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抹角,回答“为了廉珀”稍顿之后又说:“可以先看一看他吗?”廉坞久久凝视他,然后什么话也没有说,竟让管家直接带他去楼上李禹的房间。老管家诧异,潘成逸则不动声色。潘成逸来到卧室内,一眼便看到他,快走几步,靠近。到了床前,执起他的手,紧紧握着。久久后,潘成逸才低声说:“我来看你了。”微风带着余热从敞开的窗外穿进来,床榻上的人,眼帘处两抹扇形的阴影仿佛跟着微微颤动。潘成逸感受到他的脉搏后稍稍松口气,理了理他额前有些乱的留海。罕见的温柔语调,浅浅的飘进李禹的耳中:“这么久了,还没有休息够吗?”够了……李禹小声在心中回答,其实自廉坞推门出去后,李禹便醒了,但浑身乏力,喉中涩疼,动不了也不想张口,太痛,阳光无遮挡,刺目不已,这样一来更加不想睁开眼。放任自己再休息一会儿,没想到竟然听到了大少爷的声音!“如果你不醒来,我便把黑珍珠送给旁人。”“不行!”嘶哑的声音从干裂的唇中溢出。“对你,果然只有威胁的话比较有用。”潘成逸说话时,手更加紧握着他。语气平静的根本看不出他的激动。终于醒了。回过神的潘成逸不用李禹说,小心翼翼扶起他的身体,端起旁边的温水递到他的唇前,然后一点点的喂他喝,然后用旁边的棉签润着他的唇。“只不过想多睡一会儿,你们一个两个的非要扰我清梦,哼……”对于李禹得了便宜还卖乖的事情,潘成逸若不是体谅他身体虚弱,很想当场弹他脑门一下,好叫他不要太得意忘形。守在一旁的佣人已经叫来了医生,刚喂完水,医生去恰好推门而入,医生身后还跟着廉坞。李禹看到廉坞,眼眸一亮,嘶哑着嗓子喊道:“哥!”廉坞听到他的声音,心中石头落地,回以微笑。李禹从醒来便一直在扬着唇,躺在床上任医生摆布查看,眼睛不时看看身旁的潘成逸和站在医生身后的廉坞。他不准备把自己做了个长长的梦这件事告诉廉坞。……梦里他想起了很多事情。他是李禹也是廉珀,廉坞是他的亲哥。他并不是天生得怪病,而是幼时被舅母下毒才患上恶疾,得病之后,虽然不能动不能言也无法睁开眼,但却能听到一些声音。当他知道父母遭遇车祸身亡时,而且车子被人动过手脚,所有的一切都指向刻意谋杀时,他便经受不住打击彻底昏了过去。怎么到李禹的世界成为李禹他也不清楚,世间光怪陆离的事情又有多少可以解释。但现在他全明了。当晚,守在李禹的床前的人变成了潘成逸。在李禹的要求下,潘成逸与他同塌而眠,虚揽他削瘦的腰身。第二日,看到李禹睁开眼,所有人才放心。再次睁开眼的李禹十分诧异,为什么没有回到小猪的身体?想到这里他扯着早已醒来的潘成逸的袖子,语气震惊的问他:“小猪是不是死了?”听到潘成逸说没有时,李禹明显不信,因为他都没有在那边苏醒啊。以为潘成逸只是想安慰他,才说这些话。“小黑猪的生命力似乎比你强,早在你之前便醒了,应该是它之前的灵魂重新回归,所以你才没有在那里醒来,现在物归原主。”潘成逸将自己分析的话告诉他。李禹闻言呐呐,占据人家身体那么久,惭愧,既然它回来了,那自己就不用再两头穿越了?李禹情不自禁的感叹:“真好。”潘成逸揉揉他的脑袋,没有说话。下午,廉坞邀潘成逸到花园喝茶。树荫下,潘成逸放下茶杯,静待。廉坞先开口,说:“他和我提起过你,潘教授。”潘成逸闻言一怔,目露一丝诧异,一闪即逝,回答:“他在天朝时,我们一直呆在一起。”廉坞语气平静的说:“我知道,我看到了他的手机里有你的照片。”潘成逸默不作声回想,那是他正在伏案看学生递上来的实验步骤时他偷拍的照片。廉坞又道:“你喜欢他吗?”潘成逸闻言,从上飞机到现在也未曾平展过的眉忽然一松,像是想到了什么美好的事情,低低一笑,然后平复之后,用同样平静的回答:“当然。”语气中的笑意不曾隐藏。廉坞语气忽然落寞,想到弟弟空白的十几年人生,说:“他一直没有真正享受过生活。”潘成逸点头:“我知道。”“他什么话都同你讲吗?”潘成逸莞尔,说:“他很在意你这位兄长,常常在我面前提起你,说你的好。”他不会说自己偶尔也会嫉妒,因他很少夸过谁…“如果不是知道他之前是第一次去天朝,我会以为你们很早就相识。”潘成逸暗赞他的敏锐力,并未说透,真相要不要表露,他将决定权交给另一个人。这场谈话持续了很久,一直到李禹休息醒来许久后才结束。到了卧室,李禹看到潘成逸,好奇状问:“你们都聊了什么?”“你觉得呢?”李禹笑嘻嘻:“聊我!”“自作多情。”李禹撇嘴说:“难道不是!”“是,他把你论斤卖给我了。”李禹表情一囧,妈蛋,真把老子当猪了吗!我才不信,他抱臂鄙视的看向正在喝水的潘成逸:“口渴,要喝水!”潘成逸要笑不笑的看向李禹,忽然倾身向前,抬起李禹的脸颊,吻上已经目瞪口呆僵住的李禹,将含在口中的水渡到了李禹的口中,一片湿热和脉脉温情。卧槽!这里不是你的地盘!敢不敢不这么奔放?!第52章呵呵呵呵来到廉家后,潘成逸倒毫不扭捏,心安理得的住了下来。虽然哥哥还是那样的表情和举止,李禹却嗅到了点不同,总觉得他该是知道了,所以每次看到他们两个同时出现的时候,他就会非常的尴尬,莫名的,总觉得像个做错事的小孩,忐忑不安中本来以为会听到长辈生气的训斥,但对方却和风细雨的摆了摆手,风轻云淡,这叫他怎一个蛋疼可以表达。然