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击打在云海之上,掀起漫天云雾。宋凝清静静看着从未看过的景象,那些云鲸不曾停下,不曾回头,一往无前,向着不可知的前方而去。轻软的脚步声响起,一直到宋凝清左侧停下。宋凝清转过头,一个穿着黑色长衫,头上绑着绣着百花图头带的青年男子站在他身边。那面容清俊,风姿甚美,双眼眼尾都生着一颗红痣的男子,朝宋凝清一笑。“你是桃花落的弟子?”宋凝清点头,那男子又一笑。“正巧,我也是。已很久没有桃花落的弟子选我的书。”那男子缓缓拔出背负在身后的长剑,剑身漆黑,剑尖赤红,像是杀戮过多染上的血色。“当年我在桃花落已觉无甚可学,便来到此处与这些庞然大物相搏。”“一百年后才觉得自己有了些进展。”“此处用不着你与它们相搏,只要胜我一剑,便放你出去。”男子身后有云鲸高高跃起,又重重摔落云海之中,厚重的云潮一波又一波地朝他们涌来。宋凝清想,原本还想看书有何历练可言……原是如此。“我名宋凝清,阁下是?”“……潮生。”潮生话音刚落,赤色剑尖便毫无喘息之机地朝宋凝清杀去!剑尖怦然落地,只是这次不是因为萧恒手累握不住剑,而是因为手中木剑已经不能承受他附着在剑身上的灵气。萧恒心想,这可不怪他。他悄悄回头看了白老祖一眼,白老祖正好与他视线相对。白老祖吹吹胡子,示意萧恒把剑扔到一旁的木桶去。“明天换一把新剑,回去吧。”萧恒重重舒了口气,朝白老祖恭敬行礼。“徒儿告退。”待出了门,萧恒才喘着气,坐在石阶上休息。虽说过了这几天,他不至于再累倒,但一天下来可真够呛。小胖团看了会长长的石阶,想起今天起就没有师兄来接,便自己鼓劲缓缓往下走去。出了听道山,再往前走一段路,便能回家。家……萧恒已把那座小小的院落当做自己的家了。父亲去后,他心有惶惶,是那瞧着傻乎乎的师兄带着他,护着他,让他心有归处。萧恒轻轻推门,门居然锁着,萧恒便用荷包里的钥匙打开了门。院落中一个人也没有,萧恒原本雀跃的心绪瞬间放平,小胖团面无表情地坐到院子里的石凳上,拿起桌上的茶壶狠狠喝了一大口。去哪了嘛!萧恒气呼呼地,却觉脑后有什么东西一直在啄他,他转头一看,是一只眼熟的纸雀。“师兄给的?”萧恒拿起纸雀,轻轻打开。纸上写着一行字:【师兄去看书了,不知什么时候回来,饭让小番薯和胖土豆去领,不怕饿。】“什么啊!我是一个怕饿的人吗!我就尽想着吃吗!”小胖团一蹦三尺高,一边气一边把石桌上放在盘子里的白糖糕吃了个精光。远处有翅膀扑扇声响起,小番薯和胖土豆脚下小爪子抓着一个食盒,上上下下飞舞着,直到把食盒放到石桌上,才一咕噜滚倒,累得只叽喳叽喳叫。萧恒用小茶杯给它们倒了水喝,小番薯和胖土豆这才缓过劲来,小翅膀指着食盒。“叽叽喳!”“……先不吃。”“叽喳?”萧恒双手放在石桌上,一脸严肃。“我就在这等着!看他这么大个人了,什么时候才知道回来!”“叽喳……”小番薯和胖土豆摇摇头,今早上还说要自立自强呢,啧啧啧,娃娃的话就是不能信啊。萧恒期间自去洗澡,用宋凝清给他的葫芦瓤刷背,折腾了好久才算洗好了。等他出来便将食盒里的菜拿出来,自己找了小茶炉,把菜热了。只是他等啊等啊,等到趴在石桌上睡着了,宋凝清也没回来。小番薯和胖土豆驮不动这胖娃娃,便从房中叼了一条薄毯子披到萧恒身上。云海之中,宋凝清单膝下跪,左手捂着右肩,握剑的右手以不自然的形状垂下,像是前臂尺骨已碎。“看在你至今仍握着剑的份上,先放过你。只是下一剑你若是再胜不了我,便削了你持剑的右手。”潮生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宋凝清,黑色的剑身上满是血迹,赤色剑尖上滚圆的血珠,一滴又一滴地往下落着。作者有话要说:斯巴达教育·白老祖:桃花落的教学宗旨是这样的,不想学的就随便放羊。但一旦开口说要学了,不好意思,就有把命留下的觉悟吧!哦嚯嚯嚯嚯——————————谢谢各位留评收藏的大大!我超有动力啊啊啊啊!?(^?^*)第十五章悸动宋凝清与潮生,使的是桃花落的斩风剑法。只是这剑法,每人有每人的领悟,宋凝清乃是“不容”,潮生的剑法乃是“饕餮”。无论何种剑势,只要宋凝清朝潮生挥剑,必会被他那无边无际的凶煞之气所吞噬。长剑相交,潮生再次将宋凝清击退。宋凝清紧紧咬着唇,终是放弃右手剑,改用左手拿剑。“你拿的也是老头的红色令牌吧,他必将你当做心肝宝贝来照看。只是……”潮生一笑,轻佻地用剑尖指着宋凝清的下颚。“不和人打架怎么变厉害?对吗,心肝宝贝?”“我不是心肝宝贝。”宋凝清静静看着潮生,见潮生身上灵气一动,他便立时往后一退,左手白虹抬起刺向潮生持剑的手腕。白虹冰冷的剑气刺向潮生的手背,潮生不退反进,以剑相接,从白虹的剑尖一路向上划去,直刺宋凝清咽喉!萧恒睡醒时,天已蒙蒙亮。他身上盖着毯子,因桃花落四季如春,他没冷着。小番薯和胖土豆一个睡在他头上,一个躺在他垂落在石桌上的毯子里,小胸脯一起一伏,睡得正香。萧恒把它们抓住放到石桌上,用毯子堆好。他跳下石凳,在院落,两间卧室,澡房,书房都逛了一圈,便自己用毛巾沾了点井水洗脸,不太熟练地把牙刷好。宋凝清没回来,萧恒也不要吃早饭,一个人出门。出门后他又蹬蹬蹬跑回来,往一个木盆里装了水,顺着梯子放在大门顶上。只要有人进来一推门,就会被淋个满头水。萧恒呼呼呼地笑了,但没一会又气哼哼地木盆拿下来,把水泼掉,只往里放了些浅粉桃红的桃花瓣。等一切安置好,萧恒便悄悄出了门。待萧恒走后,在毛毯里睡得呼呼响的小番薯和胖土豆才迷迷糊糊地醒了过来。但眼前的石桌上,却没了萧恒的身影。两只胖山雀一咕噜跳起来,四处查找叫唤。“叽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