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弄琴弦般发出悦耳的嗡鸣。非璃咬牙,沉声劝道:“妾身来景国也只是为了让国主帮个小忙,太子何必介入其中,多生事端!”他垂下头,轻拂过剑身,缓缓道:“这是昔年我送给父皇的生辰之礼,数代前楚王曾借它灭晋国百万兵马,解了楚国之威,传言这是把威道之剑,能将一个人的威势发挥的淋漓尽致,今日恰好我想试试。”“说的再好,它也不过是柄凡间的剑,如何能对待我辈中人,太子说笑了!”非璃低笑,说不出的嘲讽。眼前的人分明只是个刚筑基踏入道途的人,若不是惧他身后有人,她根本不可能在这多费口舌,毕竟这遗弃之地甚少出现修士。只是现在……已经没什么关系了,到这种地步她还有什么好怕的!若不走,那便死!他将剑刃垂至身后,剑尖离地一尺,将头偏向她的方向,一字一顿道:“那就只能说,道不同,不相为谋!”最后一个字自唇间绽放,漫天杀意悄然绽放,如入夜时分那场带着刺骨寒意的春雨。“太子既然不愿意采纳忠告,我便只能得罪了!”非璃话音刚落,便向后连退几步,先前所待之地砂石轻扬,眨眼间便浮现一个个猩红的法阵,一个连着一个,瞬间覆盖了整个地界。闻到法阵弥漫的血腥味道,墨铮忽的笑了起来,一字一顿道:“血祭唤灵。”不是询问,而是肯定。魔道中炼魂宗弟子最常用的阵法,顾名思义,血祭一众凡人,吸引游离在天地间的灵魂,充实自己的引魂幡,血祭的人数越多,召唤的灵魂越强大。非璃一惊,心头隐有不安,面上却不动声色地称赞道:“太子还真是见多识广。”“杀的多了,自然也知道的多了。”墨铮笑的没有半点烟火气,却让她觉得心头一凉,僵着脸道:“太子真是喜欢开玩笑。”“在杀一个人的时候,我从来不会骗他。”墨铮摇摇头,他从不喜欢在一个人生命的最后时刻说谎。他上辈子就因为追查景国灭亡的经过的途中遇到过炼魂宗弟子,当时他正要血祭一国。最后的结果是他一剑斩碎了他的宗门,将炼魂宗上下杀的干干净净,断了他们的传承。不过一个三流势力罢了,若不是灭了他们宗门,他也不会记得这么清楚。非璃见状,一咬牙,挥开引魂幡,喝道:“得罪了!”黑烟自引魂幡中不断向外扩散,遮了小半片天空,黑烟中不断传出厉吼和悲鸣,几张为凝成形的人影张牙舞爪,面色狰狞,猛地朝墨铮扑了过来!然而还没近他身前一寸,便似乎是被什么东西给惊扰到,四散着逃开,身形狼狈,身后拖着的黑烟也散了不少。墨铮皱眉,心上涌了些疑惑,太弱了,弱的有些不对劲。看着他们朝周围的侍卫扑去,想以生魂来壮大自己,他不由面色一冷,引动身体里少的可怜的灵气送到剑中,剑刃泛着淡淡的红光。执剑步入黑烟中,对着人面的眉心一刺,便听得几声惨叫,黑烟散了大半。非璃立即明白过来,那把剑的确沾过不少人命,自身也变成了一柄凶煞之器,若是又煞气催发之法,对上她这些随处凝来的魂魄的确是极大的威胁。然她的事还没有完成,腾不出手来,不由急道:“既然你那么了解炼魂宗就应该知道,在何处尸骨凝魂,凝到的便是那尸骨的魂魄。这些魂魄都是我在皇陵凝的,你就不怕让你的列祖列宗魂飞魄散!”一旁已经为情形发展震惊地不在状况的景帝立刻回过神,道:“铮儿……”墨铮没有半点迟疑,直接斩灭了那些魂魄,道:“纵然龙气迟暮,也不是你这点修为可以觊觎的,你身怀邪祟之气,恐怕连皇陵大门都进不去,更何况……”“纵使是列祖列宗,我也是在帮他们解脱吧,徘徊在人间成为别人的工具,还不如魂飞魄散,不是吗?”他这话是说给景帝听的,这般大逆不道的话已经能表明他的决心。不尊列祖列宗,已经可以构成废太子的罪名,帝王孝为先。景帝眼神一闪,想开口说些什么,却最终没有说出口。“好了,接下来就剩下你了。”墨铮提剑直指非璃。非璃却突然诡异地大笑起来,道:“你迟了一步,一切都结束了。”“你们都要成为这座大阵的牺牲品!”然后她似是支撑不住般瘫倒在了地上,身上浓烈的血腥味也就此弥漫开来。赫然是要将自己和皇城一起血祭!国师猛然叫道:“meimei!”猩红的法阵一变,法阵缩小了一半不止,却更加繁复,然后忽的一闪,便重重叠叠覆盖得更远,贴于地面的符文像是流淌着血液一般,然后化作一条条血蛇猛地袭向周围的禁卫。禁卫们悚然一惊,拔剑想去挡,那血蛇却在碰到铁剑的瞬间分开,然后穿过铁剑重新凝成一条血蛇,朝禁卫们扑了过去。非璃睁眼望着国师,勉强扯出一个笑,道:“我们相依为命那么多年,我不是一个好meimei,总是闯祸,最后都是哥哥想尽办法摆平。”“但有一次哥哥为着我去向别人道歉,被人打了一顿回来,在床上昏迷了三天,自此,我变发了誓,此生若是在闯祸让哥哥受难,必然天道雷劈,不得好死。”她顿了下,放柔声音缓缓道“这次我又闯祸了,哥哥就不必再管我了,否则我便要死的惨兮兮的了。”“而且这次不比以往,你摆不平的,我在你身上刻了符,这法阵不会伤害你的。摘星塔里我留了灵石,你带着它们走的越远越好。”“meimei……”国师用力抹了下眼眶,踉踉跄跄走到她面前,然后颤抖的双腿便支持不了他的身体,他跪在她面前艰难地笑道:“哥哥带你走,哥哥带你走了这么多次,也不差这一次了……”“我倒是没想到你会这般决绝,以自身为祭。”墨铮冰凉的声音没有多大的起伏,像春融的雪水般灌在他们身上,凉的刺骨。“这倒让我明白了,你不是想招魂炼幡,而是想招一个已经死去十年的人,让他重新活过来。”“对吗?聂非璃。”最后三个字重重砸在她的心尖,她在听到这个满是罪恶的名字时,眼前不由浮现出血rou模糊之景。然而那个声音没有半点情绪地继续了。“聂将军的遗孀被一场大火烧的尸骨无存,没想到十年后的今日又重新出现在皇城中,还做出这般事,也不知一生忠义的聂将军会作何感受。”“而且,你真忘了当初聂将军是怎么死的吗?”他突的记起十年前聂将军娶了国师之妹,举案齐眉成了皇城的一大佳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