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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什么时候,都是那副稳重体贴的样子,虽然人就在你身边朝你笑着,却总觉得那人在很远的地方。”“更可怕的是,我总感觉我在感情上的每一步动作,都好像在那人的预料之中。他就这么微笑着,清醒地看着我这么一步步沉沦。”“你知道吗?你能理解我吗?我从小到大都不缺人追,恋爱这种事我都快厌倦了。没想到这次居然像个情窦初开的女初中生一样,差点完全一头栽进去了。”说到这,Virginie又回想起薄林那张温柔的笑颜,那看似覆满了多情之水的眼眸里,现在看来其实是灰茫茫一片。如同烬灭所有情/欲的弱水一般。她又摇着头叹了口气:“薄林这种人,做朋友可以,做/爱人就太可怕了。”“他就像是引诱浮士德不断堕落的‘靡菲斯特’一样啊。”居酒屋的和纸灯笼在夜风中微微摇晃着,灯光明灭。“唉,真没想到你和Virginie这么快就分手了。”薄林的发小——张子君百无聊赖地趴在桌上,用手指在桌面上悲伤地画着圈。“Virginie可是我多年的女神啊,原本被你夺走了我就非常心痛了,可是你这家伙现在居然把这么个混血大美女给甩掉了,你到底在想什么啊——!”薄林头也没抬,专注地看着手机屏幕,勾了勾嘴角。“不是我甩她的,通告上不是说了吗?我们是和平分手。”张子君撇了撇嘴,不屑地道:“嘁,我还不知道你吗。从小那么多女孩追在你身后,爱你爱得死去活来的,也没见过你多看过她们一眼。”“哦,我差点忘了,你这个怪胎专门喜欢‘怪人’,不喜欢‘无趣’的人,像Virginie这么正常的美女估计还真入不了你的脸。”薄林低着头笑了一声:“你还真了解我。”“不过这次还真不是我——”张子君翻了翻白眼,刚想开口说着什么,一抬头见薄林还在低着头玩手机,顿时不满地嚷嚷道:“喂喂喂!我们多少年没见了,你不和我好好聊天,还在那一个劲地低头玩手机,这像话吗!?”“喂———”薄林闻言便收了手机:“抱歉,我没在玩手机,我在看。”“啊?你这种人居然还会看那些网络?”张子君来了兴趣,拔高了身子凑近他。“什么把你勾得这么入迷啊?说来听听?”薄林扬了扬唇角,低声道:“。”“有点耳熟……”张子君挠了挠下巴,突然“啊”地一声叫了出来。“不就是几个月前拒绝你参演的那部电视剧吗!”“当时听说你的演艺事业终于栽了个跟头,我还特地开了瓶红酒来庆祝呢!”薄林无语地看着他。“听说你为了这还空了半年档期,后半年都不接戏了。真奇怪,按你的性子应该恨死他了才对,可今天怎么又看起了原著?”薄林笑了笑,脑海里浮现出那日在短亭里见的那个男人的模样。瘦高的个子,戴个笨重的眼镜,畏畏缩缩,看起来不怎么自信的样子。这样的人,写出的会是什么样子呢?抱着这样的心情,他点进了克莱姆海堡的的第一章。出乎意料的,剧情非常吸引人。情节跌宕起伏,伏笔一环紧扣一环。既刺激又生动——读到关键部分,心中还会燃起一股莫名的热血与冲动,像看少年漫画一样上头。比起简略的剧本,还是描述详细的原著更能让人带入作者书中的精神世界。薄林已经很多年没过这样的感受了。他的心情一般都由他自己主导,很少有过这种几乎被情节牵着鼻子走的时候。有趣啊。薄林托着腮,颇有兴味地看着书桌上那张意料之外的签名。“独木”两个大字十分招摇地横在白纸上。陈树的字遒劲有力,远远望去有种释然洒脱的超外之感,倒是与本人的性格极度不符。薄林虽然对写没什么了解,但或多或少的知道一些知识。例如作者的第一本总是会或多或少地带上作者本人生活经历。看起来这么无趣的男人,笔下的文字却仿佛个个被赋予了生命力一般,变得灵动鲜活,变得具有了触动人心的能力。明明是和他对视都不敢的人……“我看你就只喜欢怪胎。”听起来像是句不恭敬玩笑话,但对于薄林本人,这句话说的是事实。任何人,任何关系,即使开头再有趣,到了后面也会慢慢应和他的设想,往无聊的那面发展。彼时的他对陈树的兴趣才堪堪冒了萌芽。尚且不知日后全身心地牵挂着另一个人感觉。像是修行千年的老狐狸精第一次着了一个初出茅庐的爱情傻子的道。不过这些陈树都不会知道了。用日后薄林的话来说,陈树只需要知道“他很爱他”就够了。(时间线回到现在)“好不容易来首都一趟,这就要回A市了?”回A市的前夜,薄林见了一个人。“家里有人在等我。”薄林向那人奉了一杯茶,恭敬地道:“好久不见,老师。”对面那人看似四十多岁的样子,模样十分精神,他笑了笑:“都说了别叫我老师,叫叔就好了,可别把我喊老了。”“老师教了我许多东西,不管是演戏还是生活,这些知识都能让我受益终生。倘若没有您,就没有今日的薄林,这声‘老师’我是一定要叫出口的。”薄林端正了身子,示意对面那人先动筷。“说起来,你那位‘家里人’也跟了你好几年了吧?”对面那人饮了口茶,慢慢开口道。“是。”薄林点点头,不敢怠慢。“看来你这回动得是真感情啊。”那人感叹道,“可千万不要像以前一样,戏弄人家了啊。”薄林笑了笑,不置可否。“可是我怎么前些日子才看到你和那什么小鲜rou的绯闻?”那人故作纳闷。“难道是我看错了?”薄林有些尴尬:“不,您没看错……”“那是……额……一些个人因素。”“个人因素——”对面那人砸吧着嘴,轻笑了一声。“你和那小鲜rou搁荧幕那挂那么久,你家里人不会打电话来质问你?”薄林默不作声。陈树还真不是那种会主动打电话来质问他的人。“呵呵,还是说,你又开始利用这耍起你的小把戏了?”薄林闻言身体一僵。“故意那么长时间在外跟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