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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就能见到。】宋凝清灵台之中的懒洋洋地提点。【每月十五,月圆之夜,圣女身上便起芬芳。】【她年幼时喝过仙人留下琼浆,因此遍体芳香。】【加上生得花容月貌,没人见过她不喜欢的。】“哦。”宋凝清轻声回应。说了这么多,居然只换来一句不解风情的“哦”。气呼呼地想,按照定律,只要萧恒今晚踏出这房门一步,一定会碰上圣女的事,它就不与这人说了。蓬莱金殿之上,蓬莱主·元昭行手心里托着那只小小的白蛇,与元白隐一模一样的冰白脸上,半分表情都没有。只那双眼睛极冷,极静。“这次回来,你哪也别想去。”“敢逃,打断你的尾巴。”第七十六章圣女元昭行说完这话,就将元白隐放入自己的衣襟之内,不许别人看了。“白隐重伤在身,由我同气调伏,待恢复人身之后再出来与你等相见。”殿上仆从,听到元昭行的吩咐,自没有不应的。只是元昭行衣襟内抖动了几番,小白蛇似是要探出头来,又被元昭行一指头摁了回去。“桃花落的三名仙师,正居物华上院,主人可要与他们见一面?”有仆从问道。“待他们来访再说,”元昭行垂下眼睫,“那个把白隐捉回来的修士,他不来,我也是要去见一见的。”“您是要……教训他?”仆从满脸困惑。“我去谢谢他。”元昭行站起身,往大殿后走去。“不然这调皮的东西,何时归家。”见着元昭行走入殿后,其中一个仆从突然想起一件事来。“今日正好十五,圣女可闭锁了天台?”“已闭锁了。”其中一人回道,众人才松了口气。“如此,就算有外客,也不必担心了。”物华上院中,已是晚饭时分。蓬莱待客历来大方,无论什么珍肴美酒,都一一呈上。一开始宋凝清还是十分矜持的,直到有一道用碎玉鲸的腮rou做的鱼羹端上桌。宋凝清用玉勺舀起一块,那鱼rou晶莹剔透如酪乳凉糕,一小块雪白的鱼rou在那绿色的玉勺上轻轻颤动。宋凝清吃了一口,便觉那甘甜的鱼rou入口即化,如同乳脂一般顺滑。宋凝清勺子轻碰碗底时,才发现那碗鱼羹他竟不知不觉吃完了。“师兄喜欢?”萧恒问道。“嗯。”宋凝清老实地点点头,这样的味道他第一次尝到。萧恒弯起嘴角,放下手中酒杯,起身往外走去。“我让那仆从再送一些来。”“小恒,不必了,这实在叨扰……”宋凝清挣扎道。“若他们没有了,倒也无妨,我去海中给你取来就是。”萧恒说完这句,便不管身后宋凝清说什么,径自往门外走去。“早些回来,今夜还要出去找……”宋凝清住了口,为防蓬莱有什么他不知道的机关在,他便不好说出圣女的名号。萧恒出了门,顺着那长长的石阶往下走。才终于在那靠海之处,拦住了一名仆从,听着萧恒的话,仆从并不推却。“自然是有的,只是料理的时辰有些长,我待会自会奉上。”仆从客客气气地一躬身,便转身离开。只是走了约摸三步,那仆从又转过身来。“仙师,今夜蓬莱闭锁,请您早些回去,以免误会。”误会?萧恒在那仆从的注视下缓缓转过身,往来时的路走去。天色已渐渐发暗发黑,蓬莱雾气浓重,太阳一下山,纵是黄昏也觉得光线不足。对萧恒来说,这自然没有什么影响,他步入那雾气之中,鼻尖却嗅闻到了一丝如烛火,如红花,又似千年沉香的气味。这气味清冷却又压抑,若再浓厚些,凡人嗅到一点,应早就昏过去了。萧恒心生疑惑,顺着那气味的方向,踱步而去。宋凝清坐在客房中,潮生已提着空酒壶来找他。“宋师弟,你瞧着是不喝酒的,可还有酒?”“有。”宋凝清将桌上的一坛酒递给潮生,潮生毫不客气地接过。“蓬莱这么好,早知道前些年游历,我就来了。”“潮生师兄竟没有来过蓬莱?”宋凝清以为潮生这三界之中,应哪里都已去过。“月明天籁·仙岛蓬莱,若不得准许,无论仙凡都是难入的。”潮生以手支着下颚,随手捻起一块羊rou丢进嘴里。“这里的人或多或少都有螣蛇血脉,别的不会,圈地的本事可大了。”“如此。”宋凝清看着殿门外彻底变黑的天色,微微皱眉。“你萧师弟呢?他不是一天不粘着你就不舒服?”潮生问道,却见宋凝清站起身,往门外走去。“我去寻他。”“行吧,你这的酒就交给我,保证喝得一滴不剩。”宋凝清推开房门,将潮生关在身后。他仰头看了看四周,与萧恒结成道侣之后,他已大略能靠那冥冥之中的感应,找到萧恒所在之地。宋凝清站在原地一会,就毫不犹豫地朝东面近海之处走去。蓬莱之上还种着苍翠的竹林,萧恒走在这竹林之中,手指抚过那些高大挺直的竹子,发出金石般铿锵之声。这像是传说中的钟商竹,乃有价无市的炼器材料。但萧恒意不在此,他继续往前走,便闻到那更为馥郁的香气。云雾被风轻轻吹散,露出天上圆月。圆月洒下清冷月光,将这幽暗之地镀上一层银彩。竹林之外,便是海岸边,萧恒站在岸上,望着脚下翻涌不休的海水。幽黑的海水之中,似是有什么危险的东西潜藏其中。那翻涌不休的海水在萧恒的注视下,渐渐平息,随后有无数气泡自那海面上缓缓浮起。海面之下终有什么东西自那处浮起,在萧恒眼中,那像是一个巨大的透明气泡,那气泡之内,睡着一名身着蓝色轻纱衣衫的少女,她披散着一头乌黑柔亮的长发,身体纤细娇小,她似是察觉了萧恒的视线,微微抬起头来,露出不施脂粉,依然貌美绝伦的脸。少女看着萧恒,她抬手轻轻一触那水泡,水泡便应声而破。她落到萧恒面前,望着萧恒的脸,面上带着释然的微笑。“你来了。”“你认得我?”萧恒问。少女摇摇头,又点点头。“我梦中可见天机,你已入我梦百余年。”夜风吹起少女柔软的蓝色纱裙,那鲛纱织就的裙角轻轻飘到了萧恒的脚下。少女含羞带怯地咬了咬唇,抬头望着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