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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早晨淡淡的雾搅在一起,朦胧着这座宁静的有些冰冷的神界之都。回宫殿的途中路过了藏书阁,那位长者此刻正坐在藏书阁正门前的台阶上,看见栾拓他主动站起身来,意味深长的笑着行了个礼,“七王子,早啊。”栾拓停下了脚步,“封神钉已经被溶解了。”“是的,我看出来了。”“你怎么知道我在无尽之火中可以毫发无损?”“殿下自己没有猜错么?”栾拓想了想道,“之前听说过血祭剑在无尽之火中没事,会不会是因为我和血祭剑相处了很久的关系,沾染了一些它的能力?”“呵呵呵呵……”那长者笑着摇了摇头,“恰恰相反。”“恰恰相反?那是什么意思?”“殿下以后会明白的,我也只能帮殿下到这里了……对了,还有一件事情或许您应该要知道。”“是什么事情?”“景乾殿下似乎对血祭剑格外感兴趣。”栾拓表示理解,“二哥一直很痴迷各式各样的剑,他对血祭剑感兴趣是理所当然的。”长者摇了摇头,“他的兴趣恐怕已经越界了。”“我还是很信任二哥的,他会把握好分寸的。”“呵呵呵……总之殿下自己多加小心吧……”“谢谢你……老伯!”一路上栾拓回想着长者的警告,却安慰自己景乾对血祭剑有兴趣其实也算好事,这样的话他一定等不了太久就会去看小诺,那么自己也就能找到小诺的所在,才好早日把他救出来。刚刚回到自己的宫殿,栾拓便像有心灵感应般从怀中掏出那扇贝壳来,笑着轻轻的摩擦着贝壳上出现的几个字,眼眶不禁有些模糊,他和洛林之间永远不会有误会,永远不会有仇恨,因为默契和思念早已冲淡了一些。“栾拓,可愿与我再次相见。”何止是愿意……洛林,我无时无刻不在想念着这一天,多想再次抚摸你的眉,感受你鼻梁的曲线,吻上你的唇。栾拓紧紧攥着贝壳,想把这种温暖的邀约留的久一些,回想着终于过去的那些冲突与伤害,分离与陪伴,理解与包容,再看洛林的字,只感觉恍如隔世般的温暖和幸福。而此刻洛林正站在莫伦斯那个深谷旁,不过现在已经不能叫做深谷了,它已经基本被山体所填平。没想到如此浩大的一个工程居然在一个小时内便完成了,除了神界的神迹之礼,洛林想不到还有什么其他的办法,而且刚刚从冥河岸边拿回来的那个贝壳,更加让他肯定了那个夜里做这些的神秘人,正是栾拓。不知道栾拓的身体是不是吃得消,被封神钉封了这么多年,也不知道他短短时间内到底是怎么冲破的封印。洛林又拿出那枚小心揣在怀中的同生贝,终于看到了栾拓秀气端正的字体。“十年来的所有期待,便是与你再次相见。”虽然结果不出所料,但是眼前的每个字依然融化在了洛林的心中,终于可以正大光明的和他再次相见,这一天他们都等的太久太久了。洛林深吸了口气,回复道:敢来我的宫殿吗。栾拓似乎是没有犹豫,因为洛林马上就收到了他的回复:等我就好,明晚午夜,不见不散。“殿下?”寅礼在一旁小声道,“什么事啊笑的这么开心?”洛林随意指了指那曾经的深谷如今的坦途,“这么大的喜事能不开心么。”“可属下怎么觉得还有别的事呢。”洛林挑了挑剑眉,瞪向他道,“你管得是不是太宽了。”“属下不敢,属下只是想恭喜殿下走路姿势终于正常了……”第二天晚上,洛林早早的便回到了自己的寝殿,虽然知道现在栾拓的神力已经今非昔比,但是为了不引人瞩目,他还是遣散了所有的守卫。洛林脱下了严肃的正装,换上了一套酒红色的居家常服,沏好了栾拓喜欢的曼绮蒂茶,然后坐在寝殿门外的石阶上等待着。洛林以前从未觉得等待是件如此美好如此温馨的事情,淡淡的月光下,想象着栾拓出现在他面前的样子,想象着终于重获自由的他会有怎样熠熠生辉的神色和快乐……没过多久,便听头顶处似乎传来了轻微的动静。洛林抬起头,宫殿的房檐处那里渐渐显露出淡淡的白光来,没过一会儿,让万物都瞬间失色的洛林心心念念的神界七王子,身着圣洁精致的白衣,慢慢降落到了洛林的面前。两人仿佛回到了初次见面的那天,洛林有那么一瞬间的出神,他以为栾拓会一身黑袍的溜过来,没想到会是眼前这样惊艳的出现。他周身带着淡淡的幽光,仿佛是强大的能量无处宣泄,面容比熟悉的记忆中要精致了许多,脸上挂着丝毫没有压抑的暖暖笑容。洛林慢慢的站起身来,看着栾拓充满水气的双眼,两人无声的相视而笑,带着一丝心痛和更多的‘久别重逢’后的满足。终于洛林开口道,“七王子如此不冷静的闪亮登场,是怕你对我的吸引力经过十年的时光变淡了吗。”☆、久别重逢终于洛林开口道,“七王子如此不冷静的闪亮登场,是怕你对我的吸引力经过十年的时光变淡了吗。”栾拓笑着问,“那有变淡吗?”“不好说,我可是很记仇的。”“那你今天就可以报仇,随便你想刺几剑,我都不还手。”“那倒不必,仇我已经报过了……”栾拓不解,“哦?什么时候?”洛林笑而不语,牵起他的手,终于忍耐不住的把栾拓拉进怀中,像无数次憧憬的那样紧紧的抱住,“不说这些了,只要你一个笑,一个吻,一个拥抱,我还能计较什么。”栾拓回抱住他,头埋进他的颈间,“我很想你。”“你……还好吗?”栾拓在他怀里轻轻的点了点头。“早知道一场战争要你我分别十年之久,我不会入侵神界。”“还好,只是十年。我想以后漫长的时光里,应该都不会再有战争了,不是吗?”“恩,以后我们再也不分开了。”栾拓轻轻抚摸着洛林的红发,声音有些哽咽道,“不带我去看看你的寝殿吗?”洛林默契的搂过他的肩膀,坏笑道,“我的寝殿没什么特别的,就是床很大很柔软。”“看来这十年你还是没变。”进了门,洛林便直接把栾拓打横抱起,心里想着那还不是因为这十年忍的那叫一个辛苦,于是叫嚣道,“怎么地吧,你有意见?”栾拓点了点头。“什么意见?”“我的意见就是,你的动作实在太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