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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不想与我们为伍……”“啪!”话没说完,许泰一巴掌将他扇得退了半步。许平刷的抬起脸来,只看到许泰满脸的阴霾,冷冷的吐出一个字:“滚。”“是、是!”许平不敢惹他,正要退走,又听许泰开口。“等一下。”许泰把手中的信纸捏成一团,塞到许平手中,“这个你拿去烧了,至于唐寅,他既然如此说了,以后便不是一路。你多注意他的动向,但少去惹他,听到了?”“我明白了。”许平应下,松了一口气。第54章53红日西沉,唐子畏在京中租住的别院里亮起点点烛光。当初黑煞为了方便审问林卓和张成二人而租下这么个四合院,现在房间空出来,正好安置了远道而来的唐申和张灵。文徽明另有去处,便未在唐子畏这里借宿。唐子畏三人围坐在桌边,刚刚吃过晚饭。季童手脚麻利地收拾碗筷,给众人换上新烫的茶水。唐申看着季童比离开苏州时长了几分,却还显得矮小的身板,想到唐子畏如今已是状元身份,琢磨着说道:“大哥,你身边如今只剩这一个书童,可够用?不如我明日再去为你添置一个丫头,这院子里的扫洒活计也有人做。”张灵一听来了精神,挤眉弄眼地出言附和,“对对对,唐小弟说的有理。子畏你与季童成天在一起,身边也没个姑娘,多不方便啊,你说是不是?”唐子畏似笑非笑地瞥他一眼,悠悠地喝了一口茶,道:“不急,这院子我只租了一月,那丫鬟许是派不上什么用场了。”“这是为何?”唐申不解。唐子畏摇摇头,将手中茶杯放回桌上,目光垂下,顿了两秒,才答非所问道:“子重,你喝完茶便与张灵早些休息吧。晚点还有一位客人要来拜访,我先回房间了。”唐申与张灵对视一眼,见唐子畏当真起身回房了,都是一副不明所以的表情。张灵咂咂嘴,“唐小弟,你说子畏是不是有什么事儿瞒着咱们?”“不是向来如此么?大哥自爹娘走后成熟了不少,心思也总让人捉摸不透,何况在这鱼龙混杂的京城。大哥不想让我们掺和进来,一定有他自己的考量,是想保护我们也说不定。我们还是不要深究为妙。”唐申摸摸下巴道。“说得有理。”张灵一副了然的样子点点头,“那我们也回房吧。”“恩。”……夜色渐浓,晕黄的烛光透过米色的纸窗,和着月色让漆黑一片的院子现出隐约的轮廓。“唰!”“唰!”两道衣袂破空声响起,又轻飘飘的落了地。过了片刻,唐子畏从房里走出,到大门前让进一人。两人一前一后进了屋,没过多久,又是“唰”地一声,一道黑影从墙头翻进来,悄无声息地也摸进了唐子畏的房。房内,不算宽阔的空间挤了五个大男人。唐子畏与朱宸濠在方桌旁相对而坐,十一与十七立在两旁。黑煞从窗户晚一步进来,毫不见外地一屁股坐到床上,一脸讪讪的表情。唐子畏见到这情景,也不由有些头疼,对朱宸濠道:“王爷,你的人也不用全挤我屋里吧?”转头,又对上黑煞的脸,“你怎么和他们一起来了?还有,你上床至少给我把鞋脱掉!”等十一和十七到门外站好,黑煞脱了鞋乖乖盘膝坐在床上,唐子畏这才示意他回答。黑煞挠了挠头,道:“这次可不是我的问题,你昨日觉得不妥才突然让我动身去追林卓,我寻着大致的方位找到徐家村,发现林卓已经身亡。回程时恰好瞧见林中有白鸽飞起。那地方尚算繁华,信差也多,为何还要用信鸽?我心中好奇,便潜入林中探了一探,发现有两人行事诡异,又正是向着京城而来,就一路跟了回来。结果在东城时跟丢了,我就赶紧回来找你了。”黑煞说完,偷眼看到唐子畏严肃的神情,自知这事儿没办好,于是脑袋耷拉着做出一副听候差遣的模样。木已成舟,唐子畏并没有要责怪他的意思,只是凝神思索。杀害林卓和飞鸽报信的人是否出于同一个势力,又是为何要做出这样的举动。从黑煞的说法中排除掉锦衣卫所为的可能性,但是皇帝究竟有没有得到消息呢?“小黑,你发现林卓身亡是什么时候?”“今早,太阳大概在这个位置,”黑煞伸出手臂比划了一下,“大概在巳时吧。”唐子畏皱了皱眉,这样的话就无从判断朱祐樘那边信息掌握到何种程度了。他用食指一下一下轻点着桌面,正想着,就听到对面的人坐不住了。“……咳咳!”朱宸濠被晾在旁边好一会儿,心情不是很美丽。他板起脸来,看着唐子畏终于将目光投向自己,这才矜持又傲慢地开口:“林卓是我派人杀的。”唐子畏手指顿住,“那林中传消息的人?”“那不是我的手下,用白鸽的话,大概也不是皇叔的人。”朱宸濠道。“是吗,”唐子畏看着他,笑了一下,“我的人办事不利,还劳烦宁王如此为我cao心了。不过俗话说无功不受禄,宁王这般作为,倒让我多少有些惶恐。”“你心思缜密,即使我不多此一举,看来你也安排了后手。”朱宸濠方才邀功般的雀跃被唐子畏两句话便扫了个干净,语气也平缓下来。他双眸微闪,注视着唐子畏开口道:“傅辛和林卓的事,我会帮你保密,但是以如今的形势,皇叔对你必定有所怀疑。一旦被他知道你所做的事情,别说做官了,你说不定连命都保不住!何况,你身为状元却未被赐予官职,这意味着什么,我想你不会看不出来。”“你这是在威胁我?”唐子畏眯起了眼。朱宸濠不知为何突然能明白唐子畏的想法,下意识便脱口而出:“我怎么敢威胁你。”话说完才觉有失威严,于是板起脸来,“我需要什么你一直都知道,如今比起这京城,随我去南昌说不定更有意义。你来当我的军师,我们可以一起打天下。”“口无遮拦!”唐子畏斥他一句,眉眼间却和缓下来。他没想到朱宸濠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这人自从三年前一别后,再见时就是截然不同的一番模样。唐子畏不知他对于自己这么一个丝毫不守礼数的人多次邀请,甚至还放下身段说出这般言语究竟是真挚与宽容还是隐忍与城府。但在三年前,少年世子的真诚和仗义确实曾打动过他。当然,唐子畏不会因此而有所动摇,只是恰好,他对于目前形势的分析与朱宸濠不谋而合……朱宸濠察觉到唐子畏态度的转变,目光一亮,当下便道:“你还有什么想要的,只要你说,我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