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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凝清耳边低声道:“也太宠孩子了吧。”“点心罢了,而且……他还是很懂事的。”宋凝清笑眯眯地递给白元一块芝麻酥,白元接过,便见萧恒抬头望了他一眼,眼中满是“喂,这是我的点心”“师兄给你你就拿么”“不知廉耻”的意味。白元震惊于这小胖子丰富的微表情,不由把芝麻酥放了回去。“我……我不爱吃甜。”“这样啊。”宋凝清有些遗憾。萧恒满意地伸手握住宋凝清手腕,宋凝清用买点心找回来的铜板买了符纸,也心满意足地回去了。白元跟在他们身后,看着宋凝清对萧恒又劝又哄,萧恒不答话,只紧紧抓着宋凝清的手,不由叹气,这胖娃娃真缺爱啊真缺爱。待回到驻地,在门边等候的赵有偿与赵思无想着怎么宋凝清和白元出去没一会,就领回一个胖娃娃,仔细一看这娃娃还生得如仙宫小仙童似的玉雪可爱。赵有偿赵思无顿时父性大发,面露微笑上前想与萧恒说几句,便见萧恒满不在乎地把头一扭。“我累了。”宋凝清则摁住萧恒肩膀,让他面向赵有偿与赵思无。“向众位师兄问好。”萧恒低头看看脚尖,又抬头看看宋凝清。“什么呀,你抛下我自己下山,还管这么多。”“不明礼,如何修行?”宋凝清认真看着萧恒,举起手里的点心盒子。“不听话,我就送给师兄了。”萧恒一时瞳孔地震,随后强自镇定,朝众位同门见礼。“……诸位师兄,我名叫萧恒,今年春刚入的桃花落。”赵有偿等人也纷纷拱手,与萧恒见礼。赵思无听过萧恒的名字,知道他父亲百川君的事,怕其他年轻的弟子们多问,见礼之后便起身。“萧师弟年岁小,也是念着宋师弟,一路赶来怕是累了,宋师弟先将他送回房吧。”宋凝清点点头,牵着萧恒的手往前走。白元看着萧恒的背影,有些疑惑地询问赵思无。“这娃娃什么来路?他姓萧……”“瞎打听什么,看着法阵去!”白元被赵思无驱走,赵思无叹了口气,抬起头时却与在拐角处突然回头的萧恒视线相对。“应该……没听到吧?”萧恒的身影在拐角处消失,赵思无有些尴尬,赵有偿拍拍他的肩膀,示意往法阵处去。“现在有点后悔之前不多学点东西再下山了。”赵有偿悠悠叹气,他突然抽抽鼻子,拍拍赵思无的肩膀。“那狐狸我们是在哪抓到的?河边?”萧恒刚踏进房门,宋凝清便开始整理朱砂与黄纸。“既然来了,便先等着,知道你念着师兄,可师兄也得把事办完,才能回去。”“谁念着你!你走后一刻钟我就不想你,不害怕了!”这大约是句反话,宋凝清调动了一下智商。萧恒绷着小胖脸,看着还是有些不高兴,他看着桌上放着一个木匣,正要抬手打开。宋凝清掐住萧恒的小胖手,抿起嘴摇摇头。“这东西不能碰,若是沾到身上,你的精体魂都会被吸走。”萧恒歪歪头,抬手摸上自己额前的赤色仙印,印记亮起一丝红光,随后迅速消散。“术式造的,不是妖魔。”“哦?你竟看得出来?”宋凝清有些惊讶,萧恒便有些得意。“父亲说我额上仙印除了能积蓄功力,强身健体,还能辟邪破障。寻常妖物见我,逃都来不及。若是将来我与父亲一同历世,便能派上用场……”可惜父亲……已不在了。萧恒皱眉,宋凝清像是知道他在想什么,拿起桌上的蛋黄酥递给他。“要不要再吃一块?”“要!”看着萧恒小猪般的吃相,宋凝清就低头用毛笔沾了朱砂,在黄纸上画起符来。待符画成后,只要折成雀鸟的形状,注入灵力一吹,它便能活过来,由宋凝清将那颗怪心上气息导入纸雀身上,它便会前去追踪源头。萧恒吃完了蛋黄酥,两只胖手撑着下巴看宋凝清折纸。小番薯和胖土豆更是好奇地用尖嘴轻轻触碰着那些纸雀。“要一起折吗?”宋凝清问。“……我不会呀。”萧恒拿着这张纸,抬头看着宋凝清,圆咕噜的眼中透着困惑。宋凝清便伸手拉他过来,按着萧恒的小胖手,一点一点的折纸。宋凝清的手指修长,明明常年练剑,却一点茧子都没有,掌心柔滑温暖。萧恒在宋凝清的引领下,折好了一只纸雀,形貌与小番薯和胖土豆一样,肚子圆鼓鼓,是只胖雀。萧恒得意起来,把纸雀放到小番薯旁边。“和你一模一样。”“叽喳?叽叽喳!”小番薯看了看,挺起胸脯,觉着还是自己更胖。宋凝清笑了笑,抬手将数张黄纸平放铺成一整块,用朱砂笔照着客房中墙上挂着的望峰镇地图,画起微缩的地形图来。待画好后,宋凝清纤长的食指轻轻点在装着怪心的木匣上,便有数道轻气缓缓升起,随着宋凝清的指尖落到静立在桌面的纸雀身上。纸雀先是小巧的头部突然伸展扭动,贴在身侧的翅膀也开始振翅,随后“叽呀”一声从桌上飞起,往门外飞去,转瞬消失在院墙外。宋凝清刚才画的地图上,出现了数个墨点,在朱砂图上缓缓移动。“这样若是在哪遇到要找的东西,我们便知道了。”望峰镇上,几个在长街上玩捡石子的孩童耳边突有清风吹过,其中一个女童好奇地抬起头,便见到一只黄色身子朱色眼睛的小鸟在她头上飞过。“呀!是小鸟!”女童叫着,却被其他孩子拉着手让她继续投石。“有什么好看的,哪没有啊!”“这只……就是没有嘛……”女童瘪起嘴,只见那只小黄鸟越飞越高,越飞越快,眨眼便飞出长街,绕过卖豆浆的商贩,与编灯笼的老翁,窜过草丛与稀薄的树林,正要再往前飞时,一道利风将它撕成两半,随即掉落在地。宋凝清房中的地图上,其中一个墨点骤然消失。“被毁了么?”萧恒仰头看着地图,宋凝清把指尖点在那处正要开口,门外却突然响起急促的脚步声。赵有偿与赵思无敲了敲门,扯着嗓子叫着。“宋师弟,我们突然想起陈伯伯和那狐狸出事的时候好像都是在……”“河边。”宋凝清打开门,仰头看着院墙上落下了数只纸雀,独独少了一只。“赵师兄,我们这便到河边走一趟吧。”宋凝清手上拿着一把剑,萧恒咚咚咚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