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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时候,把唐子畏绑走,杀掉。——然后很容易就找到了唐子畏所在的马车。将看守的大汉打晕后,掀开车帘,一群人高马大满脸狰狞的笑容的蒙古大汉强行占据了唐子畏的视野。唐子畏:“……”在看到达拉木和哈努这两个熟面孔的一瞬间,唐子畏就明白了发生了什么。透过人墙的缝隙看到倒下的汉子还趴在那儿,则更是证实了他的猜想。唐子畏无奈地笑了笑,道:“各位……是来杀我的吧。”“哼,你倒是聪明。”哈努咧开嘴露出一个得意的表情,伸手便探到唐子畏的胸前,一把拽住他的衣襟将人粗暴的扯下了马车。“既然知道了,就下来吧!”“唔!”唐子畏站立不住,猛一下扑倒在地上的蒙古汉子身上,似乎是摔得狠了,浑身颤抖着半天站不起来。哈努一伙顿时都笑了起来,笑中又带着轻蔑。鞑靼部落崇尚勇士,任何弱小都是为他们所不耻的。此刻唐子畏的模样让哈努不愿再自降身份与他动手,于是他止住了心中暴虐的欲-望,冲身后那群手下甩了甩头。其中一人得了哈努眼色,跨步上前,学着哈努那样拽住唐子畏的后领,将人生生提了起来!被前襟勒到脖子的唐子畏难受地咳了两声,艰难地转过身的样子,让那名想要展示自己力量的大汉十分自满。他嘴角忍不住上扬,却在刚刚勾起一半的时候,兀地止住。唇瓣情不自禁地颤动,并从中泄出低哑的呻-吟……“呵呵。”唐子畏手中不知何时多出了一把宽刀,此时那刀的一截已彻底没入面前大汉的腹部,斜斜地向上,穿透身躯。他从喉咙里轻轻发出笑声,或许是因为方才真的被勒到了,这声音有些含混不清,夹杂着些许沙哑缱绻的杂音,倒显得更为诡谲震撼。他笑着,手中的动作却也未停。唐子畏上身微微前倾,手中的刀缓缓地在对方身体里扭动了半圈。这是他惯用的手法,扩大伤口,让空气进入,血液便难以止住。刀刃粗粝地将血rou推开,大汉的身体不停地颤动着,一股一股的鲜血随着唐子畏的动作从伤口中涌出,顺着他的手腕不断滴落到草地上。第86章86.85说起来费好大功夫,可实际上从大汉将唐子畏提起到被刺,也不过是一眨眼的事儿。当哈努几人反应过来将大汉从唐子畏手中救下时,他已经有出气没进气,眼看是活不长了。“你这个卑鄙阴险的小人!!”达拉木见唐子畏还似有些嫌弃地往地上甩着手中艳红的血,顿时只觉一股怒气冲上脑门。唐子畏却还嫌不够似的,抬眼嘲笑他:“上次也是这句,你的脑子就只够装下这贫乏的一句话吗?”“我要杀了你!”达拉木愤怒地朝他挥了一拳,这饱含怒火的一拳,结结实实地砸到了唐子畏的脸上。唐子畏本就受着伤,取巧杀了一人后已是强弩之末,自然没有要跟他们对着干的意思。他向后摔到地上,扭头吐掉嘴角溢出的一点腥甜的血液,摊开手躺倒在地。“可别急着杀我啊,我可比你们想象中更有价值……”说到一半,唐子畏的眼皮支撑不住地合了下去,陷入昏迷。“哈努大人,这……”除了达拉木气得跳脚外,哈努的几个手下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哈努死死拧着眉,用他那不多的智商勉强思考了一番,下了命令。“先按计划将他带走,一会儿把他弄醒再问!”“是!”几人于是粗手粗脚的将唐子畏架起,缩头缩尾地离开了这片草地。被这些人搬运之后,唐子畏才回味起萨齐哈尔的好。他一边忍着浑身上下的疼痛装昏迷,一边咬牙想着,萨齐哈尔最好能从他留下的血迹得出他不是自己打晕看守的人逃跑的结论,不然,他恐怕就该后悔没有选择在战场上战死这种更帅气一点的死法了…………话说另一头,萨齐哈尔从唐子畏处离开,心中不愉,身上也不由显出几分煞气。他走到营中,随手抓住一个路过的鞑子,问道:“你看到达拉木在哪儿没?”“不、不知道啊,这一早都没见着他人影。”那人摇了摇头。萨齐哈尔将人放开,拧着眉又问了几人,皆答未见到达拉木的踪影。不止达拉木,连哈努和他那一干人马都不知到哪儿去了。他在营中表面深沉实际百无聊赖地转了两圈,惹得一众族人纷纷打起精神积极备战。而萨齐哈尔本人,思前想后,还是决定回去找唐子畏。虽说在他的观念里,自己当着族人的面宣布了唐子畏的归属权,那按照汉人的说法,唐子畏就应当算是他的家里人了——但对方显然并不这么认为。萨齐哈尔不知道自己是哪里出了问题。鞑靼部落的人向来直来直往、强者拥有绝对的支配权,而汉人瘦弱的身体和他们性格里仿若天生的含蓄和狡诈他也是早有所闻。故而萨齐哈尔对待唐子畏一直是极有耐心的,这一次也不例外。为了彰显自己的强大,他还带上了自己麾下的几百精英。当萨齐哈尔骑着马,身后跟着浩浩荡荡的一群人回到马车前的时候,面前空空如也的马车、草地上的血迹和倒地不起的看守人,令萨齐哈尔那双幽绿的眸子顿时蒙上了一层暗色。他逃走了?这是萨齐哈尔脑子里第一个念头。但当他看到倒地昏迷的蒙古汉子身上的擦伤和被击打的痕迹,以及地上那明显有些过量的猩红,他反倒开始希望唐子畏是逃走了。“萨齐哈尔大人,他是被击中头部昏迷的,短时间内恐怕醒不过来。”一个骑兵翻身下马,简单地查看一番后禀报道。萨齐哈尔猛一挥鞭,下令道:“把他带下去包扎,其余人,挖地三尺也要把哈努给我找出来!”是谁带走了唐子畏这个问题,萨齐哈尔根本不需要思考便能得出答案。他太了解哈努了,所以他也清楚,如果自己不能及时赶到,恐怕到时候见到的,真的会是一具尸体。好在,哈努几人找的位置不算隐蔽,也没花多大功夫去躲藏。就在一处结了霜的灌木后头,唐子畏双手被人反剪在背后,头上、身上被水淋了个透。他半跪在地上,嘴角被稀释的血水一半顺着他的下颌流过青筋毕露的脖颈,将衣襟染得粉红;一半从他未闭合的嘴里涌入喉咙。铁锈的味道从一处开始弥漫到神经,有他自己的血,但更多的是从他牙齿深深刺入的别人的血rou里涌出的蒙古人的味道。一向傲慢的哈努此时与唐子畏一样灰头土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