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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些,例如“打开城门”“卸下大地之城的防御手段”这些,则没有起到作用。“君王不应该下达这些命令。”我跟他躲在城墙外的一个角落,对他低声说,“如果是‘角色身份’的原因赋予君王这样宽泛的权利,那君王就应该待在角色里。让君王亲自下达对城邦明显不利的命令显然是行不通的。”城墙大约有三人左右高,柯尔曼冒着风险攀上去侦查,又很快翻了下来。“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他静静地说。我忽然有点无奈,“你是不是想问我先听哪一个?”“没有。”他镇定自若地说道,“好消息是我们有办法避开波卫的巡逻。”我点点头:“毕竟所有学院这时候人手都不够。”“坏消息是,他们的城灯已经点亮四盏了。属于他们的绿色。”我默然无语,心情的确有一瞬间的黯淡。“我想,霍夫塔司那边情况类似波卫,目前不算需要我们的火种。”柯尔曼继续道。“谜题里没有提到被点亮的灯能否换上别的颜色。”我收紧了拳头,在片刻后说,“走吧!不管怎么说也得一试。翻过城墙、溜进内城,然后试试去砸他们的城灯。”柯尔曼仰头望着城墙上冒出的波卫城楼的尖顶,看不出什么情绪。“没错,”他说,“我们的战场只能属于这里了。”正如柯尔曼所侦查到的一般,波卫的守卫十分疏松。但不同于宽广的外城墙,我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锁在波卫的城楼上,等着闯入者攀至半途骑虎难下时再发动攻击。波卫虽说是仅有刀者的武学院,却也因一类特殊的武技而著名——弓箭。火红的夕阳正落在天边。我们藏在城楼形成的阴影下,计划着下一步的行动。波卫城楼的墙壁太平整了,一个多余的凸起或涡形装饰都没有。我们慢慢向上挪去,无异于灯下白纸添上黑字,一眼就能让人看出哪里多余半点。“你的纸鸟。”柯尔曼说,“选它怎么样?”“不太好。第一,它的构造现在并不完善,不能保证一次成功,抢先的机会只有一次;第二,它禁不住任何轻微的外力魔法攻击,倘若沾上一点就会自毁;第三,没办法同乘,你也单独用不了一只纸鸟。”我瞥到他的腰袋,忽然想起了什么。“柯尔曼,从你的刀魂来看,你有短暂地冰封水的能力吗?”“可以一试。”他答道。从波卫人那里缴获的袋子在这时派上了用场。我们绕到了一个巡逻刚过的地脚,祈祷他们能察觉异样察觉得更晚一些。我拎着那个腰袋,贴着城楼朝上泼出一道水流,努力用魔力调试并维持它的形状;柯尔曼在这时朝水中插入他的刀,以他的刀为中心发散,水流渐渐地凝一道坚固的冰雕。“看着像个滑梯。”我感觉有点好笑。“有角度就够了。踩着上去。”我也知道情况刻不容缓,蹬着那道冰尽可能快地向上跳去,手指一路渗入魔纹的痕迹。快到达顶端的时候,我脚下的冰已经开始发出碎裂的声响,比我预料的火候差了些,但勉强够我一举开启魔法阵;我在冰面上一撑,双脚离地,攀挂在城楼顶端,魔纹顺着我之前手掌按下的地方被劈劈啪啪地点亮。防御三大阵之一的增固阵法在这个斜面上发挥了它短暂的力量。柯尔曼不再有谨慎与保留,上来得比我还要迅速。那些冰随他前后脚崩裂成一块一块,终于在他也登上楼顶之后彻底地片片开绽,零散在了空气当中。“闹出的动静太大了。”柯尔曼蹲伏着说。“不出一会儿就会有人察觉到这里,没有什么好隐蔽的地方。”我们在城楼的楼顶,五盏城灯就排成一行,挂在下方不远处的墙面上,唾手可得。“强攻吧?”“争分夺秒。”我们互相递了个眼色,在同一时间翻身下去。羽衣还在柯尔曼身上。他低念了一声“为我开启灯罩”,那些看上去坚不可摧的透明灯罩便向两侧翻开,五盏灯的灯芯立刻暴露在了空中。看来这是个中性的命令,也就是谜题里所谓的“寻找机窍”。我刚刚松了一口气,便听见下面的空气中划过一丝刺耳的鸣响,像是什么号角发出来的,伴随着一个人的喊声:“敌袭——!”柯尔曼与我对视一眼,去掏腰袋里的火种,向右侧的城墙壁翻跃数下,先将火种塞进了最右侧的空灯里。我留在这边,用一只空闲的手艰难地施着咒术,对着那些绿色的火苗狠狠按过去,试图扑灭它们。下面的人声逐渐高了起来。他们似乎也没有更好的办法直接登上楼顶,只能和我们一样向上攀爬。除了这个,我更无法想象有多少支箭正指着我们的后心,只能把注意力更加集中在手上魔力的运行,期待它们其中之一会产生效果。“没有一个有用?”我听到柯尔曼的呼吸声在我附近响起。“都不管用。”我说道,但手上还没有停下。“试试直接摧毁它们。”其实在这么多遍的尝试后,我隐约猜到这结果可能是出于规则的限制——“当所有城灯都被点亮或摧毁时,羽之役宣告结束”,这里面可没提到城灯能在被点亮后换上另一种颜色。摧毁无疑是下策,但此时也没有更好的选择了。柯尔曼没有回答,我只听见他那边也开始出现了叮叮咚咚的响声。灯芯不知道是什么材质做成的,竟然比那灯罩还要更坚不可摧。我勉强才使我面前这一枚出现了裂痕,柯尔曼也不比我快上多少。我扳在楼顶的那只手被磨得酸痛,而喊杀声已经从下方出现了。我在一瞬间听见了箭矢破空的嗖嗖声,不得不停手拧身闪避。那些箭纷纷被墙体弹了开来,在我们身后弹出一道道弧线下落。“他们在集结人群。”柯尔曼反身看了看城楼之下,“他们不打算慢慢攀上来捉我们。只要有足够的弓箭手,我们无论如何也逃不过被钉死在这里。”“那也没有办法。”我咬紧牙关,“在我们被钉上之前,能毁掉一个是一个。”他和我默不作声地继续敲打着灯盏。显然,“摧毁城灯”比起“填灯”是个更取巧的选择,绕开的找出火种所需的精力,全都要化作此时击打它的力度上。“成了——不对,”我懊恼地低喊了一声。“难道折断不算结束,还要我削去灯芯的全部才完?”柯尔曼仍在他那盏灯上施力。但事实上,箭雨越来越密,我们已经是躲闪的时候多,出手的时候少了。照这个趋势下去,当我们真正脱力的时候,被我们摧毁的城灯也不一定达到两盏。“而且规则里有陷阱。单是在敌城填上了火种没有用,还要继续留下来守卫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