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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起,送到房中。“师兄还是好好歇息吧,我守着师兄。”萧恒坐在宋凝清床边,给宋凝清盖上被子。瞧着宋凝清还是不想睡的模样,萧恒便拿起宋凝清桌前的,翻开第一页细细念起来。萧恒变声期已过,少年清透的嗓音渐渐变得低沉有力,宋凝清听着这声音,缓缓闭上了眼睛。第二日,萧恒站在宋凝清门外,敲了三下门。“师兄可好些了?今日……师兄还要给我授剑呢。”过了许久,萧恒正要推门进去时,门内传来宋凝清虚弱却坚定的声音。“我……还是有些不好,恐无法下山,小恒请师父再寻他人吧。”听着宋凝清的话,萧恒不由有些失落,可今日是他的大日子,他能握上真剑,能下山降妖除魔。于是萧恒又很快打起精神来。“如此,待我自山下回来,给师兄带些好玩的,师兄的病立时便会好了。”“……嗯。”萧恒转身离去,浑然不知在他身后的房间中,宋凝清以白虹刺入自己的脚掌,以让这具不受控制的身体,无法走出门去。白虹刺得很深,将脚掌与地面扎实地钉在一起,鲜红的血液在地上蜿蜒而下,如同细长的红蛇。疯了一般在他灵台之中翻动,所有的墨字都是“为什么不去!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宋凝清将白虹抬手拔起,溅出一道血雾,“因为,我是我。”第三日,萧恒与陪同他下山的师兄一起回来了。白老祖雷霆震怒,因萧恒被狐妖所伤,还被魔气侵体。宋凝清听闻消息时,额头又开始剧痛起来。【剧情就是剧情。】洋洋得意,却见宋凝清迅速起身,前去迎接被送回来的萧恒。“师父已经祛除了魔气,应无大碍。”将萧恒送回来的师兄,面露愧色地将还在昏睡的萧恒交到宋凝清手中。宋凝清点头,将萧恒送回房内。看着萧恒沉静的睡脸,宋凝清想了想,抬手按在萧恒胸口。【你若敢动什么手脚,就算你再往脚上刺剑,我也不会让你自由行动了。】警告,宋凝清将手收起,便拿起一旁的经书看起来。期间给萧恒喂水擦身,直到萧恒醒来。“师兄,”萧恒睁着眼,却只盯着房顶,“我是不是很没用?”“……不是。”宋凝清摇摇头,抬手轻抚萧恒的额头。“你会很厉害。”“师兄这是什么宽慰人的话?”萧恒听着这木呆呆的师兄的话,不由笑起来。“是真的,你会很厉害,谁都比不过。”宋凝清认真地再次重复,萧恒的笑脸也渐渐收敛,神色变得认真起来。“嗯,我会得。”日子一天天过去,萧恒总是早出晚归,每次下山回来身上的灵力都变得更强。他长大了,比宋凝清高出整整一头。那张少年时精致难描的脸,也带上了男人的锐气,那双矜贵的凤目里潋滟着整个桃花落的丽色,已是个让女子见之心折的男子。“师兄等在这做什么?看我有没有干坏事?”萧恒走入山门,便见那站在高高的石阶之上,如翠竹青松,如柔柔春风的宋凝清。他走上前,与宋凝清擦肩而过时,忽然抬手将宋凝清按到石阶道旁的桃花树下。这一撞将这满树浅粉艳红的桃花撞得纷纷扬扬,如大雨落下。在这漫天花雨之中,萧恒与宋凝清贴得极近,他凑近宋凝清耳边轻声说道。“放心,什么都没干。”萧恒抬起头,微弯唇角,眉眼压低,脸上便突然有一股邪气肆意蔓延。“平日里师兄总是偷偷摸摸看我,如今还光明正大的等了,难道……如那仙宫仙子一般,钟情于我?师兄生得这般好,便是男人我眼睛一闭,说不得……”萧恒肆无忌惮地对着自己的师兄说着堪称调戏的话,他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对。“我……只是来看看你有没有受伤。”宋凝清缓缓道,却见萧恒从宋凝清肩上收回手,嘴角下撇,一脸不耐。“我已不是那时候的废物!用不着你虚情假意!”萧恒转头离开,宋凝清微微拧眉,隐约可见萧恒身上一闪即逝的邪气。魔气入心……非大彻大悟不得脱身。剧情还是与宋凝清之前千百回一般见过的一样,萧恒无法压抑身上魔气时,伤了同门之后,叛离桃花落。一路上仙家宗门拦截追杀,他也不留情面当斩即斩。“凝清,你去吧。”宋凝清站在桃花落山门处,再次领受了那追杀萧恒的命令。他不能拒绝。宋凝清召出白虹,踏上那走过千百条的路。阐提海,黄沙之上,本盘腿而坐的宋凝清突然站起身,他仍闭着眼,显然仍在渡那心劫。然而脚下,却如提线木偶,缓慢而规律地往前走去。魔域边界外,叶芒盘腿坐在边界之处,看着对面的魔域之景。肩头上的桂花糕叽叽叫着,叶芒边听边点头。“是啊,我也没想到会是潮生师兄亲来。”叶芒想起在他发出信件的五个月后,那名留桃花落书册的潮生师兄带着自己的剑来了。只是他来的时候,叶芒正在烦恼如何与北青萝的阿妙,和落雨成诗的溪千重说话。“你们想进魔域……我觉着还是不要吧。”叶芒有些无奈,但阿妙和溪千重并不是对方说一句话,便会乖乖离开的人。“好不容易打听到凝清在里边,我怎么好干等着。”阿妙这话一出,整得宋凝清跟他有什么十分亲密的关系似的。叶芒一脸茫然,站他肩头的桂花糕不知脑补了什么,整只仓鼠小爪爪捧着胖脸又是尖叫又是打滚。潮生站在一旁看了一会,便往叶芒那走去。叶芒一开始还没认出潮生是谁,直到看到他那把散发着诡异杀伐之气的灵剑,才估摸着问。“是潮生师兄?”潮生点头,便站在界缝之处。“嗯,我去做了些准备,这才来晚了。”潮生把手放在腰上扣着的黑色剑柄之上,随后又放下。在这短短一瞬间,潮生面前的界缝就裂出了一道极大的口子。“……我可未邀请二位与我同去。”潮生微侧头,便见阿妙与溪千重跟在他身后。“这位师兄,顺路罢了。”阿妙笑道。“知道为何界缝易开,却无大魔敢轻易来此吗?”听着阿妙的话,潮生说着像是全然无关的话。“……因界缝通道内有天罚,”溪千重紧了紧身上的白狐裘,“元婴之上修为过道,必被天惩。”“哦,落雨成诗的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