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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他往前走。宋凝清急急追上去,掂着萧恒的小肥屁股一把将萧恒抓到背上。“别乱跑,师兄在这。”萧恒愣了一下,抓住宋凝清披散在身后的长发,宋凝清的头发又长又黑,发质柔滑,触手摸上去像摸到一匹上好的丝缎。萧恒捏了捏手里的头发,猛地往下一拉。“背高点。”萧恒说。“哎。”宋凝清应道。白老祖看着宋凝清越走越远,挥袖让围观的都散了。萧恒是个特别难搞的小孩,吃饭挑食,睡觉踢被,见人就哼,踹动物,拔花草,他好像巴不得被人赶出去,尽做些恼人的事。宋凝清一天要收到三十次投诉,全是萧恒又捣乱了。“呀……我教教他吧。”宋凝清颇伤脑筋。他去找萧恒的时候,萧恒正在拿石头砸荷塘里的鱼,桃花落里池塘多,大部分都养着观赏用的灵鱼,大家赏景的时候也会喂食,偶尔坐在池塘边念念功法,灵鱼都会凑过来听一听,亲亲众人垂落水面的衣角,从水底带点灵植上来交个束脩。看得久了,也觉得亲切。现在这些身姿优美的银鱼,被一块接一块的石头砸得遍体鳞伤,缩到它们平时觉得最安全的荷叶下,也安不了身。萧恒转头看见宋凝清来了,手里扛着的石头往旁边地上一扔,扭头就走。宋凝清拉住萧恒,萧恒戾气十足的甩开。“你到底在生什么气?”“我要回家。”“那我就带你回去。”宋凝清干脆道。萧恒看着宋凝清温柔的笑容,一口气噎在喉咙吐不出来,要是能回去,他早就自己回去了。萧恒往前走两步,被宋凝清勾着衣领拉回去,又走又拉,萧恒气呼呼地转头,宋凝清一把抱起他。“到底走不走?”宋凝清有点烦恼。“不走!不走!”萧恒抬手就要打人。宋凝清一把攥住萧恒的手,说着“再不乖就真的要打手心了”。随后宋凝清又把萧恒抱得紧紧,笑了笑:“和我回屋,今天可不能再淘气了。”宋凝清笑眯眯的模样,在萧恒眼中看起来很蠢。他的怒气就像打在棉花上,怪没趣的。之后宋凝清打坐一晚,萧恒也打坐一晚,早上起来的时候,也乖乖洗脸刷牙,不打猫也不砸鱼了,只一个人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望着南方发呆。宋凝清也不烦他,每天准点给他讲心经,演术法,喂他吃甜点心,直到三月后,萧恒才第一次在夜里躺下睡了。睡觉的时候还十分嫌弃地牵着宋凝清的衣角。宋凝清抱着萧恒,给他轻轻唱起了歌。萧恒举起肥手生气地猛推宋凝清的脸:“这就多余了!”宋凝清连说是多余是多余。等晚上萧恒睡着,宋凝清从袖子里抽出了一本书。封面上写着。这本书自动翻页,在第十八页停住了。原本雪白的书页上,渐渐显露出几行字。【花序年六月初七,萧磊云之子萧恒,拜师桃花落。】作者有话要说:萧恒趁宋凝清没注意,自己偷偷写日记。这个师兄,好笨!老子一点也不喜欢他!…………看他可怜!就一点点喜欢吧!——————这里也更新一下,欢迎关注微博:杯杯杯里放呱呱第二章养崽崽宋凝清什么时候有的这本书,已不太记得。好像是他某天修行时,听到扑通一声,那本书就从头上掉了下来。看着封面写的是,打开一看,里边写的是:【三叶年九月初三,宋凝清,两岁,入桃花落。】【升龙年七月初二,宋凝清,三岁,学引气入体。】【素风年五月十五,宋凝清,四岁,习斩风剑法。】……呀!这本书怎么知道我那时候在做什么?宋凝清当时还小,看到这个突然掉出来的东西,不觉得害怕,反而有点兴奋。小孩有了什么新鲜事物,第一反应是向人炫耀,宋凝清也不例外。宋凝清捧着书啪嗒啪嗒跑去找白老祖,谁知刚跑到白老祖面前,那本书就凭空消失了。白老祖还以为宋凝清肚子饿了,笑呵呵地把桌上的点心分给他吃。“我不饿啊。”宋凝清捧着点心,一脸困惑。“我觉得你饿就是饿了。”白老祖不罗嗦,给宋凝清塞了一肚子点心,直到宋凝清肚子圆鼓鼓,他才反应过来要说什么。“有本书!扑通!嗨呀!这样掉下来!”宋凝清挺着小肚子表演一遍,白老祖依然笑眯眯地,拿着桌上的一杯酒水。食指和拇指合起,在酒杯里沾了酒,往空中弹指两次,先敬天,再敬地,随后沾着酒水的食指点在宋凝清额头上。“让我瞧瞧,是好东西咱就收下,坏东西……师父就烧了它。”随后宋凝清只觉神识中有什么冰凉的东西窜来窜去,随后又缓缓撤了出去。白老祖摸摸下巴的胡子,难得有些困惑。“好像……就是个没什么用的东西。”“昂?”宋凝清看着师父拿出一本脏脏破破的本子,往桌上一摊,随手打开一页。【青卯年,老子在村口白捡一徒弟,哎哟哟好乖哦!】“呐,这就是日记,记载以前发生过的事。”宋凝清下巴磕在石桌上,懵懵懂懂地点点头。“你那本书,跟这东西差不多,我还以为天降机缘,给了你什么厉害的法宝呢。这个,这个书嘛,大概……是为了让你不忘事吧。”白老祖勉强解释,宋凝清却依然高高兴兴。“好的呀!”“修士一人只能有一件法宝!有了这本日记本,就没别的了哦!”白老祖提醒。“好的呀!”宋凝清这一好,就好到了十八岁。他已是金丹,手中有剑,有这本不让他忘事的书,一切尽够了。这本,如今又记载了萧恒的事,是除了宋凝清外,唯二记载在书上的人。想来……是因为萧恒跟他离得近吧,宋凝清这么想。宋凝清成就金丹后,已有段时间不用休眠,于是晚上便能边看经书,边看着萧恒,以防他踢被子掉床底下。第二日萧恒醒来,宋凝清已在桌上放了一碗guntang的粟米粥,一木碗白豆浆,一碟切好的油条,和宋凝清自己腌制的酱瓜。萧恒摸上一旁的脸盆,里边的水还是温热的。他自己洗了脸,漱了口,嫌弃地擦了那盒的香膏,免得宋凝清担心他被风吹裂了脸。你才裂脸呢!萧恒气呼呼地坐在凳子上,吃起早饭。粥熬得软糯入口,豆浆醇香,油条酥脆,酱瓜也鲜爽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