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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城哥你快往旁边让让。”他端着的碗正在往外冒烟,想来碗里的东西很烫,越千城忙往旁边避了避,顺手在身边的桌子上清出一块地方放碗。把碗搁在桌子上,顾一念抚摸耳垂,来缓解指头的灼烫感,“花jiejie,这是猪肝汤,补血的,你流了不少血,得喝点汤补一补。”顾一念自个儿的腿脚不方便,尚且需要人照顾,却还抽空为她做猪肝汤——花涴霎时感动非常。“一念,谢谢你。”她由衷感谢他道。顾一念挠头笑笑,“举手之劳罢了。我接着去做饭,你趁热喝掉它,冷了会有腥味。”花涴不爱吃猪肝,腥味太重了,口感也奇怪。可顾一念一番心意,她不能辜负。她对着顾一念重重点头,表示会吃掉它的。顾一念转身离去,腿还是一瘸一拐的,越千城看着他的背影想,无仙派里外全靠顾一念cao持,就连受伤了,他还坚守岗位,坚持做饭给他们吃……唔,他是时候给顾一念开工钱了……没错,顾一念到无仙派这么多天,一直是打白工来着……端起白瓷碗,越千城找了双筷子,他把凳子拽到花涴对面,挑出一块猪肝夹到花涴嘴边,“我来喂你。”花涴连忙推辞,“不、不用了,我自己可以吃的。”她又不是没有自理能力的小孩子,都长这么大了,还要别人来喂饭,总觉得哪里怪怪的……越千城坚持要喂她,“井大夫说你不能提重物。”花涴寻思一碗猪肝汤也没多重啊,怎么就能归类到不能提的重物里?她又推辞一遍,奈何越千城态度坚决,非要喂她吃东西。着实推辞不去,花涴红着脸,就着越千城的手,张开嘴巴吞下筷子上的那块猪肝。不知为何,她竟觉得猪肝的味道没有记忆中那么腥,它变得很美味。花涴不动声色地想,难道是顾一念做菜的技术高吗?还是,还是因为,喂她吃猪肝的人是越千城?房间内的氛围有些暧昧,又就着越千城的手吞下一块猪肝,花涴找了个话题,用来冲淡房间内的暧昧气息,“你怎么晓得如汀会轻功?”越千城喊出那句“小心,她会轻功”,是在如汀施展轻功之前,说明他早有察觉。越千城吹凉一口汤,拿勺子喂给花涴,动作小心翼翼,“我早该想到的,只是当时脑子里有一根弦没搭上,直到她动手拿簪子捅你的前一刻,我才突然想明白。”花涴红着脸喝下勺子里的汤,把脑海里其他乱七八糟的念头都赶出去,静下心听越千城讲述他是如何发现如汀会轻功的。越千城真正开始怀疑如汀有问题,是在凤来阁碰到风苑丹那日,风苑丹告诉他和花涴,近来有人跟踪茜素。而如汀,身为茜素无话不说的朋友,却没有把这个重要的线索透露给他们。他当时就想,如汀为什么不说这件事,她是怕他们顺着这条线索查下去,还是忘记了?怀疑只要一生了根,便会不断生长壮大,看到如汀房间里有雄黄粉之后,越千城心中的怀疑又深一层。凤来阁的老鸨子说近来告假的只有如汀和风苑丹,风苑丹是无仙派的人,她的嫌疑可以排除,于是如汀身上的嫌疑逐步加深。泡在洗衣盆里的那件染上一串红花汁的衣裳,更是为他的怀疑盖了戳。左不过当时越千城没搞明白,如汀只向老鸨子告过两次假,若她是所有事件的制造者,那她是如何一次一次地往返凤来阁与各地之间,才仅仅只告两次假?光靠两条腿可不现实,如汀没有马匹,也不能坐马车,若是不向老鸨子告假,她回来迟了的话,老鸨子肯定有话说。而且,发现茜素尸身的那口井很深,普通人要是想从井里出来,只能在井边楔橛子,放条绳索下去,再顺着绳索爬上来。没有绳索用花涴的长鞭亦可。可井边只有官府和他们楔橛子的痕迹,如汀在他们之前下过井,抹去了茜素在井壁留下的字迹,她却没有楔橛子。越千城想,唯有如汀会轻功,能轻松地往返各地之间,翻窗户比跳水坑还快,根本用不着向老鸨子告假,才说得过去。说到底,如汀的计划之所以败露,还是因她自作聪明,把无仙派的人都当成了傻子。还有一点——她应该把对重山的爱慕藏住,不让他发现。不过这很困难就是了,爱慕这玩意儿,一旦萌芽了便很难藏住。越千城望着花涴姣好的容颜,突然笑了笑——他深有体会。碗里的汤下去大半,花涴的肚子渐渐鼓起来,她揉揉肚皮,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唇角噙着一抹微笑,越千城半是玩笑半是认真道:“因我发现如汀会轻功的时间迟了一步,你才受伤,我有责任,所以理所应当由我来照顾你。”花涴坐直身子,“同你没有关系,是我大意了,如汀走路的样子就像会轻功的,可是……”她自嘲笑笑,“我的眼界太窄了,没有想到青楼里也有会轻功的人。”正说着话,外头突然传来一声非常轻微的动静,像是刀子穿过皮rou,再毫不留情地拔出。花涴神色一凛,“什么声音?”越千城不会功夫,听觉较为迟钝,看见花涴倏然变了脸色,他不解道:“怎么了?”花涴扶着桌子站起来,“不对劲。”她匆匆向院子里走去。天色已经完全变暗,夜色席卷而来,将周围的一切都浸染成了黑色,所有东西都只能看见大概轮廓。花涴循着方才声音传来的方向,径直奔向霍嘉的cao作间,推开木门,她首先看到倒在地上的如汀。她一动不动,整个人侧卧在地面上,拿后背对着门口,倒地的姿势很诡异。越千城迅速点亮灯烛,以光明驱散cao作间里的昏暗。cao作间的窗户大喇喇敞开着,而在他们上一次过来时,窗户还是严严实实关好的。心头已经有了不详的预感,花涴快步朝如汀走去,还未走近,花涴先看到了她身下那摊血,它正在往外蔓延,似燎原的火。“如汀!”她惊呼出声。她扳正如汀的身体,让她平躺着向上。如汀的胸口,一道剑痕醒目提神,它直接贯穿了她的心脏,从前到后捅个透亮。花涴在如汀身旁发现了一样东西,“剑穗。”提起沾上鲜血的剑穗,花涴神色凝重,“是崇月阁的人做的。”越千城的眉心跳了两下。崇月阁的人怎么会跑到无仙派来杀人?窗台上有几滴鲜血,还有脚印踩踏的痕迹,显然,刺杀如汀的那个人从这扇窗户进出。花涴走到窗户边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