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32
又没威慑力地瞪了他一眼,给他看封面,。!闻司余瞪着眼,声音有点大,“你看这书干嘛?”“就随便看看,”钟于说,“你这么大声又干嘛?”“我,”闻司余噎了一下,他当然不能说我怀疑你想和臧西谈恋爱,“我就随便喊着玩玩。”?“一边玩去。”闻司余不依不饶,“哎,我们聊聊啊。”他夺了钟于的书放到一边,还不忘给他插上书签。钟于本想骂他,看到他这个举动也骂不出来了,人家只是想和你聊聊,语气这么恳切,虽然抢了你的书但给你插上书签了,还有什么刺好挑?钟于自认讲道理,他发火也要找到理由才能发。摘了眼镜,他终于正眼看闻司余了,“什么事?”闻司余却指了指他耳边,提醒他:“头发翘起来了。”钟于随便拨了拨,心里突然涌上有一种奇异的想法,照闻司余以往的做法,他应该会主动帮自己压下去才对,怎么突然这么规矩了?他没深想,这事让他直觉有种危险感。像是为了转移注意力一样,钟于又重复了一遍,“什么事?”闻司余给他倒了杯水,推杯子到他面前,才说:“你跟我一起进组呗,我们在酒店包一层,把江阿姨也带过去,你在我身边我才能专心拍戏。”他说话时眼睛认真注视着钟于,简直诚恳的不能再诚恳了。剧组搭在滑江市的影视城,后期还可能要去外地取景,除非家里有白事,郭导是不准演员请假的。这戏估计得拍两三个月,两人这么长时间不见面,闻司余可能单方面小别胜新婚了,钟于恐怕都把他忘了。再说孩子这段时间正是胎教、和家长产生互动的关键时期,他怎么能错过。钟于在他的视线里垂下眼,没说话,没去碰那杯水,手指在长袖遮掩下微微蜷缩着。“喝水。”闻司余又把那杯水往前推了推,继续说:“你一个人闷在家里多无聊啊,你和江阿姨又没共同话题,听说滑江市那边风景不错,你就当出去散散心,好不好?”钟于淡淡地看他一眼,心里飘着的全是“喝水”两个字。喝水,有什么好喝的?不就是透明的,没味道的,普普通通一杯水吗?钟于说:“不去。”语气像是在闹脾气。“你别闹脾气,”闻司余把他手捧在手心,苦口婆心地劝,“你想啊,宝宝跟你一起待在家里他也会想换换环境,你就当出门换换心情,那边医院环境也比较好,到时候我们直接在那里待产。”钟于没说话。“那你不去,”闻司余抿了抿唇,钟于不走他也不去了,破罐子破摔似的说:“我推了算了。”钟于看不得破罐子破摔的人,皱着眉,抽回自己的手,音量控制不住提高了,“你拿自己事业当儿戏,我又管不了你。”说完,站起身绕过闻司余回房间了。房门被他摔得嘭的一声,闻司余愣在原地。钟于生气了。是因为他不珍惜这个剧本生气,还是因为他的任性妄为生气呢?他劝钟于和他一起去剧组住着的理由十分单薄,说来说去也只有一句为了他和孩子,如果钟于有心反驳,只要说句“长途奔波太累”闻司余就无话可说了,但钟于没有。像是看透他不堪一击的理由下隐藏的真实想法——他不想和钟于分开,想和钟于绑在一起,想和他同进同出。闻司余这人很强的事业心,他的野心不仅仅只是拿到一座奖杯为止,他知道自己的天花板在哪里,而现在只是一个开头,他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但对他来说,一切有可能的璀璨未来在钟于面前都是不值一提的,前路仍然是虚幻的,他愿意为钟于停一停,他想和钟于一起走向繁花灿烂。爱情是脆弱又强大的玩意儿,诱惑、挑拨、权势,随便某样不合时宜的东西都能击碎它;它既能让人卸下对外界的武装,又能让一个弱小的人拿起武器。它会让心如铁石的人都忍不住融化。钟于不知道,闻司余每天早上看见他静静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或看书的身影,就觉得有个指头在反复戳他的心一样,又痒又软。一看到他,就想丢盔弃甲,把他拐进自己被窝里,抱着、捂着,亲吻疼爱,恨不得黏糊一整天才好。闻司余长在一个美满的家庭,恩爱的父母最早开启了他对伴侣和婚姻的向往,虽然婚姻家庭的模式有千万种,可爱情的本质是一样的。闻司余手撑着膝盖思考爱情哲学,钟于在房间里坐了一会却先坐不住了。闻司余为什么对他态度变化这样大?说的直白矫情点,闻司余为什么还不来哄他?作者有话要说: 水:我,透明,没味道,普普通通,我又做错了什么?☆、这一章讲的是这个想法一出,钟于就愣住了。为什么还不来哄他。他为什么要这样想,哄他对闻司余又有什么好处,闻司余为什么要哄他?钟于跟高中做数学题一样,一层一层向前推,最后得出了一个自己不敢相信的答案。是因为自己其实也是想跟着闻司余一起去吗?那他为什么嘴上又说不愿意去呢?钟于往后抓了下头发,呼出一口气,因为闻司余对他的态度有些不对劲,而他觉得......不爽?颇有点你怎么能这样对我的委屈感。钟于被自己想的激起了一身鸡皮疙瘩。难怪闻司余经常叫他不要撒娇,怀孕之后他的确经常有脾气,而且这脾气往往是针对闻司余的。但他和闻司余之间,只是前后辈关系,顶多再算个上过床有个孩子的朋友关系,事实上呢,他们并不是多亲密的恋人或家人,孩子是他想生的,闻司余对他尽心尽力也只是看在孩子的份上,而自己却顺杆子往上爬因此“刁难”他。钟于豁然开朗,他对闻司余一直以来都抱有偏见,因为他是孩子的另一个家长就对他各种要求,忽视了他们之间并没有实质性的关系。仔细想想,闻司余和小谷子其实差不多,两人都帮助过他,照顾过他。想通了的钟于心里涌上了一阵对闻司余的愧疚之情。他这人嫌麻烦,让他和闻司余把这些都解释清楚是不可能的,说不定还会引出更多奇怪问题来。但想让闻司余这个榆木脑袋自己明白个中缘由,听起来是更加不可能的事。钟于坐着抚了一会肚子,他一向是下了决定就想马上执行的人,但几分钟前他才凶了闻司余一通,现在有点不好意思开口。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