁摩的脸。虽然视线很不客气,但现在他连闪躲的力气也没有。「你好像本来就很有钱嘛,为什么要当卖春俱乐部的老板啊?」「我们不是卖春组织,是宠物配对业。」忍着头痛纠正道。自那晚后就没和杏二好好说过话了,迟迟忘不了被吻时的触感,所以故意避着他。与其说是要躲杏二,不如说是不愿连带想起袴田。「可是实际上大多数的宠物都会跟客人睡吧。」「的确,多半会附带性服务。也正因如此,我更必须保护宠物们才行。」「明明前阵子才因此被划伤。」杏二戳了戳仁摩脸颊上快愈合的伤口,仁摩则是任凭他摆布。「非法工作多少都伴随风险。」「老板亲自过去,不会太欠缺风险管理了吗?那种现场一般都会派其他人去吧?」「那可不行。」仁摩摇了摇头。只是极轻地摇头罢了,却感到一阵天旋地转。仁摩用手扶着额头,深刻感到自己的身体陷入异常状态。其实连开口讲话也很吃力,但仁摩并不想中断与杏二的对话。不知道原因何在,也许是不想被他误会·PetLovers把宠物当成性消耗品——仁摩不希望他这么认为。「宠物们是……重要的人才,不能托给他人,得由我亲自保护才行。」「你这说法就像宠物比客人重要耶。」杏二的双眼笔直地望着自己。那是透露出「不论是多小的谎言,我都能马上看穿」的试探眼神。但很可惜的是,现在的仁摩没有闲情逸致说谎。「两者都很重要,但宠物更需要保护。」「为什么?」仁摩回答:「因为弱小。」觉得有点难发出声音,于是轻咳了一声。「因为位居弱势,所以必须加以保护。动物的宠物不会讲话,主人需要用心照顾它们;而我的宠物们虽然会讲话,但处于受雇的一方,无论如何,付钱的客人都比较强势,所以……」呼吸变得困难,仁摩深吸了一口气。「……所以身为老板的我要保护他们。」杏二微微瞪大双眼,露出讶异似的表情,但不知道他在惊讶些什么。仁摩擦了擦额上渗出的冷汗继续说道:「好好保护他们,让他们安心……这样一来宠物们才能完成自己肩负的重要工作。」「上床的工作吗?」「不是……虽然有时也会包含那些,但严格来说不是,而是治愈主人。」「治愈?说得真好听耶,具体而言到底是要治愈些什么啊?」杏二像是批判般提高音量的声音,传到脑中引发一阵刺痛。这头痛真伤脑筋。仁摩用指尖按着太阳xue并闭上双眼。但即使如此,眼睑中还是闪烁着让人感到不适的闪光。「孤独。」仁摩以沙哑的声音说着。「宠物会治愈主人的孤独……待在身边不让主人感到寂寞。」「那养真正的宠物就好了吧,养只动物。」「……也许吧。」头痛只越来越严重,也越渐难以整理思绪。而且好冷,这里的冷气开得太强了。「养狗不就好了吗?养真正的狗。」杏二满不在乎地说着,弯起膝盖把脚缩到沙发扶手上,过长的腿没有地方放。「狗……?」疼痛的脑中一隅,出现了一个影像。影像有如老旧电影画面般模糊且没有声音,画面中有只大狗和一名少年。这是姑婆家养过的吉尔吗?不,不对,那个外型不是吉尔。是拉斯堤。拉斯堤已上了年纪,个性非常温和。是母亲所疼爱的大麦町犬。「觉得要是……可以变成狗就好了。」「嗄?」自己到底在说什么啊?仁摩抱住头,除了头痛和身体发冷外,还加上呕吐感。明明睁着双眼,却看不清四周。极尽散乱之能事的客厅模糊不清。「喂——你脸色发白耶!」「变成狗……」「等一下,你躺下来比较好。」想变成狗。当狗最好了。若可以接受那个人的温柔照顾、可以被爱的话,当只宠物狗就好,比当个总是被无视的人好太多了——「仁摩先生,喂!」「头……好痛……」呕吐感急剧增强,虽然很想去厕所,但头痛过于激烈,连要移动身体都没有办法。杏二为了让仁摩躺下,开始把沙发上的所有东西扫至地上,留下一个靠枕让仁摩轻轻躺在上头。「恶……」才刚躺下就吐了出来。杏二没有因此慌了手脚,他轻抚仁摩的背部。由于根本没吃多少东西,吐出的大半都是胃液。即使把胃里的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