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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掏出糖来,说我家那口子管得严,今天只能吃糖了,他松了口气,说其实他最近也被老婆勒令戒烟,应酬场合没办法。我跟他一晚上吃完了那包薄荷糖,其他人时不时看着我们偷笑,以为我没看见,呵呵,懒得理他们,你说能跟单身狗们计较什么呢?人家连糖都没有。”“袜子忘记去送洗了,没得换,只好临时去买包新的回来,回来后才发现打火机在路上不见了,傅明修在边上笑我,说我被你惯得生活都不能自理,我想了想,说好像是这样没错,平时都是你帮我打点妥当,那家伙听了后气呼呼的走了。朋友一场,我挺同情他的,毕竟他只有炮友。”“……”林睦原本笑吟吟的听着,对方却忽然间不说了,只是静静的看着他,沉默。他微怔,不自觉敛起笑容。默不作声的对视了一会,乔郁北拿出一支烟,对着镜头晃了两下,淡笑示意:“今天的份。”然后隔着手机屏幕,安静的点燃一支烟,烟雾缭绕。两人目不转睛的注视着彼此。手上的烟燃尽,乔郁北摁灭烟头,吐出一口气,语调低缓轻淡:“忘了上面的吧,那些废话通通不是我想说的——我想说的只有下面这句。”“林睦……我想你了。”“叮咚!”酒店电梯门应声开启,乔郁北从电梯里大步迈出,边走边对着手机冷声说道:“——不行,下周三我必须得回去。那个饭局你帮我找借口推掉吧,没得商量……对,周四的采访挪到周二,我知道,没事,我会挤时间出来——”话音倏然而止。乔郁北不思议的注视前方,整个人都愣住了,任凭手机那端的人兀自叫嚷。“……你等等,我这边有急事,回头再找你。”仓促而决绝的切断了电话。一身休闲打扮,背着个黑色背包的林睦原本低头靠在他房门前发呆,见到他出现,立刻站直身子,两只手紧抓住背包肩带,秀致的面容朝他露出一个羞赧的微笑。他一动不动的伫立在那里,遥遥相望,那双眼睛里,盈满了真心实意,不加修饰的倾慕。乔郁北喉结动了动,忽然间就产生了命定般的预感,往后的日子里,只要这个人愿意用这双眼睛注视着自己,那么,想要什么,他都肯给。“……啧,来干嘛啊,千里送炮?明天还得赶回去上班,你也不嫌累。”短暂的停顿过后,他快步往对面走去,完美诠释了口是心非。冲动之下做出不符合性格的行为,林睦像个揣摩不出大人心意的孩子,不自在的用一根手指挠挠脸颊:“就……就想来抱抱你,闻闻你的味道……行吗?”“行,我人在这里,随便你怎样都行——想死老子了。”一把将人勾过来,狠狠揉入怀里,肌肤相贴,空虚的地方一下子被填满了,乔郁北从胸腔深处呼出一口气,仿佛尘埃落定的释然。踏进房间,门一关就迫不及待的压在门上激吻起来,两人都不约而同的将这些天的思念宣泄在这个吻中,比以往任何一次的亲吻都来得热烈激动。乔郁北边吻边抬起林睦的两条腿,用力一提,让它们缠在自己的腰上,然后抱着他走向身后的床。像个考拉似的被人抱至床上,不知为何突然戳中了林睦的笑点,他嘿嘿的笑了出来,止都止不住,乔郁北正在兴头上,无奈亲他一下笑一下,亲两下笑两下,只能一脸无语的停下,发恼的轻咬他鼻子:“专心。”林睦忙憋住笑,双手撑开他胸膛,温声商量:“我刚下飞机,又是灰尘又是汗,先让我去洗个澡再做,好吗?”乔郁北脸上写满了清晰的欲求不满,还是勉勉强强的放人了,然后狼似的盯着他捡衣服进浴室,心里翻腾着各种吃掉沐浴后热腾腾的林小睦的方法,无异于一个饿极的人虎视眈眈盯着一份丰盛大餐。他心情绝佳的坐在床头等,嘴唇边挂着一抹轻松的笑,忽然注意到林睦搁在床头的手机亮了,似乎是航空公司发来的航程确认短信,他拿起来,点开扫了几眼,看完后顺手按回主屏幕界面。一个熟悉的文档编辑应用跃然出现在显眼的位置上,他心念一动,手指像有自主意识的点了进去。林睦洗去一身疲惫和污垢从浴室里出来时,见到乔郁北坐在床上,没什么表情的看着手上的手机,他心头感到有些违和,细瞧之下才发现那部手机是自己的。乔郁北抬眼朝他看过去,毫不避讳的承认:“你洗澡的时候,我一直在看你手机里的文档,你写的那些。”林睦心下了然,一时间拘束不安起来:“都是……写着玩的。”“写着玩?那你倒玩得挺认真,我看了看时间,这几年你都没有停过笔,包括在这两个月里写的。你我几乎天天呆在一起,我居然没有发现,该说我太粗心,还是该说你故意避开我呢?”乔郁北说出这番话时,是淡淡的笑着的,语气也很温和,林睦却像被戳穿了小心思,两颊通红,嗫嚅着说不出辩解的话。乔郁北看着他游移的双眼,缓缓的问:“……为什么不愿意让我知道?”林睦攥紧浴衣的布料,无言以对。这让他怎么开口?说,因为我不想令你失望,五年前你出言激励过的小子,如今变成朝九晚五的上班族,泯于众人矣,而你却站到了更高更远的山巅,遥遥俯视苍生?或者说,我担心你会有天发现,原来你的枕边人并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好,他缺乏与你并肩前行的能力,只是一个资质平庸的普通人?爱情里那点敏感的,患得患失的心情,像一只无形的手,拽住林睦一颗心直往下沉。乔郁北沉默了一会,忽然出声问:“小睦,你想过认真走这条路吗?”林睦没有经过多余思考,应激性的回答:“我就算了吧,我又没你那样的天赋。”话音落下,乔郁北那瞬间的表情难以形容,他定定的注视了林睦一会,随后敛起神色,抬起手,轻轻敲了一下他的头:“你啊。”平静而又隐含无奈。待他走去洗澡后,林睦一个人独处,紊乱的心渐渐平复下来,倏然又被懊悔的情绪淹没了。天赋?什么叫天赋?乔郁北家里满满几面墙的书,丰富的知识储备,算不算是天赋?一句“天赋”便覆盖了所有,是多么的不公平。用天真的姿态说着伤人的话,也只不过是为自己的怯懦找借口。越想心里越是忐忑,越觉得自己过分,等乔郁北出来时,他几乎是红着眼角的扑上去,将脸蹭进他的颈窝里,紧紧抱住他的腰不放手。乔郁北故意露出一副急色的样子,手掌熟门熟路的摸向他的屁股,笑着说:“嗯哼?比我还猴急?来,哥哥我现在就喂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