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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因为声音里夹杂的沧桑带了极强的可信度。那个二十多岁的刚从师范大学毕业的小伙子先笑了:“好,我那刚好就有一套前几天从别的学校要过来的,稍微等一下我马上就回来。”其他几个也纷纷去了,女老师一见狠狠瞪了江宁一眼也走了。陆时年接过卷子安安静静坐在一边埋头就开始写。班主任坐在原地没有动,稍微抬脸就可以看见桌面上的卷子,眉心一跳。这孩子拿到卷子好像就开始写,中间甚至连题目都没有看,但这会密密麻麻已经写了一大页了。前几道题目应该都是选择题,正准备凑近看看他在空白的地方写的都是什么,只见陆时年抬起脸一脸无辜:“老师,有没有演草纸。”班主任瞬间被抓包,脸上一烫迅速收回视线连忙在在抽屉下面找出来一沓递过去。陆时年:“......用不了这么多。”班主任:“......!!!!!!给你你就拿着用。”说完立即收回手,转过脸不再看他,明明自己什么都没做心虚个什么劲,连忙喝了一口水平复似乎跳得有些快的心脏。原来是验算啊,说不定还真的是冤枉这个孩子了。班主任动了动手机给其他老师也发了短信让把卷子尽快送过来,没五分钟其他六份卷子都放在桌边。他眼睁睁看着陆时年几乎题也不看地就一道一道地做过去,不过仔细观察一番他还是有读题的时间的,只是好像没有思考的时间所以给人的感觉很快——班主任眼睛瞪得极圆,小心翼翼抽回他压在最下面写的最早的物理卷子,面上的惊讶更深刻了。这套卷子自己是做过的,和考试的那份难度旗鼓相当。现在这份试卷和江宁考试交上来的也差不多,除了没有选择题,照旧是工工整整的字迹,清晰异常的解题思路,甚至连一个墨点都没有。班主任这才发现原来江宁的字这么好看,再看看孩子奋笔疾书的模样,哪有半分小动作的样子,关于这场考试究竟是怎么回事心里已经有了底。“老师。”陆时年甩了甩手。手中的卷子一抖,班主任抬起头来,脸上略微有些紧张:“怎么了?”“语文作文可不可以不写了,还有剩下两门明天再写吧。”陆时年看了看手腕,晚自习已经下课了。班主任放下手里的试卷,站起来在他身后欧踱步:“其他的都写完了?”陆时年说是,声音带着疲累:“不过数学最后有一点没学过,我不太确定。”班主任面部一抽:“其他的你都确定。”陆时年放下笔,活动了一下手腕眨眨眼睛:“嗯。”班主任眼眉一跳,看了看卷子上面的整整齐齐的笔迹,虽说他看不太懂其他的科目,但是物理选择填空全对,后面最后答案全对,中间的解题思路虽说没仔细看,不过也□□不离十了,班主任早就已经对他说的话也信了七八分了,盯着他半晌之后还是笑了笑坐下问:“说说看之前是为什么?”陆时年抬起手看了看时间,班上同学应该都已经走了吧——那就说吧,正好说完了明天可能就不用过来了,索性推开前面的卷子,一双眼睛亮晶晶地看着班主任。班主任:“......”总觉得要听见什么不好的事情。损了半晌,陆时年眼底的亮光慢慢暗淡,眼睫毛轻微眨动,就像是受了惊吓的蝴蝶,碰一碰都会碎:“之前的那些卷子也会,就是不想写。”瞧着他面上的挣扎,感觉自己好像已经知道了些什么的班主任小心翼翼没出声。陆时年深吸一口气,语气变得轻快不少:“其实也没什么,我以为我成绩不好他们就会早早让我上学的,没想到还是拖到现在才知道学习的重要性。”班主任看他的眼神都变了,面前俨然是一个个被跳舞耽搁了的爱学习的天才,眼神微微闪烁,平日里不管学生有学习上还是生活上的问题他都能知道两句,这会碰上江宁这种问题倒是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了——父母的问题啊,最不好沟通的问题啊。陆时年说出来脸色好了不少:“不过现在不一样了,总不能在最后考试的时候让人家以为我作弊。”班主任想象的出来要是最后真的是这成绩,再配上江宁之前的表现,可不得让整个教育局把监控视频好好看上八百遍,虽说有些夸张,但是说不定真的会影响他最后的录取。他把脸一板:“那你之前做的也不对,身为学生就应该好好认真对待学习,整天上课也不知道像个什么样子。”陆时年一双眼睛依旧平静:“我知道了,以后不会了。”班主任这才满意,看了看前面没做完的卷子,再看看时间挥挥手:“行了,快回去吧。”陆时年迟疑:“那这些卷子......”班主任笑了:“怎么,还舍不得要拿回去做?”陆时年扁嘴:“差不多的题目,不想做了。”班主任站起来,正巧站在他的面前看着他毛茸茸的脑袋情不自禁地摸了上去:“行了,以后有事要跟老师和家长多沟通,这种事情不能憋在心里,你家长那边......”陆时年眼睛里带了恳求:“老师,能不能先不要告诉他们。”班主任脸上现出犹疑,他带过很多届学生,什么问题的都有,可是还从来没见过天才装傻瓜的,虽说他也很想帮江宁瞒着,但到底怎么说他们都是家长。而且现在的江宁不是普通的好学生,是天才宝贝呀,应该会让继续教育的吧。想到之前自己抢到的那套设备,班主任心里已经开始敲鼓,自己好像运气忒好了些,这会自己脑子也开始晕乎了,挥了挥手:“你先回去吧。”看着陆时年点头示意最后站在门口,又立即补充一句:“其他的卷子也不用做了。”“好,谢谢老师。”班主任端起茶杯这才发现已经空了,这会靠在椅子上人还是有些飘飘的,掐了一把自己的脸,榆树皮一样的都松了,感觉不到多疼,难道说是梦?陆时年走出办公室,抬头看了看闪烁的星星,活动了一下脊柱眨巴眨巴眼睛,这才抬脚准备往宿舍走,嘴里还不忘抱怨:“大腿,手好疼,头也疼。”系统:“......”你压根什么都没做疼个毛线,越来越娇气了。“江宁。”陆时年还没来记得转身,胳膊肘忽然被一把拽住,整个上身一倾斜便被人拉到了楼梯下方紧靠着墙壁。“老师说你什么了,是不是抄袭?”苏年急的已经来不及想措辞了。陆时年使劲眨巴眨巴眼睛,因为夜幕降临看不清楚他的表情。听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