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5
“年月流逝感”。但校史馆的外墙经过了历史的厚重沉淀已经彻底发黄了,整座楼给人一种垂暮的感觉。但栀子楼却依然新鲜。鹤望兰、千叶牡丹、蓬莱紫、木芙蓉像万千风情地簇拥在大门前,为这铺天盖地的绿毯缀上了几分生机勃勃的颜色。栀子尚未绽放,但一个个小花苞已经显了身影,悄悄隐藏在雨幕之中。陈树缓缓推开了门,惊奇地发现里面的人还不少。大多都是学生模样,面前放了杯花果茶似的东西。有人低头写着作业,有人托着腮看书,还有人抱着个笔记本敲敲打打。宁静又和谐。一阵熟悉又悠远的声音从角落传来:“Taleasoldastime.岁月般古老的故事。Trueasitbe.如此真实。Barelyevenfriends.起初只是勉强做朋友。Thensomebodybends.而后有人退让了。Uedly.真是出乎意料。”帘外不住的潺潺雨声,恰好为这首梦幻的奏响了配乐,那滴答滴答砸在青石阶上的,便是乱序的鼓点陈树将伞轻轻地放在门口的盆栽旁,抬头时,发现店门前还悬着一个鱼骨形的小木牌,上面小小地雕着两朵依偎着的野蔷薇,旁边用漂亮的字体浪漫地镌了一句:——Myrose.陈树心中莫名其妙地多了几分对这店主的好感。可他在一楼兜兜转转了一圈,并没有发现老板的踪迹。此时占据着吧台主位的,是一只白色大猫。它的主人还给它套上了一件迷你的黑色小西装,使此猫看起来更像个“大佬”了。只见它一副对谁都爱理不理的大爷样子,懒洋洋地趴在了那本属于老板的专属位置上,眯着眼一脸享受的样子。陈树觉得有趣,走近了想逗逗它。但是由于脸皮太薄,他并没有发出什么声响,只是默默地把那位大爷的头给秃噜了几回。又等了一会,陈树决定先上二楼看看。比起休息吧一样的一楼,二楼倾向于更加私人化的空间。一个闲置的酒吧台,一面插满了书的墙,一个咖啡贩卖机,角落还有架三角钢琴。陈树小心地走近那几乎称得上是壮观的“书墙”,上面的书十分五花八门,但分类分得清楚。、、好好地排在外国文学一栏。、、则排在近现代文学的位置。至于更久远的、则被统一放在下方的位置。陈树还发现这些书的主人格外喜欢读诗。不论是这类古诗,还是些近现代诗人的诗集,都被特意摆在了最显眼也最容易取得的位置。陈树的鼻尖紧挨着的那本,便是木心的诗集。这些书并不像是专门购买供客人的,它们极有可能只是店主人的私人藏书。意识到了这点后,陈树识趣地下了楼。即使他对那些书非常感兴趣,但未经主人的允许,擅自触碰他人的心爱之物是非常不礼貌的行为。下楼后,陈树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安静地听着,顺手将今天的更新给写完了。不过今天最大的遗憾,就是没有见到这家店的主人。快到李时添家的时候,陈树还在想着那个素未谋面,却让他心生好感的店主人。很久没有人能让他有这种从内到外都十分舒服的感觉了。上一个能让他有这种感觉的人还是薄林。“哦哟哟,来了来了啊!”李时添家在四环外的小别墅群,陈树打车过来还要花上小半个小时。此刻的李时添大大咧咧地穿着件时崎狂三的睡衣T,套着一双花花绿绿的动漫拖鞋便直接窜了出来,死宅本性暴露无遗。“呔!你是哪里来的死宅大叔!我狂霸酷炫的什天大神呢?”许久没见李时添,陈树此刻难得有心情打趣他两句。“不就在这嘛!”李时添笑嘻嘻地拍了拍胸/脯,一米八五的大高个,偏偏总喜欢穿这些令人眼花缭乱的同人衫。“怎么,我把我老婆穿在身上,碍着你了吗?”李时添撇了撇嘴,侧身按了按一串密码,挡在陈树面前的栅栏顿时“唰”地一声向两边开去。陈树熟门熟路地走近进李时添家,刚想把溅了泥水的鞋子脱下放在玄关,结果被李时添制止了。“诶别别别,咱都多熟的人了,进我家门你还拖鞋!这不跟我见外了吗!”李时添连连阻止陈树弯腰的动作,生怕下一秒陈树就“啪”地把鞋甩在门口了。“鞋底沾了泥水,脏。”陈树皱了皱眉。“害,没事儿,大胆踩进来,反正我家明天正好要拖地。”李时添拍着胸/脯保证。“谁拖?你?”陈树似笑非笑地看向表情逐渐尴尬的李时添,利落地把鞋给脱了。“到时候还不是得麻烦嫂子,你怎么就就这么一点都不会心疼人?”“呃……”“呃什么呃,快点把拖鞋拿过来。”“哦。”李时添郁闷地摸了摸脑袋,蹲在鞋柜前找拖鞋。媳妇出差前还跟他嘱咐了一大堆客套用的礼节,他明明一字一句都牢牢地记住了,怎么到陈树这儿又被他兜回原地了呢?“对了,麒宝呢?”陈树看了看自己的拖鞋,新奇地张了张脚趾。是一双蓝色的史迪仔拖鞋,每个脚趾上史迪仔的表情还各有不同。“哦,她搁沙发上看动画片呢,叫什么……小猪宝莉?”“是小猪佩奇——!宝莉是彩虹小马啦——!!!”客厅立马响起小女孩不满的叫声。“啊哈哈哈反正都差不多。”陈树无语地看着没心没肺的李时添:“你可真行,闺女喜欢的动画片都不知道叫什么,自己喜欢的动画片倒是全都往身上穿。”“放屁,我那能是动画片吗,老子看得那件动漫!动——漫—!ANIMATION懂不?”李时添愤怒地指了指胸前的黑发美少女,“像你!就永远无法体会病娇美少女的至上萌点!”是是是。陈树在心里无奈地翻了个白眼,越过气焰嚣张的李时添向客厅走去。只见李书麒女士正四仰八叉地躺在沙发上,和她爹一般嚣张的冲天辫正显眼地一晃一晃。陈树:“…………”我的天。“小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